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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箱子放下,一邊開啟一邊道:“每個人的手印都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世間絕不可能找到重複的。由於身體自然分泌物汗液,很容易沾染塵埃等轉移形成的指紋紋路,然後在觸碰其他物體的時候,就會在那物體上留下相應的紋路。因並不明顯,所以用肉眼看不見,可只需用特別的藥水,就能提取出來。
你說你從未曾見過這把刀,那麼現在我先提取你的指紋。若與刀上的指紋重疊,那麼就證明你們二人是在撒謊。更可以證明你趙雄就是殺人兇手!”
這次莊重沒有刻意將一些詞彙轉換為這世的習慣,就要生澀才顯得高深,讓人感到畏懼。
徐媚娘眼中盡是驚恐,望向那把刀,“不可能,這那上面什麼都沒有,怎麼可能印出指印?莫要用這個故意誣陷!”
趙雄也同樣臉色劇變。
“所以說人啊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多讀書,否則就會被自己的淺薄害死。”莊重笑得十分溫和,可眼神裡卻沒有半點溫度。一邊說著還把放大鏡放在自己的眼睛上,趙雄正對著一時不防被這‘牛眼’嚇了一大跳,說話都不利索了,“這,這是何物?”
“放大鏡,嘖嘖,你們連這都不知道?這可是我這些寶貝中最普通的一件,哎,還是讀書太少啦。”
封煥坐於堂上憋著笑看莊重耍寶,可沒一會又反應,他也不知道還有放大鏡這玩意,這莊重豈不是連同他一起罵了?封煥頓時覺得整個人不好了。
莊重的箱子裡一堆稀奇古怪的器具,剪子都有好幾把,還有些東西壓根不知道是什麼玩意,這讓趙雄和徐媚娘二人看得心中發涼。莊重從勘察箱裡拿出幾張古怪的紙片,“這就是指印、掌印卡,來,過來按一下,這是左手,這是右手,莫要弄錯,左右手的紋路也是不同的。你們也應聽過關於指印的歌謠吧,一螺窮二螺富……”
趙雄直接大喊起來,“大人!元良駿是我殺的!是我一人所為,還請大人放過媚娘,她什麼都不知道!”
徐媚娘癱軟在地上,眼神空洞。
趙雄認罪,這讓莊重舒了一口氣。這把刀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他儀器又不足,所以指印並不好蒐集,也更不好辨認。所以他才故意這般嚇唬,希望能夠省了這一道程式。他帶來的相關化學藥劑並不多,自己又做不出來,能省則省。
趙雄和徐媚娘確實如方才所說,私奔來到京城,並偷走了富商不少錢財。趙雄從前是個遊俠兒,也是有些人脈。便是幫徐媚娘重新弄了戶籍,隱姓埋名,奔走他鄉。徐媚娘還故意打扮得和從前完全不同,藉以掩蓋,趙雄也儘量不出現在人前。
兩人拿著那筆錢在京城開個小食店,日子原本過得很和美。哪曉得韓川無意中進入,聽到徐媚孃的口音,認出是老鄉,還笑說好似哪裡見過。每次過來從不付帳,強行賒欠,這讓兩口子覺得認為他是不是看出什麼,所以才敢這般理直氣壯。
後來見韓川越發囂張,徐媚娘還曾聽他與同窗提起‘私奔’二字,心中更是惶恐。眼見韓川胃口越來越大,這讓趙雄心生歹意。他趙雄何曾怕過別人,況且這是個無底洞,想要不破災那就讓其消失。
徐媚娘從韓川口中套出韓川的具體住所,趙雄又藉著太學院之前補修庭院而充當瓦工混入其中踩點。一切具備,只等時機。趙雄見韓川這次竟是喚來這麼多人白吃白喝,心中的火燃得更瘋狂,便趁亂將韓川身上的匕首偷走。
當晚就潛入太學,想將韓川殺死。只是剛到韓川屋門口,隔壁的湯白杉正好推門而出,趙雄倉促翻入屋中惹來聲響。湯白杉被嚇了一跳而質問一聲,正這時元良駿又恰巧翻身,趙雄以為聲響將元良駿驚醒,直接將他一刀殺死。
原本趙雄想殺了韓川,讓室內另一個做替罪羊,這般一來官府就不會尋到他頭上來。如今殺了另一個,雖有不甘卻也沒將韓川殺死。只是將刀塞進被褥裡,然後離去。未曾想一把刀也會留下作案的痕跡,讓他不得不伏罪。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是,只是為了套近乎才說眼熟而已。而且我只是暫時賒欠而已,又不是不還錢。”韓川聽完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怪不得老闆娘每次對他都十分熱情,與他說許多話,原來都是套話。他還自作多情以為這徐媚娘對他有旖旎之心,沒想到背後竟是藏著毒牙。
原來所有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現在就算證明他是清白,卻也不可能可再在太學裡待下去了,前途盡毀。
趙雄和徐媚娘因心中有事,所以並不喜與他人打交道,也就不知道這是太學生的常見德性。做賊心虛還以為韓川知道些什麼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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