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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落在了凌子云的手上,他將手往後一縮,可紀澄已經看到他手指紅腫得就跟紅蘿蔔一樣了,那是為了趕路凍的。
紀澄再看凌子云,才發現他臉上也有幾道口子,因為藏在胡茬裡所以近了才能看分明。
凌子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從小就皮粗肉厚,不算什麼。”
紀澄走到門邊對守在外頭的柳葉兒吩咐了一句,這才又走回來,“子云哥哥,你是為了軍械的事來的麼?”
凌子云摸了摸腦袋,“紀伯父來找了我爹好幾次,我爹有些不放心,我就跟他說我來京城找你問問。”
紀澄點點頭,正要開口跟凌子云具體說這件事,卻見他大手一揮,“別,你不用真的跟我說,小兔子。”
好吧,小兔子就是凌子云給紀澄取的暱稱,她小時候渾身上下都是雪白雪白的,儘管紀澄覺得自己曬得跟碳似的,但是跟凌子云他們一比,那也叫一個白,所以凌子云都叫她小兔子。
“你是知道的我的,只要你開口,我從來沒有二話。就是我爹嘮叨得緊,我又想正好可以進京來看看你,所以就來了。”凌子云大大咧咧地笑著道。
他說得容易,卻是將整個凌家都無條件信任地押給了紀澄。而紀澄這樣的人,這幾年算計來算計去,每一件想要的東西,都需要自己籌謀,唯有凌子云不同,他總是捧著最真的那顆心,雙手奉上。
紀澄想起這大半年在京師的過往,也愈發知道自己是放棄了什麼,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見紀澄流淚,凌子云急得跟貓抓似的,一下子就單膝歸到了紀澄跟前,他嘴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從袖子裡掏了手絹給紀澄擦眼淚。
別看凌子云生得五大三粗的,但給紀澄擦眼淚時,手勁兒卻輕得彷彿嗅花一般。
紀澄看著那舊得已經泛黃的手絹,眼淚都還沒收住就忍不住問道:“你還留著?”
那些年紀澄跟著凌子云玩兒的時候,可沒少哭鼻子,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她從小就明白。那時候喜歡凌子云的姑娘可不少,但是凌子云眼裡就只有紀澄一個人。
紀澄哭的時候,凌子云給她擦眼淚,她嫌棄凌子云的袖子粗糙,後來凌子云就改用紀澄的手絹給她抹眼淚,每回出門紀澄簡直連手絹都不用帶了,凌子云身上肯定是帶得夠夠的。紀澄只是沒想到,隔了這許多年,凌子云居然還有隨身帶著她的手絹的習慣。
“習慣了。”凌子云不好意思地又笑了笑。
紀澄破涕為笑地道:“子云哥哥,你快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給我跪著算什麼?”
“要是真有黃金就全都給你。”凌子云哄著紀澄道。
正說著話,柳葉兒便將蛇油膏拿了進來,紀澄讓凌子云坐下,“把手伸出來。”
紀澄沒有避嫌,她拉過凌子云的手,細細地替他抹起蛇油膏來,不知何時開始的,她和凌子云之間已經在沒有什麼男女大妨之說,親近得彷彿兄弟姐妹,可感情卻不是來自於親情。
凌子云傻傻地低頭看著專注給他抹藥的紀澄,心裡想著原來她一點兒也沒有變,沒有看不起他,依然關心著他。
等紀澄給他抹完藥,凌子云忍不住道:“小兔子,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
紀澄沒有說話,只借著收拾藥膏的動作迴避了凌子云的眼神。
“如果這次我們兩家聯手能壓下譚家和陳家,那時候即使郡守大人也不能不給我們兩家面子,你就再也不用擔心祝吉軍那混蛋的事情再發生了。”凌子云道。
要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紀澄也覺得這京師的人活著真累,但她現在是騎虎難下,沈徹那邊會怎麼說她可還拿不準。
至少得等這件事真的辦成了,將來和沈徹之間有了談判的籌碼,才能再談後續。
按說以紀澄的性子,就該釣著凌子云給自己當一條退路才是,比如紀澄雖然拒絕沈徑,但從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這就是自留後路的意思。
可是對凌子云,紀澄捨不得,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就是紀澄自己半年前也絕沒有想過現如今落入如此境地。
“子云哥哥,當初走的時候,我就跟你說清楚了,如今我最盼著的就是能見你成親生子,到時候我給他做乾孃。”紀澄道。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小兔子?”凌子云問。這四年來凌子云無一日不在後悔,當初他娘以性命相要挾不許他出面幫紀澄,凌子云沒有辦法,若非這樣,紀澄後來要走,他也不會就眼睜睜的看她離開。
“我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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