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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官家不再偏聽太學生言語,這些人不敢招惹那些有些背景的,而是朝向了沒有背景靠山的小商戶。壓價買賣強夠購,甚至強賒欠賬,讓商販苦不堪言,又無從投訴。話語裡是賒欠,還說有利息,可每次到了還賬的時候又滾到了下一次。舊賬未還,新賬又起。”
官大威說得詳細,更是讓大司成覺得太學生橫行霸道,只怕並非無根之說。
大司成一臉窘迫的對著封煥行禮,“是下官失職,這事過後下官一定嚴查,給王爺一個交代。”
封煥皺眉,這些事他確實也不清楚,只是之前就覺得太學生權力過大,就連朝中命官也對太學生們有所忌憚。之前太學生還曾大鬧過,說他擾亂朝綱,惹來乾興帝勃然大怒,直接把封煥扔到太學,命他看誰不順眼就踢走,從此不許再入仕途。有人還欲撞柱明志,封煥直接下令誰以死威脅,從此家族之人皆不可參加科舉更不可入朝為官,甚至不可進入官學。強硬之下,終於消停了,也因此奠定了封煥如今的地位。一招既讓世人明白,乾興帝賦予的權力有多大。
沒想到被如此整頓之後,還有的人敢不知死活的胡作非為,真當他封煥是擺設嗎!
封煥面色陰沉,“這些日後再說,本王必不會姑息作亂之人。”
站於一旁的莊重也聽到了,他到京城的時間尚短,又進的是律學,並不知還有這樣的事。對他而言太學就跟前世大學一樣,位同清華北大,從未曾想過竟然有這麼大的權力。莊重腦子裡閃過什麼,可實在太快並未抓住,只能暫時作罷。
江遜的狀況比莊重想象的還要糟糕,整個人都沒有了生人的氣息,依偎在床上十分憔悴。
不管別人問他什麼都宛若未聞,整個人呆呆傻傻的。只有問起相關元良駿的事時,目光才有了一點波瀾,但也就如此而已。
“大夫,他何時會恢復?”大司成心中百感交集,江遜雖平日過於清高甚至有些刻薄偏激,可在學問上非常勤勉用功,也十分出眾。他向來最是欣賞這樣的人,不少人都更加讚賞聰慧之人,總覺得聰慧難得,勤勉容易。殊不知往往並非如此,更多人都沉浸在只要我努力,我就能如何的幻想中,最後不過白白浪費天資,一世混沌而過。
勤勉是一種毅力,也是自我的突破,其實並不比天資易得。
大夫搖頭嘆氣,“血虛絡脈失養,受激神志不清,需靜養幾日恢復精神才可言其他。”
這般一來,江遜這邊就沒法問出什麼。他到底為何會出現在元良駿屋子附近,又是否就是那個行兇殺人之人都不得而知。現如今證據不足,他雖有重大嫌疑,卻也無法定罪。
而那隻腳印因為不夠完整也不夠清晰,且這世布鞋底都差不多,他方才對比了一番,不少人的鞋子都對應上,因此所能提供的線索十分有限。
官大威走出屋子,十分惱怒,“莫非這人一直如此,我們就一直不能定他的罪?那這般以後可如何斷案,殺了人只要裝傻不說話就奈何不得。”
莊重此時也能理解官大威的心情,從前他也曾碰到過類似的案子,便是耐心道:“若證據確鑿,就算不認罪也應將兇手伏法。可現在我們只知道昨晚卯時江遜在屋子附近出現過,而且還是在四丈開外,興許只是恰巧路過,雖確實難以置信,可以此就定罪實在太草率。”
官大威一聽‘草率’二字就頭疼,“老子說不過你,可現在莫非要傻乎乎的等這人清醒不成?”
封煥掃了官大威一眼,“其他人審問得如何?”
官大威憋悶,“那時辰大家都在睡覺,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誰也沒法子證明自個在何處也沒法給對方證明,如今確切知道卯時左右不在屋裡的只有江遜和湯白杉。”
官大威眼睛閃過一絲狡黠,“這般說來,湯白杉也有嫌疑!”
湯白杉聽到這話頓時瞪大眼,“我昨日一直鬧肚子,哪有工夫去害人。況且我與元兄一直交好,又怎麼可能會去害他?”
官大威閒閒道:“你是否真的鬧肚子只有自己知道,你與江遜殺人動機一樣,若能成功,不僅能將元良駿這個有力競爭對手鏟除,還能將韓川或者江遜拖下水。不管最後判誰是殺人兇手,另外一個也不會好過。韓川不用說,與一個死人同室一晚想想半夜都睡不著,公考在即,又如何安心應付?
而江遜那時在房屋周圍出現過,你只要以此要挾,也能讓江遜忐忑恍惚。一下就能將三個競爭對手拉下馬。怪不得方才言語不詳,故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雖明面上像是給江遜開脫,其實話裡卻是故意讓大家以為江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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