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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乖乖的伸出了胳膊。自己尋摸這找了塊比較容易下嘴的地方,恨不得提筆畫個圈兒,好讓沈惜能狠狠咬上一口出氣。他主動把胳膊送到了沈惜嘴邊,用了誘哄的語氣道:“來,惜惜,想出氣朝這兒咬一口。”
沈惜一心想找回場子,不假思索的張嘴就要咬。
可當她的唇瓣碰上了他的胳膊時,目光不期然對上他漆黑的眸子。只見那如幽潭般深邃的眸子中,褪去凜冬般的冷漠,滿滿都是縱容和寵溺。
稍一分神,沈惜便沒能咬下去,可她的唇瓣已經貼上了他的胳膊,到最後,反而成了個不倫不類的親吻。
“惜惜,我給了你機會的。”喬湛心中亦是柔軟成一片,他的眸色愈發暗了下來。
沈惜如瓷般白淨細膩的面龐上,已是飛滿了紅霞。
“誰要你假正經裝好人了?”她聲如蚊吶的嘟囔了一聲。
這一句輕得幾不可聞的話,落入喬湛耳中,便是最大的鼓勵了。
他勾了勾了唇角,俯下身,重重的吻了下去。
帳幔落下,自是一夜□□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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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惜腰痠背痛的醒來時,喬湛已經離開了。
果然已經快過了辰時,房中靜悄悄的,想來是得了喬湛的囑咐,不許人進來打擾。
她的身上已經有人幫忙清理過,換了乾淨的寢衣。她想起最後徹底失去意識前,是喬湛把她抱去了淨房,把她放進了浴桶中。
好在喬侯爺還算有些良心,應該是幫她按摩過,雖然有些腰痠腿軟,行動倒也是無礙的。
聽到裡頭的動靜,蘭草和蘭香才撩了簾子進來服侍。
如今侯爺和大奶奶的感情是越來越好了,裡頭折騰的動靜讓值夜的她們都聽得臉紅不已,趕緊去吩咐小廚房燒熱水,好備著裡頭要用的。
左右已經起的遲了,索性她也不著急了。梳洗更衣後,趁著早飯還沒送過來,沈惜一面揉著腰,一面靠在軟榻上翻著那本詩經。
封皮摸著略厚些,她翻開一頁,迎著光線看過去,邊緣用漿糊封得嚴嚴實實,十分整齊。顯然是花了不少心思藏在上頭。
沈惜愈發好奇了,卻又不忍拆壞了封皮,便叫蘭香給她尋個裁紙刀過來。
雖說她無意窺探別人的隱私,可事情已經找上門來了,她又不能全無準備。只是,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在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前。
“把承恩伯府補送來的冊子找出來。”沈惜想了個理由,讓人別注意到她的動作。
蘭香拿著裁紙刀過來,聞言幫她取出了冊子,又道:“大奶奶,您要裁什麼?奴婢幫您就是了,仔細別傷了您的手。”
沈惜笑著搖了搖頭,“哪裡就那樣柔弱了。”
等到東西都準備好後,沈惜讓蘭香去門口做針線,有什麼動靜她好能及時知道。
沈惜拿裁紙刀,先是小心翼翼的裁開一角,然後沿著邊緣,小心而緩慢的移動著裁紙刀。等到裁開大半時,沈惜放下裁紙刀,用手指撐開封皮間的縫隙。
果然裡頭夾著兩張薄薄的紙。
沈惜小心翼翼的把紙取了出來,輕輕的展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首蒹葭。
字跡端得是瘦挺爽利、側鋒如蘭竹,分明是“天骨遒美,逸趣靄然”的瘦金體。
這是個落魄窮書生寫的?她一個外行都覺得寫得太好了。
沈惜心中的疑問漸漸擴大,憑著這一筆好字,都說字如其人,這人的才學定然差不了。
然而……
若是這人真的有出息,沈家豈會不同意?他們本就是有著賣女兒的心思,賣給誰不一樣?若這人真的是權貴就更好了,沈家情願原主去做妾做通房,來換得富貴。
可沈力說那人是窮書生,話裡話外都是沒出息,看不起人的意思。
到底是沈力看錯了,還是她猜錯了?
還有常玥是怎麼認識這人的?若是此人非富即貴,早就把原主帶走了罷?
等等。
沈惜頓時想到一種可能。
她記得古代有“榜下捉婿”這一說,雖然如今見的少了,未免世家不會對未來朝中的中堅力量關注。畢竟誰也不會知道,這些人未來誰人能成為閣老。
想到這兒,她忙又開啟另一張紙,上頭是一首關雎。
這兩張紙上,連個落款都沒有。
沈惜沒有洩氣,把整本詩經又細細的翻了一遍,才從不起眼的一頁,發現了墨跡淺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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