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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慢慢失去功能與感覺,聽覺、視覺、嗅沉、味覺、觸覺等正在淡化,她的身體,正在變得僵硬而冰冷,甚至無法動彈和運作。
催命的鈴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在呼喚她回“家”——回到亡者唯一的歸宿,陰間地府。
即使擁有與活人一樣的肉身,她的本質,仍然只是個亡魂,身為亡魂,無法抵抗和拒絕來回陰間的召喚!
她要死了,不,她要回去了,回到她該去的地方,她再不願意,再不甘心,也不得不回去!
她不怕死,可是,她怎麼能就這樣離開?
她要死,也要死在他的身邊,而不是這樣,孤獨地,悲傷地,不甘地死去……
重生,又二度死亡,這樣的死亡,與第一次死亡,又有什麼不同?
九,輕歌……她默唸著他的名字,想著那個一臉壞笑的少年,眼裡,流下淚來。
夜英弦盯著她片刻,將巨鍋放到一邊,揪住她的後領,拎起來,丟到地上,而後蹲下來,將一把鋒利的小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冷冷地道:“誰派你來的?”
他相信,這隻“小老鼠”八成是什麼人派來臥底和玩陰謀的。
紅妝渙散的目光,看著他,勉強能看清他的面容,很陌生,但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只是,她現在根本無法思考,因為,她的意識正在遠去。
她的身體,似乎正在崩裂,肢解,散架,痛得她根本無法思考和動彈。
她很清楚,她的魂魄與肉身,正在慢慢地分離。
身心分離之痛,之苦,誰人知道?
沒有人會知道!就像沒有人知道她死亡那時,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恥辱與恐懼!
那種痛苦、恥辱與恐懼,即使輪迴重生十輩子,也無法清除和治癒……
是蒼巴大巫師在送她回去呢……
夜英弦見她沒有反應,手上微微使力,將她的脖子劃出傷口和鮮血來。
這點傷痛,與身心分離之痛相比,微不足道,紅妝對此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夜英弦沒有留情,又在她的脖子上劃了好幾刀,就差沒有給她致命的刀口了,然而,紅妝還是沒有反應。
夜英弦覺得她不太對勁,探了探她的脈搏,嚇了一跳:她的氣息怎會如此微弱?她的身體又為何如此冰冷?她剛才躲在仍有餘熱的灶爐裡,居然還能冰冷成這樣?
她的身上沒有其它傷口,也不像中毒,卻像個死人似的,感覺就像是……中邪了。
想了想,他站起來,走到水缸邊,拎起一大桶水過來,潑到紅妝的身上。
正文 臨死一搏
紅妝本已意識不清,感官淡化,被狠狠地潑了一大桶冷水後,身體受到刺激,居然稍微恢復了一些感覺。
她努力聚焦目光,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又是什麼人?
夜英弦並什麼太大的耐力,再次蹲在紅妝的面前,冷冷道:“我最後問你一次,是誰派你來的?”
這一次,紅妝終於能判斷出他的聲音了,在心裡苦笑:真是冤家路窄,她居然在這裡遇到了夜英弦!
“無……可……奉告。”她斷斷續續地說。
夜英弦盯著她,也覺得她的聲音有點熟悉,但她的聲音太含糊,他一時判斷不出來。
忽然,他伸出手去抹紅妝的臉,抹下一把胭脂來。
原來,她經過妝扮的臉龐被潑水之色,妝容模糊了,真容暴露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夜英弦在心裡冷笑兩聲,抓起她的衣袖,狠擦她的臉,沒兩下就將她的臉擦拭乾淨了。
“梁紅葉!”夜英弦咬牙切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你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紅妝沒什麼反應,比起他此刻的怒火和殺意,蒼巴的法術對她影響更大。
“說,夜九在哪裡!”夜英弦揪住她的胸口,厲聲斥問。
既然是她,那就一定是夜九指使她來的,她就是夜九最忠實的走狗。
紅妝忍著身體被劈成兩半一般的疼痛,淡笑:“不……告訴……你……”
夜九又盯著她片刻後,陰冷一笑:“我知道你是硬骨頭,軟硬不吃,我再怎麼問,你也不會說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必浪費時間,現在就跟你把帳給算清楚了!”
他沒有殺女人的習慣,但是,這個女人既然是叛國者,那他就不必手軟了。
說罷,他抽出袖中的匕首:“你可還有什麼遺言?”
紅妝看著他,努力集中意識:“願你早日明白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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