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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食物遇到反抗才會殺人。那座山有不少逃難百姓,胡亂殺人很容易惹來眾怒;其三,他們身上都有相同的雕青。”
雕青也就是刺青,當時莊重為了檢視屍體可是費了不少口舌,後來之所以一路裝成高僧樣也是因為那時表現得太虔誠。
“雕青?是何模樣?”
“我臨摹下來了。”莊重又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上面畫著龍頭豺身的睚眥。
盧峰眉頭皺得更緊了,“其他人可曾見到?”
“當時一同前來的管事周同見過,一看到屍體上的雕青就立馬拉著我離開,後續之事也不讓我多過問。”
周同一看到這個紋身,便尋了個藉口讓莊重離開,不讓他再接觸這些人,所謂的洗滌汙濁靈魂的法事都沒做完。這也是讓莊重生疑的地方,覺得這個雕青是個重要線索。而同時也更鬧不清楚到底誰才是幕後真兇,周同明面上看是侯夫人的人,若這些人是侯夫人派來的,那周同不應出爾反爾才是,怕洩露秘密,應一開始就阻止他。
而若這些人是周同暗示的尹貴妾派來的,那麼更應該讓莊重把那些雕青瞧得仔細。一路上週同明裡暗裡說那些人是尹貴妾派來的,可卻從未曾提過雕青一事。
盧峰將圓覺的畫像以及雕青影象收了起來,不再似方才凌厲卻依然嚴肅,“你偽裝圓覺是何目的?”
“查明兇手。”
盧峰陰測測道:“不僅僅是這樣吧。”
莊重挺直高杆直面質疑,“若將軍不信,待查明真相時,我便徹底脫離文淵侯府,哪裡來哪裡去。”
盧峰緊緊的盯著莊重,莊重挺直腰桿目光清明。
半響盧峰才收回視線,聲音軟和不少,“你小子能與我說這些說明就不是個心中齷齪的,我盧峰也不是瞎子。這幾日相處你也和我胃口,我那苦命的外甥與你又是兄弟,以後你便是我的外甥。別人有二話我第一個就不答應,只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盧峰臉色有些難看,半響才出聲,“這事你不能再查下去。”
莊重腦袋轟的一聲被炸開,聲音不由拔高,“為何?!你不是最疼愛你的外甥嗎,莫非你想讓他這般死得不明不白,連一天好日子都沒能過上。我之所以與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聽你這句話,而是想讓你一起同我一起尋真兇!”
盧峰嘆了一口氣,“這事我會暗中查探,你卻不可沾染。有些事我不好與你多說,若你非查不可也要等你成為朝中大員再說,現在不可莽撞。你這條命是我那外甥用自己的命換來的,好好活下去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莊重聽到這話也冷靜了下來,原以為只是後院起火,沒想到竟會這般複雜。那個雕青到底意味著什麼,為何盧峰這般謹慎?能讓盧峰一個大將軍都這麼小心翼翼,莊重頓時覺得這水太深,只怕想為圓覺報仇並非是件容易的事,其中阻力肯定會很大,這讓莊重有些沮喪。莊重從前就在司法部門,很清楚有些案件因為外部原因會不了了之。
莊重拱手,幾近哀求道:“還請盧將軍一定要還給圓覺一個公道。”
盧峰見莊重情緒低落,拍了拍莊重的肩膀:“圓覺是我外甥,我盧峰不可能讓他這般死得不明不白。”
莊重面上應下,心裡卻另有想法。讓他徹底袖手旁觀他做不到,只是以後需更加小心。盧峰也瞧得出莊重的心思,若莊重真的說放下就放下,那麼也未免太涼薄了些,這樣的莊重讓他更為滿意。
盧峰正色道:“今日之事莫要再與第三個人說起,包括你的舅母們。以後你就是我外甥,文淵侯之子,不管誰問都是如此。”
莊重也不想太多人知道他是冒牌貨,他現在還需要這樣的身份。
兩人再回到人群中,盧峰宛若沒事人一樣,對莊重態度和之前並沒有不同。
莊重心中不痛快,原本以為告知盧峰,距離真相就可以更近一些,沒想到卻是更遠了。當晚在王家喝了不少酒,雖這裡酒度數不高,可也耐不住喝得多,當晚醉倒在桌上。
第二天莊重是在盧家醒過來的,王家只剩吳氏一個寡婦,他這外男不好留宿,盧家人便是將他扛了回來。在盧家吃完早膳莊重中午才回的文淵侯府,一回來就被侯夫人叫了過去。
“你過幾日就要去國子學求學,如今國子學併入太學,規矩和太學相同,都是要住齋裡也不能帶人去伺候,每月只放假四日。我已經命人幫你把東西置辦好,你回去瞧瞧還有什麼缺漏或是不合意的,就趕緊與我說。趁現在還有時間,趕緊給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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