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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瑩點了點頭,道:“過幾日就是安陽表姐要認義女擺宴的日子,我想著帶烺哥兒一起去罷。”
她的話音未落; 祁恪心中不由覺得訝異。
先前陳瑩為求表現; 起初也是經常陪著烺哥兒玩的。只是烺哥兒性子有些古怪; 陳瑩又只是個小姑娘,自己還是半大的孩子,少些耐心; 自然照顧不好烺哥兒。她花了不少精力; 可似乎和烺哥兒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烺哥兒一點兒也不喜歡她。
久而久之,陳瑩便也沒有了耐心,不在這上頭下功夫; 只圖個大面上過得去便是了。
祁恪自是看得一清二楚,可他從沒說過什麼,也讓陳瑩有了錯覺,似乎祁恪不怎麼在乎這些。
“我讓安陽表姐還邀請了永寧侯夫人!”陳瑩一面擺出小女兒般邀功似的嬌憨來,一面暗暗觀察著祁恪的神色。“前些日子我聽說永寧侯夫人救了烺哥兒,既是如此,有個現成的人情能送,我就去求了安陽表姐。”
這番話俱是常玥所教,據常玥所說,這樣問能試探出祁恪的態度來。
然而祁恪竟是神色如常,看不出特別之處。他挑了挑眉,仍是態度溫文爾雅令人心生好感。“多謝阿瑩了。”
陳瑩知道宮中的那件事不奇怪,既是發生了,總會有些風聲傳出去。對外便也宣稱,是小皇孫險些失足落水,沈惜把他拉了上來,常玥卻幾乎沒被提起。
祁恪只是沒想到,陳瑩竟會這麼做。
“表哥,您要不要也一起去?”陳瑩見祁恪神色一派坦然,稍稍放下心來,繼而放鬆的道:“還有別的郡王過來呢,安陽表姐說都安排好了宴席。”
不用她說,祁恪也能猜到她的小心思。無非是想盡早定下他們的親事。
若是放在先前,祁恪或許會暗中加快速度,早些促成這件事。可自從他心裡有了不該肖想的那個人——祁恪的心沉了下去,他竟然猶豫了。
不過片刻的恍惚,他便笑著點了頭,答應下來。
陳瑩滿是期待的眸子瞬間被點亮,她在心中歡呼一聲,嘴角也是忍不住的翹起,出賣了她強行矜持下的好心情。
說完了正事,她也捨不得走,故此便沒話找話。陳瑩的目光落在祁恪書案上已經習好的一篇字上,她不由走進去看,竟是一首蒹葭。
陳瑩以為祁恪是寫給她的,不由紅了臉,聲如蚊吶的道:“表哥,您的字愈發的好了!”
祁恪在心中苦笑一聲。
“真的,您別不信!”陳瑩急於證明自己對祁恪的誇讚,忙道:“武安侯嗣子的師傅,可是當朝探花,深得聖上看重的顧清顧探花!我在安陽表姐那兒看過他寫的字,遠不如您呢!”
顧清?
聽到這個名字,祁恪眼中不由閃過一抹暗色。
他和沈惜確實有些關係,曾經顧清才進京時,十分寒酸,只能與同鄉共賃一間院子。正是在在沈惜的養父母家附近。
只要想到顧清早兩年認識了沈惜,正是她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似得最好的年紀,祁恪心頭便染上了陰鬱之色。似乎如今顧清還對已是永寧侯夫人的沈惜念念不忘,而顧清已經年少成名,卻連續推了好幾門親事,足以證明他心中有鬼!
“阿瑩過譽了。”祁恪謙遜的道:“我不過略通些皮毛。”
他竟一時忘了,顧清被聖上指給了武安侯嗣子做老師,這麼說那日顧清也很可能在安陽郡主府!
沈惜也在那日的邀請之列……
“阿瑩,那日我早些去接你。”祁恪在心中咬牙切齒的暗罵顧清,面上卻風輕雲淡的道:“你和安陽的關係最好,早些去幫著操持也是應該的。”
陳瑩高興的應了下來,想著還要準備衣裳首飾,力求那日把沈惜給比下去,故此沒有多停留便離開了。
從始至終,她都沒提過一句要看去烺哥兒,或是說再提要帶著烺哥兒過去的話。
若是有烺哥兒在,那個人的眉眼也會更溫柔些罷?
祁恪盯著被陳瑩“認領”的那首蒹葭,忽然冷笑一聲,把紙揉作一團,扔到了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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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和喬湛商議定了要去,沈惜便帶著喬漪,安心的準備起那日要穿戴的衣裳首飾來。
那些窄身頗能展示身段的褙子自是不能再穿,沈惜便挑了件藕荷色繡折枝花卉的寬身廣袖上衣,底下配了條粉色的綾裙,頭上的首飾則是從赤金東珠的整套頭面裡,挑選了精巧又不失華貴的幾件。
喬漪則是挑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