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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可以完成一場曠世絕戀。
趙淵沉默了片刻,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須臾回過神來,不由失笑:“是了,以侍疾為名傳了你進宮,想必應該什麼都沒帶進宮,我也不瞭解你的喜好和習慣,所以每樣都弄了點來,你看中意哪樣,下回說給我聽。”
……???
“嗯。”
顏歡歡不謝他,只冷冷淡淡的應了一聲,他不以為忤,反倒更來勁了。
可惜終究是太子,不能在東華宮過夜,這耽擱的片刻,外邊等著的太監已經直犯愁了,不知道該不該進來提醒太子,又怕打擾了主子的好事會被懲罰。趙淵也沒被衝昏了頭腦一一人來都來了,還跑得去哪!不急在一時,讓她一個人想想。
於是趙淵放下一句‘待會有人會送來’就離開了,臨走前,還不時偷看她的臉,虧得顏歡歡崩住了高巔之花的逼格,沒笑出聲來。
太子走後,伏螢默默進來收拾了一桌冷掉了的晚膳,伺候她梳洗。
顏歡歡泡著熱水,室內燒著炭盤子,一點也不冷,比在端親王府還要暖上幾分。
‘在這種環境我還能笑出來,心理素質真不錯。’
【宿主,你怕嗎?】
‘有點,檀紋不能跟進來,現在東華宮就剩我一個了,能說話的物件也只有你一個人。’
【宿主會覺得孤獨嗎?】
‘經常如此。’
【很可惜,我不是人。】
‘我知道。’
☆、82。第 82 章
任何一個年代,都存在著灰色地帶。
有求助無門,官官相衛的罪惡,也有息事寧人,家醜不能外揚的沉默,人身財產安全沒有保障一一弱肉強食並非什麼值得帥氣冷酷地誇耀的事情,若為強者固然滋潤,可大部份人,都是隻能任人魚肉的弱者。
下朝後,趙湛走出宮門,和容妙真去酒樓廂房填飽肚子,順便談一些無關要緊的事情。
二人負責的領域相距甚遠,暫時沒有合作的機會,後者只想讓前者從爭儲的陰霾中稍微高興起來,就盡扯一些高興的調皮話,一頓飯下來,從來不去煙花之地的趙湛,連春風閣哪位姑娘水多活好都知道了。
“玄深,你現在有覺得高興一點了嗎?”
“你為什麼會認為,知道這些事情……”趙湛攏起眉:“會讓我高興?”
容妙真思索了一下:“學海無涯,學問又豈會嫌多?。”
他白他一眼,不再在這種事情上深究下去,心情卻是真的好了幾分一一當然不是因為知道了這些尋花問柳的情報,而是好友努力讓他高興起來所費的心思。趙湛將茶杯一推,店小二進來結賬,請安報上數目後,就是低眉順眼的安靜。都是老油條了,知道哪些貴客喜歡上來就喊聲大爺,哪些則喜靜,最好一句多餘的話也別說,而端親王就屬於後者。
而容妙真是最不安份的型別了,見了店小二這般作態,促狹打趣:“小二,上回我來,你可是進來就叫我容大爺的,這次我帶著端親王來,你怎麼就對我冷淡了,教我好生委屈。”
“容大爺,小人豈敢吶,你老人家來了,小人高興都來不及。”
一囗一個大爺的,對著容妙真這張白嫩的娃娃臉,趙湛瞥了他一眼,居然忍俊不禁,唇角微彎。
捕捉到這抹笑意的容妙真登時不平衡了:“我逗你那麼久都不笑,小二一來你就笑?你變了,你不像以前對我那麼好了。”
“看來你對我有很深的誤解,”
趙湛慢條斯理地將錢一結,笑意稍縱即逝:“我什麼時候對你好了?”
……
“呃,容大爺,你還好嗎?”
容妙真痛心疾首:“別提了,吾友叛逆,傷透我的心。”
他演得起勁,趙湛懶得理他,又往店小二手中打賞了些許,囑:“帶一份桂花糖蒸慄粉糕。”
“好喏,小人這就去辦。”
這名字起得長而花巧,說白了就是桂花糕。
待店小二轉身告退,容妙真才開始說人話,嘖嘖稱奇:“這家酒樓的桂花糖蒸慄粉糕是做得特別好,去春風閣之前買上一份,保證姑娘們都喜歡,可你什麼時候也愛吃這種點心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為何要告訴你?”
“下回上早朝前我給你帶啊。”
“酒樓沒開。”
“我叫我夫人給你做一份,她愛搗鼓點心,我勸讓丫鬟來做都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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