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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能進去,也就沒人能發現了。”
趙宣張大了嘴,很有衝動跑過去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神奇的玩意。謝安不屑甩袖,大步踏上逶迤小路,不耐煩地喊道:“快點,還想不想採第一捆柴了?”
趙宣握緊拳頭,好囂張的謝撞牆!簡直越來越放肆,竟然還敢對他大呼小叫!待回了宮,他定要讓他去撞牆一萬遍。
平峰山上,謝安抖了抖肩上的揹簍,估計著份量差不多了,朝正在不遠處辛勤砍灌木的趙宣喊道:“夠了,已經整整一簍了!”
趙宣一把抹去額間的汗水,對謝安的話置若罔聞,揮了揮手裡的柴刀,使勁一刀,哐噹一聲又砍倒了一株。
後天他就得回都了,以後就很難見到小寶林了,他想為她做點事。他昨晚想了一夜,憋得心裡發悶,不知道該做什麼,好讓她能夠懷念自己。
她那人又傻又憨,瞧著也不喜歡金銀珠寶,她就想著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他若動用權勢,送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東西給她,指不定還招得她煩。還是乾點簡單實際的好。
早上煮了粥,雖然歷經千辛萬苦,但好歹也做了出來。煮粥的時候,聽杜玉提起臨江鎮的風俗,但凡鎮上的有情人結為夫婦,新婚第一天,丈夫會親自到臨江鎮的後山砍下第一捆柴木,帶回去交給妻子,寓意將自己的香火之續以及衣食住行全部交由妻子。
趙宣想,香火之續什麼的,他是指望不上了,純粹留個念想。反正她每天都要生火拾柴,以後看到柴木就能想起他了。
這樣別具一格的睹物思人法子,也算是他自成一派了。
趙宣想著想著,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歡快賣力地揮刀砍柴,恨不得將這滿山的灌木都砍了回去。
他砍得越多,謝安身後的揹簍就越重。謝安忍了片刻,想了想,實在忍不下去了。堂堂一個君王,失戀跑去煮粥也就算了,拿刀上山像個山林野夫一樣砍柴也算了,可這越砍越歡的節奏是怎麼回事?一國帝王,將自己當成職業砍柴夫,他真以為自己要去參加砍柴大賽嗎!
謝安將揹簍卸去,丟在地上,蹙眉道:“你自己揹回去。”
趙宣愣住,許久回過神,撇過頭繼續砍柴,完全沒將謝安當回事。
謝安受到打擊,死死盯住趙宣,企圖動用眼神攻勢。忽地耳朵一動,彷彿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謝安凝眉,細細傾聽。這聲音,貌似不大對頭?
幾秒後,他忽地大叫“不好”,顧不得拿簍子,面容失色,扯著趙宣往山下跑。趙宣還未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便被一把拽著往前,腳下踉蹌,跌跌撞撞,差點摔了個大跟頭。
“你扯我作甚,我還沒砍柴!”
“砍什麼柴!都要滑坡了,還顧著你的柴!”謝安恨鐵不成鋼,回頭剜一眼,“真不該由著你上山,昨夜下了大雨,這山久旱,土質卻鬆軟,聽著這風雨欲來的聲音,想來不是滑坡也得是泥翻土!快隨我下山罷!”
趙宣聽得迷糊,心裡念著自己辛苦砍下的柴,根本沒能理解他在說什麼,甩掉他的手,欲回身去撿柴,這才剛一回頭,便見身後土坡崩然瓦解,泥漿破勢而出。
趙宣屏住呼吸,一點點轉過頭,繼而大叫:“媽蛋,救命啊!”
兩人作死地往下跑,身後泥流愈聚愈大,由小溪之勢逐漸凝成瀑布之流,只半秒功夫,即可吞掉半片樹林。趙宣不敢停,喘得肝臟都要咳出來了,腳下動作絲毫不敢懈怠。
忽地身旁一空,趙宣下意識頓住身子去瞅,謝安哪去了?才停頓了一秒的功夫,泥漿撲勢沖沖,直接沒過了膝蓋。
趙宣低頭一看,這才第一波而已,若再來第二波,定直接將他溺死。想他大齊一代賢明與美貌並存的罕見君王,竟要葬身於這又髒又臭的泥漿裡麼?
想想就心酸。
“發什麼呆!”不知從哪裡傳來謝安的聲音,趙宣還未來及四處張望,便被一隻手擄了過去。
山洞裡,趙宣一臉安慰地貼著岩石壁,吼道:“天無絕人之路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如此險境中,竟出現這麼個構造奇怪,迂迴曲折的山洞,前方平折,後方凸起,恰好能夠堵住外面的泥石漿。
這不是奇蹟是什麼!
謝安與他同站在一塊高岩石上,嫌棄地嘆了一聲。也虧得他倒黴,攤上這麼個君主。得,認命!
山洞處,已有泥石漿湧進來,由於他們兩個趴在高處的岩石上,後方呈現拱形,泥石漿湧不過來,拍打了幾聲岩石,便再也撲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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