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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一天以後,夜英弦冷靜了許多:“輕歌為何把這塊玉佩送給你?”
紅妝沉默一會,才道:“這是定情信物。”
多麼荒謬的說辭!夜英弦想著,卻沒有生氣:“你說我不能接受真相,那麼,請你解釋這兩個疑點。第一,你是酈央近郊人士,十年前一定不在遙州,怎會與輕歌相遇?第二,既然輕歌對你有情,你在宮裡的時候,與輕歌近在咫尺,為何卻形同陌路?”
紅妝看著他,她要怎麼跟他解釋那樣的事情?
他不會信的啊!
沉默半晌,她才緩緩地道:“十年之前,夜輕歌與洛紅妝在遙州相識,一見鍾情,夜輕歌將這塊玉佩送給洛紅妝,當作定情之物。六年之前,洛紅妝帶著這塊玉佩入宮,尋找夜輕歌,不料冤死,這塊玉佩,是洛紅妝給我的,我代她活了下來。”
這次,換夜英弦沉默了,因為,她的說辭,與六年前他發現夜九時,夜九對他說的幾乎一致,只是,夜九沒有提到玉佩的事情。
不過,梁紅葉與夜九本就是一夥,他們聯手編造謊言,也並非不可能。
半晌後,他道:“你把自己當成了洛紅妝?
紅妝笑了一笑:“其實不算代替,洛紅妝死後,我就是洛紅妝。”
她的回答,在夜英弦看來,她就是承認了。
夜英弦笑了,一臉嘲諷:“你瘋了。”
她居然認為自己是洛紅妝?還將洛紅妝的經歷與人生佔為己有?只有瘋子才會這麼想。
紅妝沒有解釋,只是道:“你不妨想想,夜輕歌從遙州回來之後,是不是從來也沒有帶著這塊玉佩出現。直到登基那幾天,他才佩戴這塊玉佩,而且有人說那塊玉佩是假的。”
夜英弦冷笑:“輕歌並不依戀權勢,那塊玉佩於他只是玩物,他懶得將玉佩亮出來,並不奇怪。至於謠言,無憑無據,不足為信。”
紅妝道:“王爺何不去太廟看看另外一塊玉佩的真偽。”
夜英弦道:“去了又如何?那塊玉佩就算是假的,也只能證明這塊是真的,並不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其實,他昨天已經去太廟探查過了,太廟供著的那塊玉佩,並沒有失蹤。
太廟戒備森嚴,外人不得入內,但他又利用了易容術,冒充宮裡的人進入太廟,看到了那塊假的玉佩。
他心裡的疑惑,因此更重了:太后和皇上不可能看不出那塊玉佩是假貨,為何還要以假亂真地供在那裡?
那塊玉佩雖然是假貨,卻也是世所罕見的珍品,跟真的相比,也只差那麼一點點,這樣的膺品,非皇宮不能偽造——難道又是太后的作品?
太多的疑點,讓他無法想不明白。
紅妝沉默半晌,微笑:“這年頭,假貨真多,不明就裡的人,很容易被假貨騙了。太子玉佩有真假兩塊,你說我在假冒洛紅妝,皇上也曾經有過一個一模一樣的替身,我相信你能判斷得出玉佩的真偽,但人的真偽,你真的能判斷得出來嗎?”
夜英弦沉下臉:“你這是什麼意思?”
紅妝閉上眼睛:“今天,我只能透露這麼多資訊,你若是有不明白之處,自己去想吧。”
夜英弦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突突突”地冒起來了:“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別裝死!”
一到關鍵之處就停嘴,賣關子,留一堆懸念,就跟聽說書似的,一天天地被吊胃口,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太令人窩火了,她的性命被捏在他的手裡,他為何被她牽著鼻子走?
紅妝卻不再有任何反應。
她所說的一切,除了讓夜英弦自己去查,去證實,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他相信。
夜英弦盯著她好久之後,才壓下殺氣,沉著臉出去。
門外,千婉兒想跟他說幾句話,卻被他的臉色給驚到了,沒敢問。
夜英弦直接回房,給自己倒茶,邊喝邊思索著剛才聽到的話,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玉佩有兩塊,在某種程度上說,夜輕歌也曾經有兩個,如果六年前夜九在紫辰宮後院裡告訴他的替身之說,因為夜九當時的形銷骨立而缺乏足夠的說服力,那現在,夜九徹底恢復原形後,這種“太子替身”之說,就完全可信了!
因為,連他都覺得夜九幾乎跟夜輕歌一模一樣,如果他們兩個作一樣的打扮,也許連他都分辯不出來,不,他還是能分辯出來的,他們的眼睛和氣勢,有細微的不同。
現在的夜九,簡直就是過去的夜輕歌,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夜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