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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朕以自己宮女出身不習慣被人伺候為由,把人統統趕了出去。
朕洗完臉又重新化了一遍妝。
這下應該足夠撐到朕回宮了。
朕打扮得美美的出去見皇叔。
看皇叔驚豔的眼神就知道朕今天的妝容很成功。
朕甚是得意。
皇叔問:“昨晚睡得可好?郡主說你們姑娘家都喜歡軟一些的床褥,所以我讓人照著郡主屋裡的樣子做了一套,可還中意?”
原來羽絨被羽絨枕是郡主發明的。
難怪畫風與眾不同。
古人的褥子枕頭都太硬了,一點也不蓬鬆。
居然還有人用瓷枕簡直喪病。
回頭朕得問問郡主,能發明彈簧席夢思和海綿不?
皇叔和朕閒聊了幾句,然後說明來意,告訴朕陛下又不見了。
皇叔說:“上回你留宿孤王府上,陛下就失蹤過一次,聽說你回去後不久便找到他了。”
朕連忙說:“對對對,只有我知道陛下在哪裡,趕緊送我回宮,我馬上把他找出來。”
皇叔說:“你將線索說出,孤王派人送信回去便是。”
皇叔偏過頭看著朕。
朕被他看得有點毛毛的。
朕說:“上回是在御書房的桌子底下找到陛下的。其實陛下並沒有去什麼犄角旮旯特別難找的地方,陛下只是自己躲起來了。他若不想被人找到,空有線索也無用,必須我親自回去才行。”
皇叔果然被朕的鬼扯吸引了注意力,皺眉問:“陛下為何要躲起來?”
朕長嘆了一口氣,慢悠悠道:“殿下有所不知,陛下生母早逝,由太后撫養。太后教育嚴厲,常罰陛下獨自在空屋閉門思過,陛下因此而恐懼黑暗。”
皇叔說:“孤王年少時常與陛下交遊嬉戲,陛下最喜歡夜間裝鬼嚇唬宮女,怎會怕黑?”
呃,差點忘了皇叔和朕小時候是一對好基友。
原來朕的前輩還是個熊孩子。
但是朕雞汁呀。
朕立馬隨機應變接過來說:“殿下這就是誤解陛下了。陛下五歲登基,萬人之上尊貴無比,卻喜好嚇唬宮女取樂,殿下不覺得與陛下的身份不相符嗎?”
皇叔沒回答。
但皇叔的眼神儼然在說“不覺得,陛下不就是這樣麼”。
皇叔不捧場,那朕就講單口相聲。
朕接著說:“那些都是陛下登基前的舊事了,當時陛下尚年幼,還未與殿下熟識。幼小的孩子心靈是很脆弱的,陛下便是那時留下了心理陰影。裝鬼嚇唬宮女,不過是陛下將內心深處的陰影轉嫁給他人,以此掩飾和發洩自己的恐懼罷了。就像有些膽小的人,嘴上卻格外兇狠逞能一樣,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殿下不懂陛下的內心,是否還斥責過他胡鬧調皮?”
朕這麼一通瞎扯,連自己都被說服了。
古代還沒有心理學這門學科。
皇叔半信半疑,又覺得朕說得有點道理,自責道:“確實曾自恃年長而訓斥陛下,我從未想到過這一層。”
皇叔說完又神情複雜地看了看朕:“難怪陛下覺得你與眾不同。”
朕繼續說:“殿下是不是也覺得我和陛下面容有幾分相似?其實我不是像陛下,而是像他的生母,所以陛下初一見我便覺得十分親切,對我產生了依戀之情,長留身側寸步不離。這也是陛下小時候缺少母愛的後遺症。尤其夜間,必須讓我陪侍帳外,燈火通明,陛下方能安睡。上元那夜我留宿殿下府上未歸,陛下恐懼爆發,竟只著單衣跑出寢宮,躲到御書房的桌案底下過夜,今日恐怕也是如此。所以殿下明白了嗎?這就是陛下不能沒有我的原因,非關男女之情。而我雖心屬殿下,卻也不忍丟開陛下不管,更不能隨殿下去千里之外的隴西,今生……只能辜負殿下的一番盛情了……”
說著朕配合地黯然低下頭。
朕太雞汁了!
這都讓朕編圓了!
不但表明了朕沒有和皇叔搶青璃朕、解開朕和皇叔的齟齬,還給了必須留在皇宮的充分理由。
順帶解釋了一下青璃朕為什麼和皇帝朕有點像,洗脫嫌疑。
簡直完美!
朕滿嘴跑火車胡編亂扯。
但有一點是真的。
那就是朕和皇叔註定今生無緣,不能在一起。
所以朕黯然得格外情真意切。
皇叔聽完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