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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那點心思,對猶如銅牆鐵壁的顏歡歡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倒是頗具娛樂成份。
“皇上也是的,脫孝就該籌備起選秀的事了,非要等到……”
顏貴妃出月子,話沒說完,太后就頓住,想到顏貴妃應該不知道這件事,不想讓她更加得意,便隱去了這句話:“罷了,到時候皇后真得好好挑一挑,挑些賢良乖巧的,仔細了選!皇上年輕,愛慕少艾不稀奇,到時候哀家和你好好把關,別放了不著調的進來,給哀家添堵,也給皇后添亂。”
用宮鬥濾鏡來看,這段話可謂話裡藏刀,無非是貶顏貴妃不夠賢良乖巧,不著調,要皇后好好拿捏。
而在顏貴妃耳裡……
就跟客廳有親戚在放婆媳劇似的,光聽沒進腦更沒往心裡去。
“太后所言甚是,也不必擔心,今年選的門檻,怕是得給踏破了。”
趙湛正年輕,眼瞅著有大把活頭,後宮空虛,正是讓一眾女子展青雲志的好時機。不像先帝,選秀時只剩半條命,老態畢現,都怕進宮還沒開始爭寵,就拉去殉葬,香消玉殞了。
這次來選秀的,閉著眼睛猜也知道是個頂個的美人兒。
想到這裡,太后唇畔便浮起一陣隱秘的笑意。
她承認顏貴妃是很漂亮!
即使生過孩子,也依然豔光四射,甚至更添一份母性的溫柔風韻,可那又如何?她比誰都清楚帝王寵愛的短暫,顏貴妃從王府時就跟了他,有多美,都該看得麻木,不新鮮了,這時有新人進宮分寵,煞一煞她的風頭,她才會知道太后在這宮裡的分量。
畢竟,皇帝的女人何止三千,孃親卻只有一個。
她,立於不敗之地。
太后曾眼見著先帝實實在在的寵愛過幾個美貌女子,統共美得像下凡的仙女,琴棋書畫總有一項拿得出手的,可後來也泯滅在一場又一場的選秀新人裡去了,總有更美更新鮮的,虎視眈眈的每一個位份。惟有皇后能夠永遠得到明君的尊重,沒了寵愛,還有敬愛,屹立後宮。
初封即是貴妃,那又如何?終究是個妾!
這時候的太后,已渾忘自己不過是妃位出身,利落地從一位被壓迫者,轉身為壓迫別人的階級,拿捏起這尊卑的規條來。
“是了,到時候把關,按位份,顏貴妃也該去的。”
徐皇后不想引戰:“多個人掌眼也好。”
顏歡歡抬頭,得體微笑,宛若面對精神病人,儘量不刺激對方,不問她,她就不說話。
省得扯皮。
反正她光是美美的站在那裡,就夠氣人的了。
太后好氣啊。
被兒子打臉已經夠氣的了,又不敢跟他發作,為了關係不惡化下去,更是連整治顏貴妃的欲│望都要忍一忍。顏貴妃的存在感極強,光是規矩地站在下首,都讓人不由自主地看向她,彷佛她就是一個天然的發光體,配上那條騷閃的蝴蝶裙,更是側目。
她想讓她久站,便拉著徐皇后說了好一頓話,絮絮不斷,站得顏歡歡腿都麻了。等到她確實困了,找不著話題時,才鬆口說讓她們離開,其餘三人知道自己這腿腳受的罪都怪顏貴妃,卻連走出東華宮時,都無一人說話刺她,只偷偷打量她的神色,猜測太后這次有沒有激怒這位壞脾氣的主兒。
真冤枉,顏歡歡的脾氣其實一點也不壞。
她只是記性好,許多舊仇,還起來一點都不晚。
察覺到他人的視線,她瞥過去一眼,只見張氏趕緊收回自己的目光,作目不斜視狀。
演得顏歡歡差點信了她的邪。
她興致上來:“張才人,本宮臉上是有什麼嗎?”
張才人頓住腳步,以為她要將在東華宮受的氣發洩在自己身上,戰戰兢兢地請安後,才答:“回娘娘,娘娘的臉上什麼都沒有,婢妾什麼都沒看見。”
“看把你給嚇的,本宮會吃人麼?”顏歡歡挑眉,像是氣焰不小。
“娘娘自然不會吃人,婢妾尊敬娘娘……”
“這話聽著太假,真沒意思。”
顏歡歡將眸光掃向其他地方,美目波光瀲豔,張才人心中還在打鼓是不是要發作她了,一抬眸,才發現人已經走遠了。旁邊的宮女扶著她:“主子,貴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吶!”
走道上雖不至於人來人往,卻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張才人深覺丟人,一邊邁步離開,一邊壓著嗓子,怨氣不小:“我哪知道!許是在東華宮站久了,心情不爽利,找我們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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