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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到了書房後,一向沉悶少言的烺哥兒,突然道:“爹爹,是她害了永寧侯夫人!”
見她如此乾脆利落的說了長句子,倒讓祁恪著實驚訝了一番。
烺哥兒年紀還小,並不認識柔娘,也不知道沈惜和柔娘之間的恩怨。可他知道是誰害了他最喜歡的人,他要為她報仇!
祁恪冷冷的看了一眼烺哥兒的奶孃,他的目光波瀾不驚,過於平靜了,奶孃只看了一眼,便覺得渾身汗毛直立,感到如墜冰窟的寒意。
“回王爺的話,哥兒不喜人多的地方,奴婢便帶著哥兒在小花園裡玩。”奶孃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辯解道:“只是奴婢一個沒留意,哥兒就不見了。”
奶孃不敢隱瞞,便把烺哥兒是如何走失的、她情急之下又是如何去求沈惜的,全都和盤托出。
祁恪聽完,立刻便覺得自己兒子是被人利用了。
可是能環環緊扣的完成這件事,並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換句話說,非得裡應外合不可。永寧侯府裡也有“內奸”在,才能這麼順利。
他能想到,喬湛一定也能想到。
奶孃看著祁恪的臉色變幻不定,心中愈發忐忑。“哥兒似乎認定了是承恩伯府的大姑娘害了永寧侯夫人,出來前還曾咬了她一口。”
張柔?
承恩伯府同沈惜那點子恩怨,祁恪心中清楚。張柔恐怕是恨死沈惜了,可憑她的能力,是如何做到的?
“先帶哥兒下去。”電光火石間,他心中有了計較。祁恪讓奶孃先把烺哥兒給帶下去,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暫且放她一馬,秋後算賬是跑不了的。
得到了祁恪的保證,烺哥兒小臉兒上滿是與他年齡不符的凝重之色,似乎是在心裡醞釀著什麼。
“今日王妃帶烺哥兒出門是先前提過還是臨時起意?”祁恪招來心腹,吩咐了幾句,務必要弄清楚陳瑩帶烺哥兒出門的意圖。“常侍妾那邊可有什麼動靜?把這些日子她的動向,全都查清楚。”
從得知自己有孕後,常玥整個人都變了,她眼中蓬勃的野心,祁恪看得分明。
而常玥對沈惜的恨意,更是比張柔有過之而無不及。從爭喬湛開始,常玥原本佔盡了優勢,可次次都不如沈惜,她會甘心麼?
他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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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回了院子後,並沒有讓喬三夫人和喬四夫人離開。
“今兒沈惜到底是怎麼突然發動的?”太夫人目光銳利的看向喬三夫人,語氣卻是問著喬四夫人的意思。
今日春宴喬四夫人本就忙得腳不沾地,當時的情形卻是不清楚。不過到後來從下人口中聽些原委,便斟酌著開口道:“回孃的話,只聽說是沈惜在小花園跌了一跤,這才早產。”
看起來似乎是這樣,可太夫人直覺並沒有這樣簡單。
“彷彿為了去尋小皇孫,她才去了小花園。”喬三夫人硬著頭皮,乾巴巴的道:“您知道,小皇孫性子有些古怪,又有傳言說他腦子不大好,若是真在咱們侯府有個三長兩短,即便是侯爺也難以交代罷?”
喬三夫人今兒竟是少見的幫沈惜說話,若是往常依著她的性子,非要幸災樂禍的嘲諷上幾句才罷。
“就是三嫂說得這意思。”喬四夫人正詫異喬三夫人的改變,只見太夫人身邊的嬤嬤走來,把外頭髮生的事一五一十的事說了。
比如烺哥兒是怎麼咬了柔娘,怎麼咬定是柔娘害了沈惜等等。
“侯爺怎麼說?”太夫人最在乎的還是喬湛的態度。
“不好說。當時怕是侯爺一心惦記著夫人,似是無暇理會這些。”那嬤嬤道:“既是大奶奶平安生下了小公子,大概明日就要有分曉的。”
雖說柔娘被送回了承恩伯府,卻也跟去了永寧侯府的兩個人,據說都是原先服侍過方氏的,對喬湛忠心耿耿。而陳瑩和小皇孫也在很快離開了,可小皇孫是親眼見證的人之一……
“你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太夫人聽罷,看向喬三夫人的目光愈發嚴厲。
縱然是張柔做的,可府中沒有人幫她,憑她自己的力量也很難辦到。榮寧堂的人自是不可能,剩下的人裡,也就喬三夫人和沈惜稱得上有仇。
“娘,您真是冤枉兒媳了!”喬三夫人在漲紅了臉,辯解道:“如今她是正格兒的侯夫人,說句難聽的,媳婦還得在她手下討生活,哪裡敢得罪她!”
而太夫人卻沒有信她,反而似笑非笑道:“這話你可想好了再說,今兒是我問你,明兒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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