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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太太將“從長計議”幾個字默唸了幾遍,猶是半信半疑,“左右不過一個月時間,那且看看這一個月如何,再做定論吧。”
明遠伯夫人是耳聰目明之人。
這邊靖國公的專寵剛開始了沒幾日,她便興沖沖趕來凌府做客了。
“我們嫣兒最是乖巧伶俐,往日在家裡時候,就是個可心的,如今跟了國公爺,便將全副心思用到國公爺身上了,能得到國公爺的寵愛,也是意料之中的。”明遠伯夫人心滿意足地說道。
凌老太太喚來嶽媽媽,指了身邊一簇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地被人摘了?我記得剛剛打苞不久。”
嶽媽媽說道:“回老太太,昨兒側夫人瞧著這花骨朵好看,就摘了去,說是這樣含苞待放的才是真正漂亮,最襯她的姿容。”
凌老太太淡淡“哦”了聲,湊過去看了眼光禿禿的花杆,說道:“我盼了好久就等著這花兒開呢,結果卻是瞧不見了。”
“一朵花又怎麼樣?”明遠伯夫人忙道:“嫣兒可是一定能為凌家開枝散葉的!”
凌老太太不置可否,只略略“嗯”了聲,便朝前行去。
與此同時,杜九孃的鋪子那邊傳來了不好的訊息。
當初忠武伯府與靖國公府開始議親後,杜九娘便將原先跟在自己身邊伺候的風兒與沙兒兩個得力大丫鬟,分別配給了江南兩個鋪子的管事。
這兩個鋪子的本部在京城。
杜九孃的母親林氏嫁給忠武伯後,將老管事們留在了京城照看生意,她則帶了老管事的長子們去江南又開了分店。
兩個大丫鬟許的便是後來負責江南分店的小管事、老管事們的嫡長孫。
杜九娘既然嫁到京城,回江南的可能性便極低了,就索性將江南的鋪子關了門,讓這兩家人帶著財物回到京城開了新的分店。
如今出事的便是這兩間剛開了幾年的新鋪子。
往日的兩個大丫鬟,如今的已經是牛管事家的和馬管事家的。她們二人現正在杜九孃的面前向她稟報這事兒。
“咱們首飾鋪子被人拿走了四對玉耳環、三根金簪子、兩套寶石頭面和一支金步搖,都未給現銀,全部賒的賬。”
“咱們綢緞鋪子也是,被人拿走了一匹綢緞、一匹錦緞、一匹絲綢、兩匹綾。也未給現銀,全部賒的賬。”
杜九娘冷聲說道:“不是同你們說過不許賒賬的嗎,怎地還允了人將東西拿走?”
牛管事家的面露為難,馬管事家的快言快語說道:“來人拿了凌老太太的牌子,說是得了老太太的吩咐給國公府置辦物品。來的那兩位看上去都不是好相與的,所帶僕從又確確實實都是國公府的人。奴婢記得太太說過不要和國公府的人在明處起衝突,就只得允了她們的要求。”
“去的人是什麼模樣?”
兩個管事太太大致描述了下,杜九娘便有了數。
“她們竟是拿著凌老太太的牌子?牌子是怎麼樣的?”
“和上次太太給咱們看的您的那個差不多,”馬管事家的比量著說道:“兩寸寬三寸長,沉香木做的,只不過上面的字不一樣。”
牛管事家的頷首贊同,“奴婢看到的也是那個,應當是真的無疑。”
“若是假的倒也罷了……既然是真的,倒是有幾分蹊蹺了。”
拿了凌老太太的牌子,便能遣得動國公府的家生子們去做事,還能支取公中的現銀。
雖說老太太看重那人,卻也不會將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
“這事兒發生了多長時間了?”
“就是今兒上午的事情。”
杜九娘思忖了下,說道:“往後她們再去,只管拒絕。若是她們敢刁難你們,便讓人來尋我。”
待二人離開,杜九娘便問側夫人和表太太如今在何處。
“表太太晌午回來後便一直陪著老太太散步。方才側夫人剛回來,國公爺就去尋她了,如今兩人又一起去了老太太那裡。”林媽媽在一旁說道:“只不過國公爺進她屋子前還高高興興的,出來時臉色卻極難看,兩人一起悄悄說著話走的。”
杜九娘便笑了。
看來這位側夫人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一見兩位管事太太來了,就急急尋了靖國公一同去凌老太太說項、“先下手為強”去了。
只是這靠山會不會讓她靠……那就另當別論了。
“媽媽叫上嬌姨娘她們,把側夫人的屋子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