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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親王府。
自從常玥被診出喜脈後,便被勒令在自己院中靜養,雖是沒有完全禁足,卻也沒有自由,出入都有祁恪的人盯著,行事極為不方便。
而祁恪和陳瑩大婚的日子也快到了,府中漸漸忙碌起來,常玥總算尋找到了機會,開始往外傳遞訊息。
陳瑩自是對她恨之入骨,可常玥已經有了祁恪的孩子,陳瑩作為親王妃,總不能表現得小肚雞腸、沒有容人之量。是以陳瑩便對烺哥兒十分親熱,仿若親子一般。
各色精緻的小衣裳、精巧的玩具、美味的吃食,都往烺哥兒處送。畢竟烺哥兒是先皇子妃的骨血,陳瑩又和先皇子妃同出一族,祁恪見了定然喜歡。
而烺哥兒始終都對陳瑩親近不起來,這讓陳瑩暗中氣急敗壞不已,暗罵他是個傻子不識抬舉。
不過自從常玥有孕後,倒是離烺哥兒遠遠的。只怕烺哥兒碰了她或是撞了她,害得她腹中的孩子有個閃失,她就徹底沒法立足。
陳瑩一定會藉機置她於死地。
更可況——常玥輕輕的撫上自己的小腹,那裡隆起的弧度已經十分明顯,那是她全部的希望,不容有半點差錯。
這日常玥見府中又是一陣忙碌,彷彿是在佈置新房,便趁機去花園走走。
正院中十分熱鬧,在花園中隱隱還能聽到聲音。常玥一手扶著腰,一手攥緊了帕子。若是她早點了頭答應太后做六皇子妃,何至於淪落到侍妾的地步?
只是這些日子來,常玥也被迫懂得看人臉色,掩飾自己的情緒。縱然她心中恨極,面上卻也能不露聲色。
“姑娘,聽人說,後頭便是王爺偶爾過來休憩召見親信的地方。”跟常玥陪嫁過來的人,也是機靈通透的。名喚珊瑚的丫鬟,背地裡她仍用舊時的稱呼,小聲道:“您何不把那方給王爺繡的帕子,趁機送過去?”
祁恪是王府的男主人,若是有他的寵愛,便是王妃也要給面子的。更可況此時常玥有孕,長子是個痴傻的,若是自家姑娘此次生下兒子,往後王府裡的形勢還很難說!
常玥點了點頭,命珊瑚回去拿帕子,自己則是沿著小徑慢慢的散步。
好容易此時身邊沒有祁恪的人,這個機會難得。常玥便扶著肚子,在珊瑚的攙扶下,想要去那間小書房碰碰運氣。
誰知還沒走近,便聽到兩人談話的聲音。
常玥忙喘著粗氣快步藏在旁邊的假山中,不想被人發現。
“這次聖上又把原本該派給王爺的差事交給了九皇子,長此以往,怕是九皇子的勢頭要蓋過王爺了。”只聽一道男聲傳來。
這該是祁恪的幕僚了,常玥在心中默默的猜測著。
“正是。王爺早該有動作,上次觀山兄的提議極好,可王爺竟是沒采納。”另一道男聲響起,語氣中還頗有些遺憾。“以小弟的愚見,王爺怕是對那位動心了。”
祁恪和九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由來已久,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常玥原本聽著並沒有多驚訝。可他最後那句話,卻勾起了常玥的好奇心。
因為某人,祁恪沒有去做某件對他有利的事情……難道祁恪的心上人,竟不是陳瑩?
若那人是陳瑩,兩人說話便不必如此隱晦。
常玥的心砰砰跳得厲害。
她唇邊勾起嘲諷的弧度,虧得陳瑩百般算計,用盡手段也要嫁給祁恪,殊不知祁恪心中另有他人——常玥頓覺一陣扭曲的痛快。
還記得祁恪當時在酒醒後看著她的陰鬱眼神,甚至常玥已經感受了森然的殺意。那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竟也有不捨的時候?
她屏住呼吸,準備繼續聽下去。
“如今多說無益,最好的時機已經錯過了。”開頭說話的那位道:“如今方家起復,九皇子定然也盯了上來。王爺後院的常侍妾同那人不睦,恐怕——”
他的話音未落,只聽到有人踩到枯枝的聲音——那兩人頓時停下了說話的聲音。
常玥嚇得幾乎停止了呼吸。
可與此同時,她的心也猛烈的跳動起來,幾乎要掙破她的胸膛。
和她不睦的人、同時這人能影響到祁恪想要拉攏的人。難不成,祁恪喜歡的人竟是沈惜?
常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當初她為了拉陳瑩下水,信口胡說祁恪喜歡沈惜。莫非真被她給說中了?可這兩個人從未有過交集,祁恪怎麼會突然看上了沈惜?
電光火石間,常玥突然想起在水榭那次,祁恪逼著她跳下水,害她狼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