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2/4 頁)
就忘了祖父和睦的話?”
太夫人方才說的那話原本是拿來壓喬湛的; 卻沒思慮周全; 反而被喬湛冷嘲熱諷的又還給了她。
“喬湛,你說些咄咄逼人的氣話?”喬三夫人在喬湛面前一貫氣弱; 這會兒也不敢吭聲; 說話的還是太夫人。“你別忘了; 漪姐兒曾在我身邊養了幾年!我是短她用度還是短她的教養了?”
沈惜在一旁冷眼瞧著; 這次喬湛不按套路出牌; 實在是讓太夫人她們亂了陣腳。要挾不成,反而要被趕出侯府,她們不急瘋了才怪。這不太夫人自知理虧,便又想利用喬漪打感情牌。
“您這是要跟我算賬?”喬湛從沈惜有孕後便在暗暗籌劃分家之事,只得一個合適的時機。如今應對起來自是從容不迫,“那我也要跟您算一算。”
“文竹,把東西拿來。”
他的話音未落,跟在喬湛身邊的文竹便遞上了一本厚厚的冊子。喬湛接過來,信手翻了兩頁,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念道:“立賣契人謝正希今有承祖業並買受水田五百畝,坐落西郊李家村,土名——”
太夫人聽罷尚且心中“咯噔”一聲,只覺得喬湛能抖落出來,必有蹊蹺。一旁的喬三夫人卻已經白了臉,手指顫抖著絞緊了帕子。
沈惜把她緊張不安的動作收入了眼底。
“三夫人,看您臉色不大好。”喬湛忽然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喬三夫人。他冷峻的面龐上透出一絲笑意,並不顯溫和,反而透出一抹森然來。“這張賣地的契書,您聽著不覺得耳熟?”
喬三夫人已經慌了神。
那塊地是她偷偷使人以侯府的名義買下,只是打著永寧侯府的名號去壓價而已,也沒敢再官中走賬。喬湛是如何得知的這樣一清二楚?
這是瞞人的事,她連太夫人跟前都沒透過風聲!
“這裡還有些房契、田契,都是以永寧侯府的名義去買的,可我並未見府裡的賬上多了田產或是房屋。”喬湛不再給她們念下去,神色淡淡的道:“且這些契書全是在三夫人代管侯府時立下的,三夫人可能為我解惑?”
事實已經非常明白了。
現下還沒分家,以三房的家底置辦這些產業簡直是不可能的,顯然是喬三夫人中飽私囊,偷偷從哪裡弄了銀子來,還用打著永寧侯府的名號去買地。
喬湛並非沒有察覺,只是他當時尚未娶親,方家還未進京,喬漪實在無人照看,只要喬三夫人不很離格,他勉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三房還不安分,便別怪他不客氣了。
“我、我——”喬三夫人情急之下,已經想不到如何去狡辯了。她安排得那樣私密的事,竟被喬湛查的一清二楚。若是否認,把這些產業歸到官中,她便白操了這半世的心!
眼見喬三夫人又是窘迫又是羞惱,沈惜在心中搖了搖頭。她還是太貪婪了些,此時該斷尾自保才是,喬三夫人還貪戀這財產不肯鬆手。
喬三夫人急得冷汗直冒,眼珠無措的亂轉。忽然她看到一臉平靜好似看戲的沈惜,不由道:“惜娘,還不快勸勸侯爺!素日三嬸待你不薄——”
沈惜失笑,喬三夫人真真是病急亂投醫。她故作體貼的道:“三夫人,您急什麼?莫非侯爺所說都是真的?看來您也早有分家的打算了,否則早早置辦起自家的產業做什麼?”
分家自是要分的,太夫人和喬三夫人心裡都清楚,可並不是現在!換言之,她們還不滿足從永寧侯府裡撈到的油水好處。
見夫妻兩個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太夫人心中只以為是他們早就商量好,專等她們上鉤。只是這事是喬三夫人辦得失了分寸,她也難以幫喬三夫人開脫。
故此太夫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看極了。
竟然自己將把柄遞到了那夫妻兩個手裡,真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喬三夫人被沈惜噎得說不出話來。
沈惜笑了笑,還想再說些什麼時,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一個纖細瘦弱的身影,她忙給喬湛使了個眼色。
“若是一時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喬湛既是開口提了分家之事,便已打定主意勢在必行。他讓文竹把冊子遞給到了太夫人手上,淡淡的道:“一日的功夫,總能讓您和三夫人想清楚。”
太夫人臉色難看的拂袖而去,喬三夫人則是訕訕的緊跟其後離開。
只是兩人心裡俱是有了不好的預感。
******
等她們離開,窗邊那抹纖細的身影也才要從暗處出來,沈惜忙快步走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