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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這些話真的是喬湛說的,誰都挑剔不出什麼來。喬湛和紅纓的身份簡直是雲泥之別,又是紅纓膽大包天的惹怒喬湛在先。退一萬步說,喬湛的行為即使潑了誰的面子,那也是沈惜這個嫡妻的面子,與喬三夫人無關。若是讓喬湛從輕發落,那隻得抬出喬三夫人來。
其中孰輕孰重,喬三夫人就是再蠻不講理,也分辨的出來!
若是兩人搬出那日她嚇唬紅纓的事來,她也是不怕的。榮寧堂裡的事,關起門來都被人知道了……除了有內奸,再不用做他想。
那就請兩位說出到底是誰親眼見了,否則她才不肯認。
就讓她們掂量著辦罷!
喬三夫人沒了話可說,太夫人心中的驚愕越來越重。本來喬三夫人是帶著滿腔怒火準備劈頭蓋臉的把沈惜責備一通,如今沈惜安安靜靜的一篇話下來,倒像是幫老三媳婦收拾了爛攤子!
轉瞬間局勢翻轉,沈惜神色仍是恭恭敬敬的沒有絲毫變化,可如今掌握了主動權的卻是她。
沈惜且不論太夫人作何想法,她只想著再給喬三夫人添點堵。只見她不安的抓住衣角,隨即又放開,一臉糾結的道“侄媳也覺得不妥當。到底紅纓是長輩所賜,侯爺最是尊重長輩的,也時常教導侄媳。要不侄媳去跟侯爺說紅纓是您——”
不等沈惜說完,喬三夫人鐵青著臉立刻打斷了她。她生硬的道:“不必了。”
“可是紅纓姑娘——”沈惜面上的神色越發懊惱、惋惜。“紅纓姑娘她受不得委屈,竟用碎瓷片劃傷了臉,眼下也不知道如何了……”
“什麼?臉被劃傷了?”喬三夫人又急又怒,一時忘了還在太夫人跟前,聲音都抬高了幾度,失了儀態不提,更惹得太夫人當即流露出不悅之色。
沈惜點點頭,她無辜的道:“侄媳本想著教訓她兩句,好讓侯爺可以輕饒她。可誰知道紅纓心氣高,竟受不得兩句話。”沈惜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掩口道“我看她下手挺重的。”
喬三夫人的臉色十分精彩,青一陣白一陣,她語氣僵硬的道:“不必了。”只聽到沈惜又驚呼一聲,喬三夫人的心不由再次被高高吊了起來。
沈惜蹙起一雙好看的眉,苦惱的道“本想著給紅纓姑娘請大夫看看的,到底是上了臉。可把她押下去的人是侯爺小廝,怕是他們粗手笨腳,想不到這一層!”
喬三夫人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原本她還指望著等過了風頭偷偷把紅纓從莊子上接回來,紅纓原是她遠房表哥養的外室之女。雖然她表哥只是個商賈,但經商十幾年來也算富甲一方。她還信誓旦旦的和表哥保證過,給他疼愛的女兒掙上個侯府的姨娘。往後若是紅纓能生下一兒半女,也就同沈惜比肩了。
陳煥聽了十分高興,又拿了不少銀錢給她使。
這下可好,紅纓不但姨娘沒掙上,臉毀了,又被髮落到不見天日的莊子上!上一次她搶先一步把紅纓帶走,這次可是落到了喬湛手中!
喬三夫人一陣頭皮發麻,她還不知道要怎麼和自己的表哥交代過去。紅纓可是那外室唯一的女兒,那外室又是極得寵的,若是亂嚼舌根,她日後的財路可就斷了!
沈惜雖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關節,不過從喬三夫人的重視來看,她早已猜到紅纓的身份不同尋常,徹底讓紅纓沒了再回侯府的希望,也算是對喬三夫人一個極大的打擊了罷。
看她還敢不敢再把自己當槍使,往喬湛身邊塞人!
喬三夫人和沈惜的這一番“舌戰”下來,太夫人臉色也不好看。她既恨喬三夫人不爭氣,又對不動聲色但卻一點虧都不吃的沈惜,起了警惕之心。
她當初沒攔著喬湛娶沈惜,就是看在沈惜懦弱無能,任人擺佈的份上。這樣的沈惜,總比太后的侄女、承恩伯府的嫡女強上百倍。
太夫人瞧了一眼面色灰敗的喬三夫人和氣定神閒的沈惜,她總覺得沈惜姝麗的面容下藏著咄咄逼人的鋒芒。只是她用恭敬柔順的表情,將它隱藏起來。
“這半日來,你也累了。還是早些回去歇著罷。”太夫人神色間透出一抹倦意,她對喬三夫人求助的眼神視而不見,溫和的道:“老三媳婦,你也先回去罷。”
沈惜在心中歡快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太夫人是很厲害沒錯,可她還有個豬隊友的兒媳婦呀。
沈惜微微笑了起來,表情柔順恭敬,看在二人眼中卻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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