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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生半坐在榻上,見她不顧聖命闖了進來,頗有些慌張。“不是讓你別進來嗎?”
紀碧蓮難得地扯出笑容,白皙的臉龐像是簇了兩瓣花,團團地湊過去,甜美迷人:“臣妾見屋裡無人伺候,進來瞧瞧。”她親近地挨著榻邊坐下,有意無意地撩了撩手裡的香帕,“臣妾剛睡完回籠覺,皇上也是嗎?”
薇生朝裡挪了挪,並不打算接話。短短几天的時間,幾乎後宮所有娘娘都到她這裡轉悠了一圈,每次都能想出各種各樣的理由接近,而不管理由多麼冠冕堂皇,最終都會試圖往她的懷裡撲。
這就是所謂的爬床了,連紀貴妃都不能免俗。薇生搖搖頭,看來宮裡的傳言不一定為真,是誰說紀貴妃不屑皇恩的?簡直就是一派胡言!瞧這臉上笑容,明明笑得比其他娘娘更媚更酥。
她想了想,乾脆轉身躺下,一頭扎進被子裡。
紀碧蓮第一次遭受到這樣的待遇,平日趙宣對她,雖說不上刻意討好,但每次言語中的小心翼翼,她是聽得出的。而現在,皇上竟然對她一屑不顧,連句話都不肯多說!
畢竟在宮裡待了多年,臉面上的功夫更深更厚。眨眼間,她已經恢復如花笑容,輕輕撈起袖子,露出皓雪般的手腕,作勢要摸薇生的額頭。
“皇上的臉怎這般紅?莫不是染了風寒了?”
觸到肌膚的瞬間,薇生下意識開啟她的手,皺著眉頭,像被人侵犯了底線的任性小孩,語氣刺刺:“朕剛睡醒,在被子裡悶久了點。不勞貴妃操心。”
饒是隱藏得再好,紀碧蓮終是遮不住眸子裡的那抹心寒,她緊咬著下嘴唇,似要死死忍住一擊即潰的情緒。“臣妾帶了枇杷糯糕和溪泉茶,皇上剛睡醒,吃這個再好不過了。”
她說著,起身就到外屋端紅木櫥盒,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未給薇生拒絕的機會。
薇生躺著一動不動。若是平常,她定會乖乖地按照趙宣的吩咐耐心對待每一個人,但是現在,她就是不想按照他說的做。他是個壞皇上,她才不要幫他討好他的妃子。
她將手縮排被子,心想就算紀貴妃是傳說中皇上的真愛,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想到真愛這兩個字,她胸膛裡湧起一股莫名的心酸,重重地壓在心上,讓人喘息不過來。她挑起眉頭,在心裡告訴自己,像皇上這樣無恥的人,又怎麼會有真愛這種東西呢?
紀碧蓮僵住,扯了一半的笑容無論如何也進行不下去,端著玉盤的手微微發顫,她張著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無話可說。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皇上心中的地步淪落到了這種地步?過去那幾年,即使她從未對他展露笑顏,但至少,他對她是相敬如賓的。
就算是知道了她一直責怪他的真相,他也從未像現在這樣,對她置之不顧冷若冰霜。她不做皇后,他便將皇后之位留下。她不與他親近,他便至此未碰過她。
她一直以為,他會抱著對她的愧疚,對她好一輩子,永永遠遠地等在原地,等她回頭接受他的心意。可是為什麼,他不願意等下去了?
“皇上,我從未怪過你。”她落寞地起身,將點心放到案桌上,失落地往外走去。步子卻走得極緩極慢,彷彿在等著有人將她拉回去。
薇生心生狐疑,貴妃這話什麼意思?難道皇上和貴妃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嗎?她雖然氣皇上無恥,但是若因她的任性舉動破壞了別人的關係,她是不願意的。
“你等等。”
紀碧蓮心中一喜,面上卻佯裝鎮定,神情寡淡回頭道:“皇上還有何事?”
薇生穿好鞋,端起紀碧蓮送來的茶點,往她懷裡塞,“以前朕與你是什麼樣,現在便是什麼樣。一切都沒有改變。”這樣一說的話,想必貴妃也不會誤會什麼。
紀碧蓮的臉色比之前更差。皇上是在嘲諷她嗎?難道皇上已經習慣她像以前一樣繼續避著他嗎?
“皇上,臣妾。。。。。。。”該怎麼告訴他,她已經願意接受他了呢?
話未完,李福全進殿通報,說是殿外有個小宮女,急著找貴妃。
紀碧蓮和薇生皆是一愣,區區小宮女,理論上應該在殿外候著,無論多急的事,也不能叨擾聖駕。
李福全捏了把冷汗,顫顫巍巍說道:“是杜寶林的事。。。。。。”
薇生了然,裝作不在乎的問:“一個杜寶林而已,有何大不了?”哼,肯定是皇上又鬧出什麼么蛾子。
紀碧蓮瞅了“皇上”一眼,心中雖有萬般不願,卻也只能將小宮女喚進來。待細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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