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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什麼都可以嗎?”過了好一會兒,烺哥兒才抬起頭來,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天真又溫順的看著祁恪。
祁恪滿心愛憐的點頭。
“您和母妃不要吵架了好不好?”烺哥兒低下頭,兩隻小手絞在一起。他也不敢看祁恪,只是聲音又輕又低的道:“我喜歡母妃,您不要吵架。”
祁恪聽完,便皺緊了眉頭。
這話不像是烺哥兒自己能說出來的,應該是什麼人教他的。他知道陳瑩從來對烺哥兒沒什麼耐心,烺哥兒不喜歡她也是正常。
莫非這些話是陳瑩逼著烺哥兒說的不成?
畢竟陳瑩有過虐待烺哥兒的先例在,祁恪便首先懷疑到她身上。
正巧陳瑩院中來人送了點心和甜湯過來,說是若王爺忙完了,王妃有事要找王爺。
若是放在平日,祁恪會給陳瑩面子。可今日,他臉色十分難看,讓來送食盒並傳話的小丫鬟被唬得瑟縮了一下。
是她哪裡說錯話惹王爺不悅了?
第194章 脈脈
還沒到和陳瑩撕破臉的時候; 祁恪讓從淑妃宮中出來的宮人好生照看著烺哥兒; 他自己仍是去了正院。
陳瑩見他來,終於鬆了口氣。
“您怎麼沒讓烺哥兒一起過來?”陳瑩見祁恪最近對烺哥兒極為上心,有意要討好。她殷殷的笑道“我這兒叫人做了些蝴蝶酥、杏仁餅,都是他愛吃的。”
雖是陳瑩臉上神色熱絡,祁恪面上卻始終都是淡淡的。
他直視著陳瑩; 並沒有從她眼中看出一絲對烺哥兒的關心疼愛; 她在自己面前做戲; 只是想留下個賢妻良母的印象罷!若是她真的對烺哥兒好,烺哥兒哪有不親近她的道理?
祁恪想起烺哥兒對沈惜的慕孺。每次見到沈惜時; 烺哥兒的大眼睛裡總是亮晶晶的。直到現在; 沈惜給他用草葉編的蟈蟈,烺哥兒還很是珍惜的收在盒子裡。
“今兒他在宮裡玩的有些累; 我讓他早些睡了。”祁恪見陳瑩被自己盯得有些不自在; 才移開了審視一般的目光,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陳瑩聞言; 面上有幾分不愉,卻忍耐的笑了笑; 柔聲道:“雖是母妃疼愛孫兒,到底烺哥兒現下正是頑皮的年齡; 也不好總勞累母妃。王爺不妨讓烺哥兒仍舊到我這兒; 過些日子您給他請西席開蒙,我也好照看他。”
聽了她的話,祁恪沒有言語; 雖是並未拒絕,卻也沒答應。
這本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陳瑩不免心裡發虛。然而她早有準備,仍是鎮定的道:“聽人說顧探花好才學,現下他在安陽姐姐府上教導嗣子功課。我也是見過他的,性子好又有耐心,正適宜教導咱們烺哥兒。”
陳瑩小心翼翼看了看祁恪的臉色,試探著道:“我出面求一求安陽姐姐,想來她不會拒絕。”
去年在安陽郡主府上發生了醜聞,讓祁恪顏面盡失、陳瑩悔不當初,常玥萬念俱灰——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不想提起的回憶。
可如今祁恪不讓她照顧烺哥兒的生活,她難以接觸到烺哥兒。故此她只好另闢蹊徑,想要從學業上關心烺哥兒,以此來打動祁恪。
又是顧清——祁恪臉色陰晴不定,若不是顧清心中還戀慕著沈惜,自己也不會被牽連進常玥愚蠢的計劃中。想到這兒,祁恪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常玥此人可恨至極,可那一雙兒女卻是無辜,祁恪思及此仍是不免有些心痛。
眼見祁恪臉上神色莫測,陳瑩心中愈發忐忑。正巧此時丫鬟端上了熱茶,陳瑩便接了過來,親自給祁恪捧了過去。
“王爺,若是我說的不對,您只管教導就是。”陳瑩放低了姿態,伏低做小道:“哥兒到底是您的嫡長子,好容易現下病都好了,也該找良師教導他,讓他更快的進益才是。”
她半垂著眼瞼,掩去眸中的不甘。哪怕是她再生下嫡子,也不佔嫡長的名分。繼室是要在原配的靈位前執妾禮的——
似是她的話打動了祁恪,祁恪臉色緩了緩,接過了她捧上的茶杯。
一股淡淡的香味襲來,似乎不完全是茶香……祁恪喝了兩口才覺出哪裡有些不對來,而他已經有些神志模糊,恍惚間險些沒握住茶杯。
陳瑩似乎對祁恪的異狀視若無睹,她轉身去撥了撥燭芯,長袖輕輕拂過熏籠,轉瞬間香氣馥郁撲鼻。
她輕輕拔下了自己用來固定髮鬢的簪子,一頭青絲如瀑的披散下來。因是到了晚間,陳瑩只穿了件單薄的藕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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