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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香噴噴的飯菜端上來了,連續殺了幾天的他忍不住咂嘴,不斷咽口水。
緊接著,又有人來報:“三公子,夜將軍求見。”
月風高跳起來,大叫:“夜將軍?哪個夜將軍?總不會是夜挽君吧?”
來人道:“是夜九夜將軍。”
月風高愣了一下,臉沉下來:“原來是他!他還敢回來啊?老子以為他沒臉活下去了呢!”
夜九的事情,傳遍了天下,世人都認定他確是皇子皇孫無疑了。
這個不被夜家待見的皇子皇孫,在酈央挑起了內亂,又在固城給敵國當內應,絕對是大順的罪人了!
這樣的罪人,怎麼還不去死?怎麼還有臉回來?
“風高!”月映華沉下臉,冷冷地盯著他,“馬上出去!”
月風高被他盯得心裡有些發毛:“三哥,我又沒說錯,這種人只能拿來利用,哪裡能當成朋友的……”
話沒說完,他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頸間一疼,整個人就暈了。
“三哥,你偷襲我……”他扶著桌子,“你太過分了……”
他自詡高手,但在三哥面前,卻不堪一擊。
月映華冷冷道:“我提醒過你,你也答應過我,卻還是胡言亂語,還是去睡吧。”
月風高很不甘心輕易就被他放倒了,但是,又累又餓的他,還是馬上暈了過去。
“小龜,拖他進去。”
小龜應了一聲,揹著沉重的月風高去其它屋子休息去了。
月映華搖了搖摺扇,面露微笑,朝門口走去:“你終於回來了。”
夜九一襲黑衣,披著套頭的黑色斗篷,除了那張臉美如妖花,晶瑩如玉,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色之中。
正文 罪孽與人情
夜九淡淡道:“末將見過三公子,三公子若沒有別的吩咐,末將該回營了。”
如果說他還有什麼記掛,那就是他的剪影軍。
這些人跟著他出生入死,他得給他們一個好去處和一個好歸宿。
“咱們可是姻親,你這麼說,太見外了。”月映華笑著為他拉開椅子,“坐下喝兩杯吧,一年多不見,不僅是虹佑,連我也想念著你哪。”
夜九沉默片刻,坐下來。
他沒想過虹佑,儘管名義上,他與她已是未婚夫妻。
他也沒想過對不對得起她的問題,他是必死且快死之人,糾結於是非對錯,沒有意義。
月映華給他倒酒:“若非有你大力相助,這固城,我們一定攻不下來,你是頭號功臣。來,你敬你一杯!”
夜九搖頭:“我本是大順人,這酒,我可以喝,但這功,我不敢當。”
他所做一切,皆因私怨,不論結果如何,於他都沒有任何好處,他沒什麼好慶祝的。
月映華點頭:“你說的是。來,為咱們重逢乾了這一杯!”
夜九這才拿起酒杯,與他碰了一碰,一口飲下。
月映華也不問他近況,邊慢慢地吃,邊慢慢地將戰況詳細地告訴了夜九。
夜九隻是默默地聽。
月映華說完之後,微笑:“我很想知道你這幾個月過得如何,但你一定不願告訴我,對不對?”
夜九點頭:“我所做之事,罪該萬死,不必多提。”
“罪該萬死?”月映華輕笑,“這些罪孽,是註定要發生的,而你,只不過恰好是老天選中去辦的人選罷了。說到罪孽,只要生於皇室,有誰是無罪的?又有誰能去評判他人的罪孽是輕是重?”
不管有沒有夜九,西涼與大順的戰爭都註定要發生,只會更慘,不會更輕。
不管有沒有夜九,夜氏一族與影氏一族的戰爭都註定要發生,誰也無法阻擊。
那些因為這種種紛爭、恩怨而死的有罪者或無辜者,要死的,總會死,誰也逃不掉。
在某種程度上說,夜九隻是成為這些註定要發生的悲劇的罪名承擔者罷了。
夜九看起來並沒有因為自己犯了“滔天大罪”而內疚而不安。
他淡淡道:“三公子所見,非同一般,夜九佩服。”
如果他還是夜輕歌,如果他沒有失去愛人,如果他還有靈魂,那他一定會跟三公子成為至交。
如果他此生唯一不能接受和承受的悲劇不曾發生,那麼,即使各為敵國太子或皇帝,也不能阻止他們能成為真正的至交好友。
只是,時光不能倒流,人死不能復生,這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