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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日裡都不屑與我們這些粗人來往。可憐我那小姑子,每天忙裡忙外的伺候,竟是半句好都沒領到。”
“這事怎麼沒聽她說過?”牛大狐疑道。
牛大媳婦白了他一眼,“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然咱們家不是這樣,可小姑子也不好說這些讓你們擔心啊。這些都是我瞧出來的,你們這些男人一個個粗心得不行,哪裡會看出這些。要不是小姑子讓我別跟你們說,我也擔心咱們插手他們會鬧得更厲害,畢竟小兩口的事還真不好別人插手,否則我早就讓你們打上門去了。”
牛大瞪圓了眼,實際上他也感受到這個妹夫對他們的冷淡,平日裡極少走動。可他想著他們這些粗人跟讀書人也沒啥好說的也就不太在意,再說了自個妹子的性子爽利,也不怕被欺負,沒想到還是受了委屈。
牛父在一旁嘆氣,牛母道:“行了,這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這可是在公堂上,別把縣太爺給唐突了。”
這時一群人才想起他們身處何處,之前來的時候腿肚子都有點打架,沒想到進來了不知不覺就聒噪了這麼長時間。這其實也是莊重故意為之,並沒有正式升堂,否則那些皂吏敲著木棍齊聲說‘威武’那陣勢也足夠讓人冷靜。
莊重在一旁聽得差不多,這才開口道:“之前給牛三娘治療的大夫有哪些?”
牛父道:“就讓縣城安壽堂的的宋大夫看過,宋大夫是我們梅縣裡醫術最有名的大夫,醫術高收錢少,我們梅縣人有個頭昏腦漲的都喜歡去他那看。”
莊重命人尋來宋大夫,宋大夫早已得到訊息,所以一聽被召入衙門,很快就趕到了。
“參見大人。”宋大夫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在大佑已經是高齡了,可依然步履輕盈矯健,看不出老態。
“宋大夫無需多禮,你可還記得牛三娘去你那瞧病時是何症狀?”莊重問道,這時候他已經換下官服,原本面容就長得白淨謙和,很容易讓人產生親近感,說話也沒有那般不自在。這般做也是為了減少彼此的距離感,讓對方更容易說出一些平時不太注意的細節,這些細節往往是破案的關鍵。
宋大夫嘆道:“三娘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說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尋我瞧病,沒有想到竟成了最後一次。”
這話一落,牛家人又是一陣悲痛。
宋大夫說完這話才又道:“三娘到我那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脫了形,她這病來得突然,當時我問她,她說是頭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下午開始就腹痛腹瀉,尿頻尿急還噁心嘔吐,在我那就那麼一會功夫就吐了好幾次,還上了好幾次茅房,說是在家一天都要上□□次,全都是呈現墨綠色水樣。我當時也瞧不出什麼,只是症狀像是腸闢,就給她開了這些藥。”
宋大夫將藥方子遞給莊重,“這方子是我平時治這腸闢慣用的,只是根據症狀改動一下劑量,平日最是管用,可這次……哎。”
宋大夫臉色十分難看,雖說他可以肯定牛三娘不是他治死的,可是他從醫這麼多年,從不曾遇到這樣的事。他平日治療腸闢最是拿手,沒想到這次踢到了鐵板,竟是連一點作用都沒有,實在讓他慚愧至極。
莊重並不懂得中醫,便將方子遞給童師爺,童師爺看了一眼,給他使了個眼色,表示這方子並無問題。
莊重命人收拾一番,帶上自己的傢伙前往牛三孃家。只有看過屍體才知怎麼回事,若不是在這裡驗屍比較麻煩,又沒有足夠的儀器,否則他第一件事就會去檢驗屍體,屍體會更直觀的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莊重和牛家人一同趕到呂家,卻見不到一個人,靈堂裡的棺材也沒了。牛家人急了,尋了個村民詢問怎麼回事,人都哪裡去了。
村民認識牛家人,一見到他們不由嘆道:“你們怎麼才來,都誤了時辰了,現在怕是已經下葬了。”
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也不代表就不來往了,人沒了孃家人肯定是要過來了,可沒想到牛三娘下葬的時候牛家人竟是一個人都沒有。當時他就覺得奇怪,這呂家村誰不知道呂達媳婦孃家多疼這個女兒。
呂家是耕讀之家,窮苦人家供個讀書人不容易,呂家是窮得叮噹響,要不是牛三娘能幹還有牛家人經常補貼,怕是一年到頭都吃不到個肉沫。可因為牛家人是賣豬肉的,所以隔三差五就聞到肉香,把大家給饞的不行。呂家村雖說在梅縣也算是比較富裕,可除了富農地主誰家也不能天天吃肉。大傢伙都說呂達家是上輩子積了德才娶到這麼好的媳婦,媳婦頂頂能幹不說,孃家人也夠力。
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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