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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別哭了,坐了這許久馬車,又暈又餓,等到了家,養足了精神,咱再哭行不行?”
雖然這等時候本不該有絲毫笑意的,可紀澄看著凌子云為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卻沒來由地忍不住想勾勾唇角。
凌子云一路將紀澄她們一行送回紀家,他自己家裡他也不回,反而四處替紀家招呼起前來弔唁的客人來。
這也不怪凌子云自來熟,實在是紀家目前能出來招呼的主子太少,紀淵夫妻這才剛剛回府,她二哥紀澤又腿腳不便,尚未娶妻,紀青又臥病在床,這些時日若沒有凌子云頂著,還不知亂成什麼模樣呢。
大家從小就熟識,紀澄也沒跟凌子云客氣,朝他說了句謝謝之後,就徑直往靈堂去了。
靈堂四周都擺著冰盆,也虧得紀家家大業大,才在盛夏有許多冰塊可以用,否則雲孃的屍身非得腐了。
紀澄深吸了一口氣,往帳幔後雲孃的棺木走去。
紀澄留在紀家的丫頭上前在她耳邊道:“姑娘,太太走的時候眼睛一直比不上,一直在盼著你。”
紀澄點了點頭,眼淚順著動作拋落。人吶平日裡只顧著往上走,往前走,以為其他人都會等著她,可真當死別來的時候,才幡然悔悟,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紀澄不忍再看,轉身往紀青屋裡去,她才進門的時候管家的就說了她父親臥病在床。
紀青的屋子裡彌散著一股子藥味兒,向姨娘正坐在旁邊的瓷墩上喂他喝藥,一見紀澄進去,向姨娘趕緊扶了紀青坐起來,紅著眼圈朝紀澄道:“大姑娘回來啦?”
紀澄看著紀青的臉色著實不好,蠟黃而憔悴,她才失去了母親,又見紀青如此,眼淚又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紀青咳嗽了兩聲道:“我沒事,就是這幾日累了些,受了點兒涼。”
向姨娘在一旁多嘴道:“老爺這是傷心,誰能想到太太就這麼走了?”向姨娘的眼淚向來是收發自如的,這會兒哭得比紀澄還傷心。
紀澄側向向姨娘道:“姨娘先出去吧,我同爹爹說說話。”
向姨娘嘴裡“哦哦”兩聲,卻一直拿眼看紀青,直到紀青點點頭,她這才出去。
紀澄往床畔坐下,“爹,孃的身子雖然一向嬌弱,可大嫂說她四月裡走的時候孃親都還好好兒的,怎麼會這麼突然?”這個謎團在紀澄心裡可是縈繞了許多日子了,叫她吃不好也睡不著,一團火在燒。
紀青道:“哎,這人的命啊。就是我五月裡上京時,雲娘也是好好兒的,可誰知她在家裡跌了一跤,摔著了腦袋,先頭大夫也來看過了,只說沒事,哪知道過不得幾日就說她不好了,我只能匆匆趕回來。”
紀澄道:“爹爹既然已經接了信兒,為何不告訴我和大哥一聲?叫我們連孃親的最後一面都沒見著?”紀澄說起來那眼淚就跟瀑布似地流。
紀青道:“我以為不會有什麼大事兒的,就是摔了一跤,信裡頭說她時而醒時而昏,我想著待我回來好好給她找大夫看看,定能養回來。哪知道……”紀青嘆息一聲繼續道:“你大哥眼看著就要下場秋闈了,我哪裡敢打擾他,你又是正在說親,我想著你娘再不濟也能拖到你哥哥秋闈,拖到你定親。那庚帖我收到以後,立即就把你的庚帖寄了回去,我就是怕啊,可惜啊,這就是命,才沒過兩天,你娘就……”
紀澄這會兒根本顧不上問那庚帖的事兒,她心裡懷疑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既然庚帖寄出去了,算日子早就該到了,卻一直沒有信兒,必然是被沈徹扣下了。只是此刻她也不去深想,只追問紀青道:“娘好好兒的,怎麼會在家裡摔跤,還摔傷了腦袋?”
紀青閉口不言,只是一陣嘆息,“這人吶,生死有命,閻王叫你三更死就不會留人到五更。”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我吧,老覺得女孩子16歲嫁人生子太早了,包子都沒長好,相信三年後的橙子會更加絕代風華的。
而且,有時候感情是需要時間去沉澱和思考的。
沈二:我一點也不需要時間去沉澱。(黑臉)
寧墨:沉澱8年的在這兒。
楚恪:沉澱2年的在這兒。
陸放:我沉澱了多少年來著?
軒奧:我沉澱過嗎?
爐渣:我沉澱了無數輩子,不服來戰!
☆、第169章 快刀斬
看著紀青這樣迴避,紀澄心裡立即起了懷疑,必定是同家裡的幾個姨娘有關,再看剛才向氏那心虛的模樣,必然內有貓膩。不過她父親顯見是偏心向氏,畢竟紀澄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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