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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當時的滋味,他不禁咂嘴,心裡又燒起一團火來。
“嗯唔,你好壞喔,怎麼能摸人家這裡,人家會受不了的……”
“啊啊啊,別再進去了,奴家好疼,你輕點兒……”
……
一陣很低、很輕、很壓抑、很放蕩的女人聲音,傳進他的耳裡。
他立刻站住,豎起耳朵,目光準確無誤地捕向不遠外一處隱蔽的、茂密的樹叢,唇邊泛起邪惡的微笑:大白天的,竟然有人在樹叢裡做那事?真是太不要臉了!
不過,他就喜歡這種不要臉的事兒,尤其喜歡——偷窺!
左右看看,見四周無人,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撥開草叢,慢慢逼近好戲現場。
樹叢裡沒有人說話了,卻傳出隱隱的呻吟聲,枝葉晃動得厲害。
嘿嘿,看來是幹上了!他在心裡賊笑,如果對方不是什麼有來頭的主子,那他一定要求三個人一起玩,要不然他就向上頭告發,讓這對狗男女、狗女女、狗太監女亂棍打死!
樹叢裡的人玩得似乎很上癮,完全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呻吟聲,就在眼前這片半人高的草叢之後了,他摒住呼吸,猛然撥開草叢,大叫:“狗男女……”
他的脖子,突然被一根繩子套住,他只說了三個字,脖子就被勒得透不過氣來。
他下意識地抓住那根繩子,想將繩子拉開,但是,繩子上端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往樹上吊。
他一邊掙扎,一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腳離開地面。
哪裡有什麼偷情的狗男女!
腳下,只有一個面無表情的宮女。
宮女手裡抓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往上延伸,架在小腿粗的樹枝上,再掉下來,系在他的脖子上。
他中了圈套。
他撥開草叢,把腦袋伸出去,面前就有一根繩圈在等著他,他主動把自己的腦袋送進了繩套裡。
那個宮女想幹什麼?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誰?他是琅寰宮的太監,也是跟了皇后娘娘好幾年的,宮裡誰不認識他?她想被砍頭嗎?
他嘴巴大張著,雙眼凸起,似乎是在怒視她,但其實,他是被繩子勒得喘不過氣來。
他使勁地掙扎,雙腳在空中亂蹬,腰桿也扭來扭去,像一隻被吊起來的癩蛤蟆,模樣十分滑稽。
宮女輕輕鬆鬆地抓著那根繩子,看著他痛苦地抽搐。
她什麼都沒說,任他徒勞地掙扎。
小喜子有種在劫難逃的預感,因為,這個宮女的表情,跟死人一樣。
他經常處理屍體,很熟悉死人的表情。
這種人,是沒有感情的,至少此時是沒有感情的,他不太可能透過哀求之類的辦法讓她放過他。
於是,他採用了一個自以為很聰明的辦法——裝死。
他雙腿一直,腰桿一軟,雙手一鬆,頭一低,再不動彈。
他想他一定能堅持到這個宮女放他落地為止。
然而,他很快就暈過去了——真的暈過去了,“裝死”這招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暈過去之前,他渴求著能醒來,但他醒來的時候,卻加倍乞求著沒有醒來就好了,因為,他落地後的處境,更不妙。
四肢痛得他想死,準確的說,他的雙手手掌和雙腳腳掌被什麼釘住了,動彈不得,他身體的其他部位還能動,但每動一下,就令全身錐心地痛一次。
他的嘴被堵住了,身上……沒有穿衣服,地上的雜草扎得他相當細緻的肌膚很疼。
而那個吊他上樹的宮女,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目光對上,他一臉怨毒,宮女卻無動於衷,蹲下來,亮出手中的小刀,淡淡道:“你知道你會怎麼死嗎?”
這大概是天底下最恐怖的問題了!小喜子的呼吸幾乎停頓了,她、她要殺了他?
宮女輕撫著他還很年輕的脖子,輕聲細語地:“我會在你的脖子上割一圈傷口,然後在傷口上抹蜂蜜,留你在這裡,慢慢地,很多很多的螞蟻會爬上你的脖子,貪婪地聚集在傷口上吃蜜蜂,順便吃你的血肉。一夜過去,你的脖子會被螞蟻咬斷。你知道那種滋味嗎?小小的螞蟻,成千上萬的螞蟻,不斷地咬,每咬一次,你就痛上一次,你要承受千千萬萬次,才會死去……”
小喜子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即使是手掌和腳掌上的劇痛,也不能阻止這份戰慄。
她是誰?她為什麼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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