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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程表。
明面上不可論,底下的竊竊私語,化為上書的婉轉參奏,無非是私德與能力,加上有端親王作對比,刺眼晃目,也刺進了太子的眼睛裡。
在太子眼中,這幫臣子話哪有這麼多!
且個個話裡的意思都說他不如二弟,著實可惡,二弟在朝中人緣好,而他的人緣……他自己亦很清楚,只是支援左相的一脈,出於利益,也支援他罷了。
只要他不聽左相的話,就施展不開手腳,處處受限。
就連父皇母后,都希望他多多聽進左相的勸一一這算什麼?他是整個大晉未來的君王,只有別人聽他的份,難道日後當了皇帝,也要這樣受掣肘?太難受了!
在趙澈前來問他,要不要不起去探望病中的父皇時,趙淵不以為然地拂手:“早朝時還精神矍鑠,再說了,我現在也沒有這個空檔去看他,明兒再說吧,不急在一時。”
太子可以見到皇上的機會,實在太多了。
多得有時趙澈感嘆見父皇一面,難如登天,他都感到詫異,是嗎?皇上有那麼難見嗎?
“那就聽你的吧。”
趙澈沉吟,小時候他仗著漂亮可愛,跟父皇感情也好,長大後,皇帝早早立下了太子,他頗感失望,開始敬而遠之。他不想獨自去探望父皇,在這節骨眼上,很容易被有心人當成邀寵爭搶的表示。
他想當皇帝,誰不想呢,即使父皇覺得三兒子最安份,甘心當一個閒散王爺吃喝玩樂……
他覺得,總是他覺得。
高高在上太久,他的旨意就是天意,無人敢不從,忠君愛國者,只需要他的一句話,甘願赴死。
忠之一字超越了生死,高處不勝寒的皇帝,安穩了太久,有時想得太美。
趙澈只是不懂謀劃爭搶,回過神來,大哥二哥戰況激烈,他生怕當了炮灰,就貫徹著抱緊大腿不撒手的原則,一直抱到了現在,倒也混得幾口飯吃,起碼不用像二哥那樣,即使皇帝換人當,也不用擔憂自己項上的人頭和福利。
如果有機會,大哥二哥全急病逝世,讓他當皇帝,趙澈樂意嗎?
連良妃一起暴斃他都樂意。
“我忍不下去了。”
就在趙澈陷入暢想的時候,太子倏地開口,將他拉回現實一一是了,他還是條跟著太子的狗。
“皇兄?”
“趙湛這傢伙,得意忘形,父皇一傳太醫,就個個都誇他好,有這麼巧合的事?不過是收了好處罷了!”他很篤定,而他也的確有理據這麼篤定:“你看左相底下的人,上回誇我什麼?情操高潔,這不是收了錢,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
只能說你老人家看自己的目光還是頗為雪亮的。
“其實,在我眼中,皇兄的情操的確高潔。”
趙澈敬業地抬了一手,迎來的是大哥看智障的眼神:“你喝多了?”
“皇兄不必妄自菲薄。”
“連你都不說實話,”面對他的奉承,趙淵卻不領情,只是他思維跳躍,一下子就從‘忍不下去了’轉移到實話上,感慨:“如果是她,一定會說實話。”
趙澈好奇:“皇兄又得了哪一位勇於進諫的有能之士?”
“你在說什麼?”
太子看向他的目光,猶如在說,你這豎子真不解風情:“我說的是顏歡。”
……
趙澈深呼吸,再度開啟了拈花微笑模式。
無論皇兄說什麼,他都過耳即忘,只有寬容的目光才能接納皇兄的大愛無疆一一然而這回,對端親王怒意未消的趙淵卻不想就此罷休。他薄唇微揚,像想到了什麼讓他快意萬分的事:“以為我不吭聲就真治不了他了?我多的是辦法,可以讓他痛不欲生。”
皇室的好基因,大家笑起來,都同樣賞心悅目。
雖然好奇得抓心撓肺的,趙澈卻不敢問皇兄想到的辦法。
有些事情,不能宣之於口,自然也不適合用來吹牛逼。
隨著皇帝的健康狀況日漸低落,朝堂上的氣氛亦越發緊繃,有人傳上奏摺,指民間傳出太子荒淫無道,端親王才是天命所歸一一這種傳言,在皇帝死後是錦上添花,死前傳出,卻無疑是一枝枝毒箭。
而被射成了刺蝟的端親王,波瀾不驚地請了罪,自澄絕無此事,皇帝沒有怪罪他,只讓人去追查源頭,從嚴處理。
太子刺了幾句,想著籍此機會能挫其銳氣,沒料到父皇卻沒像往常那般幫他,反而輕輕放下,氣得臉色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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