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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很高興的樣子,光哭沒有眼淚,他跑到弟弟身邊,碰了碰弟弟軟軟嫩嫩的小臉蛋,弟弟就不哭了,然後睜開眼睛衝他笑,還抓住他的一根手指。
剛出生的弟弟是那麼嬌嫩的小東西,一碰就碎了,他那時真的擔心這個弟弟隨時會被弄壞。
夜九同樣也陷在美好的回憶之中。
漫長的囚禁生活和一連串巨大的打擊,他的心靈,已經被黑暗所吞噬,現在,他才稍微找到了一丁點兒慰藉。
“一歲又三個月的時候,我平生第一次叫人,不是叫爹或娘,而是叫哥哥。因為哥哥很疼我,陪我的時候比父皇和母后還多,小時候,都是哥哥陪我玩,帶我玩。哥哥說過,我第一次開口叫‘哥哥’時,哥哥非常開心,那天晚上還特地舉辦了一個慶祝宴會,我不停地叫著‘哥哥’,卻怎麼都不會叫爹、娘、父皇或母后,惹得父皇和母后都吃醋了……”
“我一出生就非常淘氣,經常撒尿在哥哥身上,有一次哥哥陪我午睡,我先睡醒了,就爬到哥哥臉上,往哥哥臉上撒尿……”
夜英弦臉先紅了,然後變黑了。
那時,這小子才十個月大,懂得什麼?那件事當時令他氣瘋了,還好沒讓人看到,他被弄醒了,氣得打了他的屁股幾巴掌,他哇哇大哭起來,眼裡卻一滴淚都沒有,這小子,天生就是他的剋星,再怎麼淘氣,他從來就捨不得真的打他。
“我會自個兒吃飯以後,更淘氣了,有一次,我將蘋果切掉一塊,在裡面挖了個洞,塞了好多辣椒醬進去,再將那塊切掉的蘋果蓋上去,假意要喂哥哥吃,哥哥很高興,看都沒仔細看就咬了一大口,結果辣得哇哇大叫,第一次哭了……”
夜英弦不過比夜九大四歲,夜九兩歲時,夜英弦也才六歲,也還是個小孩子,會哭也並不奇怪。
但是,對夜英弦來說,那還得很“悲慘”的回憶啊。
想到過去,他忍不住微笑,目光不由放柔和了。
燭火跳了一跳,也照亮了夜九那張帶著微笑的、陷入往事的臉龐,夜英弦突然就是一震:眼前這個人分明就是一個冒牌貨,他跟一個冒牌貨秉燭夜談,其樂融融,這算什麼笑話?
當下,他臉一沉,冷冷地斥喝:“什麼你的我的?不過一個冒牌貨,也敢與本王爺稱兄道弟?你再這麼不知輕重,本王饒不了你!”
夜九苦笑,恭敬地道:“是,是小的失了分寸,小的扮演了太久的太子殿下,有時都快分不清自己是什麼人了。”
“夜輕歌”這個身份,已經徹底被別人奪走了,他不再是父皇的兒子,不再是皇兄的弟弟,不再是大順帝國的太子或皇子,他僅存的且無法放棄的,只有洛紅妝的“夜九”這個身份。
夜英弦冷哼:“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只需要告訴本王,你都代替太子做了些什麼即可。”
雖然他覺得“太子替身”之事很是荒誕和離譜,但這個“替身”剛才所言,確實是他和弟弟才知道的事情,其他可能會知情的人,只有父皇、母后以及幾個貼身的太監、宮女,但他們不可能將這些多年以前的、私密的事情告訴給一個外人。
在他的心裡,多多少少是有點相信他所言,只是,不足以讓他信服。
夜九邊在心裡琢磨,邊緩緩地道:“我充當太子殿下的替身,是從遙州平叛開始,平叛的事情,我全都清楚,還請王爺耐心聽我說完。”
而後,他將自己平叛的過程,全都如實告訴夜英弦。
四年多前,他從遙州回到京城之後,就將平叛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夜英弦,其中有很多隻有他知道的細節、計劃和內幕,這些,足以證明他所言不假了。
果然,夜英弦聽了之後,神情微微變了數次:平叛之事極其敏感重大,其中的許多隱情和秘密是絕對不能外洩的,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不可能知道這些內情!
難道,眼前這個削瘦虛弱的男子,真是弟弟的“替身”?
如果真有這麼一回事,為什麼他這個大皇子、當哥哥的會被矇在鼓裡?
夜九說完以後,喝了一碗水,擦擦嘴角,道:“不瞞王爺說,為了扮得與太子殿下一模一樣,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還命人在小人身上製造了一模一心的胎記和傷痕,比如——”
他彎腰,低頭,雙手將頭頂的頭髮撥開,緩緩地道:“頭頂中央的這顆紅痣,就是對照太子殿下的身體特徵而製造出來的。”
夜英弦聽後暗暗吃驚:頭頂長紅痣,那可是“鴻運當頭”、一生走運的好痣,但也可以寓示如日中天之時會有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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