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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雞產過蛋。
柔昭儀一向好管閒事,走家串戶提議到德妃宮中商議,眾人心裡沒底,抱著多個人好商量,要死一起死的想法,紛紛到德妃宮中討論。
德妃坐在主位上,睡眼惺忪地望著底下嘰嘰喳喳的嬪妃們,心裡沒有來地一陣煩躁。
她睡午覺睡得好好的,夢裡皇上正與她泛舟幽會,忽地美夢被人驚醒,當真是恨不得甩枕頭砸死這群妖孽。
被吵醒也就算了,她還得爬起來招呼人。換衣服,上妝容,擺笑臉,陪說話,還得任由她們在宮中走動,尼瑪這感覺就跟熊孩子上門一樣糟糕。
想到這,她不自在地瞧了眼坐在底下到處搭話的柔昭儀,心中各種怨念。
就是這個柔昭儀!昨日她不過是說了句“大家一起商量”的客氣話,誰知道竟被當真了!這人怎麼混的後宮,難道連客套話和真話都分不清嗎!
德妃越想越躁動,臉上神情自動轉換成友(氣)愛(憤)的笑容,手裡的帕子揪得皺爛。
有朝一日等她做了皇后,定要下命全後宮,通通不許串門,都好好地在自家宮裡待著!
閔賢妃出聲:“德妃姐姐素日足不出戶,今日姐妹們上門相擾,莫不是惱了?”
德妃一動不動,和藹可親地看著她,“妹妹怎麼說這話?姐姐一向好客,歡喜都來不及,怎會惱呢?”
她衝著賢妃笑,笑意已明:尼瑪不樂意你就回去啊!她的地盤她做主!
旁邊柔昭儀插話道:“德妃姐姐可好了,昨日我一提商議的事,她立馬就點頭答應了。”
德妃一甩手帕,笑臉盈盈:臥槽她什麼時候答應了!點頭是因為她急著睡覺休息啊!
賢妃輕哼了一聲。
當初進宮時她就看德妃這個老女人不順眼,而且她哥和德妃的幼弟同屬於欽天監的官員,素日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什麼的,兩人競爭激烈,作為一個兄控,將德妃當做對手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德妃姐姐,我聽聞府上的四郎今年剛滿十八?”
德妃平日最疼這個幼弟,當即緊張起來:“多謝妹妹掛念。”她頓了頓,繼而補充道:“家弟頑劣,最忌生人,妹妹為何問起?”
賢妃笑道:“四郎年紀輕輕,就已入仕途,當真是青年才俊。”
德妃得意地笑了笑:“承蒙妹妹誇獎,四郎就一無知小兒,稱不上什麼青年才俊。”
賢妃翻了個白眼,耐著性子道:“只是妹妹有一事想不通。”
“何事?”
“四郎如此年輕,又頗具才名,大好的熱血男兒,為何不到別司謀求前程,偏偏投身於枯燥煩悶的欽天監?莫不是有何隱疾?”(除欽天監外,其他部門需要身體健康,無隱疾。)
德妃當即白了臉,“家弟身體健康,妹妹多想了!”
賢妃繼續道:“難道是心理上的問題?妹妹我正好認識一個大夫,專治疑難雜症,尤其是心理方面的,過兩日就去請來。”
德妃袖子下的手掐得泛白,在心裡問候完賢妃的祖宗十八代,面上仍不得不裝出嫻靜淡定的模樣:“家弟一切皆好。”
“四郎一切皆好,那又為何成天揪著我哥不放?凡是我哥上的星象摺子,他總要插一腳,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家弟這叫克己奉公,一絲不苟。”
“放屁!你弟那叫神經病!”
“說誰呢!家弟行得正坐得端,有本事讓你哥來咬啊!”
“就是因為咬了我才來問你的啊!我哥那麼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竟然被你弟逼得咬人,咬了之後,你弟竟敢回咬!德妃你別逼我說重話,管好你弟行嗎!”
“賢妃你有本事就跟我去後殿?”
“去就去,誰怕誰?”
一刻鐘後。
“石頭剪刀布!布!布!布!”
德妃停下來,一臉憂愁:“賢妃你不要耍無賴好嗎,和我出一樣的有意思嗎?”
賢妃:“明明是你耍無賴好嗎?我出什麼你就跟著出什麼,還剩最後一局,麻煩你有點骨氣好嗎?”
德妃咬牙切齒中。
一局過後,勝負未分,昭儀掀簾。
“兩位姐姐們,見面儀式就差您們兩位了。”
德妃和賢妃立馬換臉色,機智地挽上對方的手臂笑道,“姐姐/妹妹我們出去。”
柔昭儀轉身一剎那,兩人瞪向對方,以眼神示意:一會繼續!定要掙個你死我活!
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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