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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我今兒頭一遭接手家事; 讓嫂子看笑話了。”沈惜無奈的笑了笑。
周氏搖了搖頭,永寧侯府是何種情形,她還是略知一二的。仍是喬三夫人主持中饋,正經的侯夫人沈惜卻退了一射之地,幾乎從不公開露面; 像個隱形人似的。
至於緣由麼,先前對沈惜並沒有印象的周氏; 見了那日她的舉止、她善良又果決的救了元哥兒,便覺得沈惜定是被以訛傳訛的給誤解了。
聽小丫鬟的回話; 周氏便知道這喬三夫人是要尋事了。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周氏體諒的道:“你這祖母又不是嫡親的; 你的日子自是更艱難些。”
既是已經把沈惜當做家人; 周氏便也沒只說些場面話。她勸著沈惜快去; 道:“我帶著元哥兒先回去了,等你得了閒,也去我那兒坐坐,帶著姣姐兒和漪姐兒; 同櫻娘正好一道玩。”
沈惜感激她的體貼,也沒有多留她們母子,只說改日去府上拜訪,把周氏和元哥兒送出了門,便帶著丫鬟往後頭園子去了。
她就知道喬三夫人不會甘心,可沒想到竟鬧起來的這麼快。
還沒到走進月洞門,只聽到喬三夫人尖細的嗓子飆著高音兒道:“我倒要看看,誰敢打人!”
沈惜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的款款走了進去。
見她進來,墨煙和長青頓時鬆了口氣,喬三夫人在這兒胡攪蠻纏,就差撒潑打滾兒了,他們也很難辦。總不能他們上前把喬三夫人拉開,拽到一邊去罷?
雖然他們確實很想這麼做。
只見喬三夫人臉色卻是不大好看,髮鬢有些鬆散,衣裳也穿得不夠整齊,顯然是匆匆起身過來的。前幾日被蔣氏撓出的傷痕還沒好,她臉上仍有三道紅痕。
再加上如今氣急敗壞的模樣,怎麼看都有些滑稽。
雖然狼狽,她卻氣勢不減,把錢媽媽護得嚴實,不許護衛們打板子。
而周圍站著的俱是有頭有臉的管事婆子們,既是沈惜有過吩咐,她們還不敢明著作對。再有就是花叢後、窗欞後躲著看熱鬧的丫鬟婆子們,錢媽媽在府中不得人心,也不少人等著看她的笑話。
倒不是喬三夫人是真心護著她這個心腹,還是捨不得放棄這個肥差。
好端端的世家夫人,竟然不顧形象的親自拉拉扯扯去擋護衛,沈惜好笑的想著,她是不是從和蔣氏的交鋒中得來了靈感,很可能下一步就預備撒潑打滾兒了。
“三嬸身子已是大好了?”沈惜從容不迫的走進來,微微收緊下頜,看著喬三夫人,笑吟吟的道:“今兒才聽四嬸說您病了,竟是起不來床。才想著去看您,誰知周姐姐過來,只得先過去了。”
喬三夫人知道沈惜口中的“周姐姐”是衛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如今她對衛國公府有恩,便要張狂起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聽了這話,喬三夫人只覺得沈惜是在炫耀了。
“滿心滿眼都撿著衛國公府的高枝兒飛去了,哪裡還有我這個三嬸?”喬三夫人冷笑一聲,道:“這會兒姐姐妹妹叫的親熱,還真以為人家把你當親姐妹?”
沈惜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是姐妹,便是認了乾親後,倒成了姑嫂。
喬三夫人以為沈惜被自己鎮住了,便趁勢道:“你這是做什麼?才頭一日管家裡的事,就鬧得雞飛狗跳!喊打喊殺的!讓太夫人怎麼放心把家裡的事交給你!”
沈惜覺得好笑,這侯府本就是由喬湛繼承,與太夫人又有多大幹系?若太夫人是個聰明的,就該早早放權才是。只是太貪婪,心裡始終有非分之想,才鬧成今日這樣。
“到底是怎麼個緣由,您可以問一問錢媽媽。”沈惜面上的笑容淡了些,她對喬三夫人也懶得客氣。“出言頂撞主子是其一,無能是其二。侯府不養閒人,若是連自己分內之事都做不好,我看留著也沒用。”
錢媽媽今日的行為,本是喬三夫人一手安排,以為能刁難住沈惜。誰知道沈惜竟來橫的,直接讓人捆了錢媽媽,要打她板子不提,還要奪了她的差使。
採買這一塊兒油水極大,喬三夫人壓根兒捨不得鬆口。
“她也是久在侯府中服侍的,難免一時疏忽。”喬三夫人語氣強硬的道:“總不能因為一件錯事,就致人死地罷?趕緊把她放了。”
她覺得沈惜不過是狐假虎威,仗著有喬湛給她撐腰,如今腰桿子也硬了。於主持中饋上,沈惜壓根兒就不懂。
“三嬸,您把侯府的規矩放在哪兒?”沈惜笑容漸漸隱去,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