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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紀澄的手因為用力而發白。
“避子丸。不要再喝避子湯了,大陰大寒之物,於身體有大礙。”沈徹看了紀澄一眼,“你不想吃也無妨。”
沈徹的話音還沒落,紀澄就已經拿了一粒放入了嘴裡,連水都沒用,嚼碎了吞進去,良藥苦口,銘心刻骨。
紀澄吞下藥之後,拿著藥匣快步走到水邊,當著沈徹的面開啟藥匣,將裡頭的藥丸全部倒入水裡,然後將那藥匣子奮力地扔了出去。
紀澄轉過身時,再無法剋制自己的情緒,她知道現在應該冷靜,甚至應該和沈徹虛與委蛇,指不定哪天同床共枕時就可以用金簪刺死他,也或者她可以從沈徹身上拿到不少的好處,但人都是有情緒的,紀澄已經是忍無可忍。
“為什麼是我?你有那麼多紅顏知己,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紀澄的聲音裡有哽咽,她不想軟弱,可是害怕、無助累積得太多。而且要緊的是,紀澄在清晨時發現了一件最可怕的事情,在她已經意亂神迷的時候,沈徹的眼睛卻清涼得可怕。
沈徹冷靜地看著紀澄,“坐。”
紀澄沒動,見沈徹先在水邊的蒲席上跪坐下,她才牽了牽裙角在他對邊跪坐下。
“如果我說,我是情不自禁呢?”沈徹道。
的確是情不自禁,原本只是想淺嘗輒止,結果卻引火燒身。紀澄於他就是雙刃劍,因為無法抑制所以能最大程度地激發他的九轉玄元功,可也正是因為無法剋制也讓沈徹有自毀長城的可能。
但是沈徹從來就不是一個怕冒險的人。
紀澄看著沈徹,她很懷疑自己有讓沈徹情不自禁的能耐,一個男人若是喜歡一個姑娘,紀澄是感覺得出來的,但她顯然沒有在沈徹身上感覺到。
“這樣吧,我們來賭一局。”沈徹道。
紀澄抬了抬眼皮。
“半年。半年後或者我娶你為妻,或者我放你走。”沈徹道。
無論輸贏的賭注對紀澄都十分有利。“我怎麼能相信你是真的願意放我走?不再拿任何把柄威脅紀家、威脅我,還有威脅凌家?”紀澄道。
既然問出聲,那就是感興趣了。
沈徹道:“你也可以不賭。”
紀澄心想,難怪賭注無論輸お筷尐 說 論 壇贏獲利的都是自己了,這賭局的本身是在於沈徹到底會不會守信用,而她又該不該信他?
窮途末路的人抓住一點就會都會當做救命稻草,紀澄想了想,“我需要你發誓。”
沈徹輕笑,“你竟然相信發誓這種事情?”
紀澄道:“聊勝於無。”
沈徹道:“可是我不信。”
紀澄瞪眼看著沈徹。
“沒有信心賭局就作罷。”沈徹道。
在實力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自然也就不會有公平的賭約。這或許只是沈徹丟擲的一個誘餌,他慣於玩弄人心,但實際上紀澄也知道,她不應約,只要沈徹不肯放手,她願意不願意都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沈徹讓她沒有信心就不要賭。因為賭的本身就是紀澄的魅力,若她能贏得沈徹,所有的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了。或者成為沈府的二少奶奶,或者讓沈徹對她也能不忍心,最後放她離開。
“我跟你賭。”紀澄道。
晚上肯定是不能再住在三好居了,紀澄已經“失蹤”了足足兩日了,今晚若不回去,怕真是有麻煩了。何況,沈徹也並沒有大把的時間耗在山居飲茶上。
回去的時候依然是沈徹帶著紀澄從山頂直接飛到另一個山頭,如果紀澄對功夫稍微再熟悉一點兒,就能看出沈徹昨日和今日的差異了。譬如昨日來的時候,沈徹帶著她一口氣就能飛過去,但今日沈徹手裡連彈了三個石子,他需要在空中借力才能保持不墜。
不過作為外行,紀澄對這些小細節即使看到了也沒有往深處想。
紀澄回到南薰園時,榆錢兒差點兒沒急瘋了,若不是南桂攔著她,指不定她能鬧出什麼事兒來。
“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我今天眼皮一直跳,生怕出了岔子。”榆錢兒一見紀澄,忙地迎了上去。
紀澄身心俱疲,也沒多餘的精力安撫榆錢兒,倒是榆錢兒伺候紀澄梳洗的時候,在她脖子上看到密密麻麻的紫痕,一直綿延到深處,又是一臉的憂愁。
“姑娘,你這兩天到底是去哪兒了啊?”榆錢兒說著話就開始流淚。
紀澄抬手替榆錢兒擦了擦眼淚,“去山裡看了看風景,別擔心了,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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