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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顯得格外悽清和曲婉。
沈徵聽出來是樹葉奏出的曲子了,心裡想,若是她用簫、笛吹奏出來不知該是如何一種美妙。
塞外的人向來好客,只是沈徵剛才已經探明瞭那新紮下的帳篷裡有兩個侍女,他就有些拿不準帳篷裡的主人是男是女了。是男人當然要去結交一番,可若是女人,總要避嫌的。
塞外月一曲終了,餘音猶在,而餘興未了。沈徵懶洋洋地躺在土包上方的草地上,嘴裡嚼著草,旅途孤寂,使他今夜特別想認識這位遠道而來的中原同胞。
沈徵剛翻身坐起,都還沒坐直,就見剛才吹曲子那位“仁兄”正站在湖邊寬衣解帶。
紀澄的胸口纏著裹胸布,正費勁兒地從中衣底下解開。雖然大庭廣眾之下沐浴有點兒羞澀和危險,但這裡一眼望去沒有任何障礙,若是有人來,她早早就能看見,也就無妨了。
至於身後的土包,剛才蓮子兒已經搜尋過了,沒有人。顯然紀澄在這裡犯了一種毛病,那就是忽略了最安全的地方最容易出現漏洞。
總算解開了煩人的裹胸布,紀澄身上穿著短而僅僅及臀的中衣下了水。湖水沁涼,讓她打了個寒顫,但伸手劃開水面,雙腿往後踢打幾下後,身體就適應了這種涼爽,舒服得叫人喟嘆。
沈徵沒能阻止紀澄的動作,他的鼻孔里正不停往下滴血,他的袖子都快不夠用了,胡亂在草地上抓了一把草在筆下擦了擦。
這麼熱血,當然是因為沈徵一直奔波忙碌,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另一個原因是,他尋尋覓覓這麼多年的仙女兒,自己都已經放棄希望了,沒成想卻在這個月夜,在水邊看到了。
那身段兒真是再挑剔的人怕也挑不出毛病來,就是他家二哥來了,也得挑著眉毛說一聲兒“好”。
沈徵就是看著那兩條大長腿流的鼻血。他見過的姑娘吧,不管什麼族的,高挑的總嫌太壯,瘦小的又嫌沒肉,沈家三公子還是很挑剔的,只有今日這姑娘,他看第一眼就被鎮住了。
若是臉蛋兒再稍微過得去點兒,那就堪稱完美了。
沈家的男人都很有內涵和風度,偷看了姑娘脫衣服或者沐浴,都不會站出去吆喝一聲叫人別脫,他們生怕姑娘害羞,萬一想不通跳河可就害了人命了。
所以沈徵在錯過最初的叫停的時機後,又矮下身子伏在草叢裡,定睛睛地看著在湖裡遊得正歡的紀澄。
沈徵嘴裡又嚼了一根草,心想這姑娘不一般,中原姑娘會水的不多,鳧水鳧得這麼好的更是少見。那大長腿在水波里時隱時現的,沈徵的手都忍不住往下摸了。
但好在沈徵不是那麼沒有節操的,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有褻瀆這美景。
紀澄遊了一圈,回到離岸不遠處,再將頭髮放下來,在水裡洗頭。沈徵眼睛都看直了,視線也穿不過那厚厚的黑髮,只能看到一個剪影,已經叫人神魂顛倒,恨不能自己下到水裡,去替她洗那瀑布似的秀髮。
等紀澄清理完畢,蓮子兒那邊也將手裡的雜務料理好了,拿了大巾帕出來走到湖邊,喚了聲“少奶奶”。
沈徵的耳力很好,那聲“少奶奶”彷彿鐵錘似地在他心上敲出了無數道碎痕,他那幻想都還沒留過一晚就被徹底毀滅了。
而待沈徵回過神來的時候,紀澄已經裹上了巾帕,從水裡走到了岸邊,溼漉漉的頭髮就那麼隨意地撇在修長如天鵝般頸畔,露出傾國傾城的容色來。
蓮子兒忽地抬頭望土包上望去,沈徵沒有動,只瞬間收斂了呼吸,黑沁沁的,蓮子兒也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人還是石頭,當下也不懂聲色,只扶了紀澄進帳篷,她不敢離開紀澄,虧得南桂剛回來不久,正在收拾羊肉。
蓮子兒給南桂使了個眼色,南桂就飄了出去。
南桂在小土包上四處搜尋了一圈,並未看到任何人,可她畢竟細心,在沈徵剛才匍匐的地方找到了血跡。她四處打量了一番,再次確定沒人之後這才回到帳篷內。
“那人好像受了傷,不過已經被驚走了。”南桂悄聲對蓮子兒道。
蓮子兒心裡一緊,幸虧沒發生什麼事兒,否則她和南桂可都活不了了。只是也不知那人在那裡待了多久,剛才少奶奶可是在沐浴。
這種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蓮子兒絕不敢跟紀澄提先才有人藏在土包之上,只能將事情爛在心裡。
卻說南桂走後不久,那湖水裡就有水泡冒出,沈徵狼狽地從湖水裡抬起頭,也不敢再逗留,徑直往北遁去。
待離得遠了,沈徵這才顧得上將身上的溼衣裳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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