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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叔的小腿有蘭姨的悉心照顧,再加上一諾的高超醫術,已然漸漸恢復,因此,蘭姨與輝叔以腿傷已愈不便繼續叨擾為由,離開了將軍府,沒人知道她們離開後去了哪裡,是否依舊過著乞討的生活。
一諾一如往常那般深居簡出,仍喜歡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寫寫畫畫,鼓搗鼓搗藥材,偶爾也教耀琪一些現代才有,古代人不曾見識過的知識,日子過得很是平靜。
但再平靜的日子也難免會有些不平靜的小插曲,自那日一諾淡漠的對待皇甫煜陽後,原本以為,自此兩人便形同陌路的,可誰知那位高貴的四皇子殿下卻一如從前那般無賴,應該說比之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進出將軍府更勤了,只是,他進出將軍府的方式還如從前那般,沒有一次是光明正大的。
相比起來,皇甫煜熠那兒似乎已歸於平靜,有時候甚至讓一諾有一種錯覺,彷彿皇甫煜熠這個人從未在她生命中出現過一般。
但她知道,錯覺終究只是錯覺,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沒有出現過,他可是秦大哥的表兄,且那一日齊力公審時,他手下的人也曾仗義出手相助過束暢。
對於恩情,她嚴一諾可是從不含糊,有機會,她定會償還這份恩情,哪怕她心裡明白,人家此舉並非為了她。
天越來越涼了,眼看即將進 入冬季,一想到冬季,便自然會想到雪景,因此,這讓從小 便生長在南方的一諾很是期待冬季的到來。
當然了,她期待冬季也不全然因為想看雪景,還因為到了冬季,就離春節不遠了,據說,在春節前秦大哥便能回京了,待他回京後,她們便能一同回淮北看望義父義母。
這一日,秋風瑟瑟,這讓長久生活在南方的一諾很是不適應,但她依舊不聲不響,暗自克服著。
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靠在美人榻上,榻前的小几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香茗,只見她雙手捧上香茗一口一口的品嚐著,表情是如此的陶醉。
“一諾,你願意原諒我了嗎?”坐在一諾對面,皇甫煜陽覺得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太不真實了。
自那日之後,一諾對他一直不理不睬,而自己卻是死皮賴臉的一直纏著她各種解釋,可她卻仍然無動於衷,就在他覺得再無希望,想要見她最後一面,好好的與她告別,然後安安靜靜的退出她的生活時,她卻意外的將他留了下來。
聞言,一諾並不急於回答,只是若有似無的瞟了他一眼,隨後又全身心的投入到那杯香茗中,彷彿那並非一般的香茗而是一杯聖品。
“一諾,你說句話吧,死也要讓我死的瞑目,你這樣一聲不吭,讓我有些心慌。”
一諾愕然,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心慌?不至於吧,堂堂的皇子殿下會因為她這種普通女子的不理睬而心慌嗎?臭小子,死姓不改,還在她面前玩虛的。
看著她眼裡明顯的不相信,皇甫煜陽不知該怎樣表明自己的真心,向來對女人自有一套的四皇子殿下在面對面前這個女人時,他方知自己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一諾,你要相信我,我並非有意瞞你,我以為,以秦將軍對你的疼愛,定會在離京之前將這京都的形勢向你作一番介紹,我哪知道你……,你好好想想,從咱們見面伊始,我就向你坦白了自己的姓名,並無半分隱瞞,若我想瞞你,又何必報上自己的真實姓名,在京都裡,雖不是人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但卻是人人都知道當今四皇子的名號。”說著說著,皇甫煜陽的語氣倒是讓人聽出一絲委屈。
聞言,一諾心中暗笑不已,其實,起初她確實氣他的隱瞞,可是,後來隨著他不氣餒不妥協的日日到她面前報到,每一日千篇一律的解釋,慢慢的,她也反省了下。
確實,正如他所說,從頭至尾,她不曾打聽過他的身份,而他,著實不曾向她刻意隱瞞過自己的身份。
“好啦,別耍寶了,若我還在生你的氣,又怎會任你隨意偷溜進將軍府,甚至是我這‘寄暢園’。你莫不是以為,以你的功夫想要進這將軍府是易如反掌,想要進出我這‘寄暢園’更是輕鬆之至吧?”這個活寶,想想,從認識至今,他確實不曾有過對她不利的舉動。
雖說,他比她年紀小,但從他們相識至今,卻都是他在照顧她。
“怎麼會,我怎會有種想法,將軍府的守衛我從未曾小瞧過,若不是你有意放任,想要進這將軍府,哪有那麼容易。”哪怕他心裡此刻很想驕傲的大喊一聲:將軍府的守衛森嚴又怎樣,我皇甫煜陽若想進出還不是輕而易舉。
可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