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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魂魄,會變成什麼樣子?”
大夫道:“沒有了魂魄,身體便是行屍走肉罷了,但因為這具身體本就傷痕累累,沒有了魂魄的支撐,遲早也會死亡……”
紅刃無言半晌,才道:“按您的說法,我家小姐不是死定了麼?”
大夫嘆氣:“老夫所言,只是老夫的猜測罷了,對也不對,無法定論。姑娘不妨去請佛界道界的高人看看,也許能有轉機也不一定。”
而後,他留下藥方和一些較為少見的藥材,走了。
紅刃坐在床邊,託著腮梆子,看著沉睡中的紅妝,發呆。
大夫雖然說他是猜的,但她仔細想來,梁先生的症狀,確實很像是“失魂落魄”的樣子。
有時,梁先生明明好端端地站在那裡,卻目光呆滯,呼吸遲緩,一動不動,任她在旁邊怎麼叫,梁先生都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一樣。
可是,梁先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她認真地將她來到京城後,見到梁先生起所發生的事情,全都好好回憶了一遍。
說起來,她見到梁先生的那時,梁先生的樣子就不太對勁了。
那時,梁先生躺在床上,那個巫婆撒的灰落到梁先生的身上後,就會燒出一個個小小的血窟窿來,還冒出一縷縷黑煙,梁先生那麼能忍的一個人,卻痛苦得不斷慘叫。
她打暈那個巫婆後,試著碰了那些灰,並無異常。
那些灰,似乎只對梁先生有效。
而後,她推著梁先生出門時,梁先生對著空蕩蕩的門口,卻像碰到了一堵無形的、滾燙的牆壁,只要往前一步,就會被燒成灰似的。
還有,宅子外牆下撒的那一圈灰,有點像……驅邪的儀式。
想到這裡,她猛然跳起來:梁先生該不會中邪了吧?
雖然這種事就像異想天開一樣難以置信,可是,梁先生這副模樣,還有那天那個巫婆的舉動,不是很像“驅邪”儀式麼?
她有點不敢想下去,但又覺得這也許是唯一能弄明白梁先生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機會,不能不想。
半晌後,她下定決心,拿起披風跑出去,跟啞巴打過招呼後出門。
在街上繞來繞去小半天后,她來到梁先生上次棲身的那間宅子裡,找到了被探子監視的蒼巴。
蒼巴的能力,只對死人有效,對於活人,她並沒有多大的反抗能力。
她帶來的護衛都死了,她的徒弟並不知道她的行蹤,也沒有足夠的人手找她,她現在就只能被困著。
但她很平靜,不吵不鬧,每天只是打坐,唸咒,休憩,完全沒有犯人的沮喪。
紅刃走到她的面前,盯著她:“那天,你到底在對我家小姐做什麼?那些灰又是什麼東西?”
蒼巴看著她,緩緩道:“那個女人早就死了,然而冤魂不散,附在那名名為梁紅葉的女子身上重生,不斷尋仇,我只是盡我本份,驅除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亡魂罷了!”
“你撒謊!”紅刃非常生氣,抽出腰間的小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梁先生那麼好看,那麼聰明,那麼溫柔,對我們也好,像她這樣的人,怎麼會是死人?我看你古古怪怪,神神秘秘的,才更像死人呢!”
蒼巴不為脖子上的刀子所動,聲音漠然:“信不信由你。總之,你家小姐的魂魄與身體正在慢慢分離,不出三個月一定會魂飛魄散。”
那具身體無數次受創,負擔太重,如今又是傷痕累累,對魂魄的承受能力減弱,而“洛紅妝”的魂魄在兩次遭受她的驅邪儀式後,也受到了重挫,與身體的連線正在一點點地鬆動,就像一棟房子,釘子鬆了,木頭便開始散架,房子總有一天會轟然倒塌。
她會這麼淡然,是因為她知道,“洛紅妝”活不久了。
紅刃咬了咬唇,眼睛紅了,有點想哭的味道。
她手中一緊,蒼巴的脖子,便滲出一道血絲來。
“如果我家小姐死了,我一定會殺了你。”
“請便。”蒼巴淡淡地道。
她一生都在跟死人打交道,並不畏死,若能除掉那個強大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亡靈,她也死得其所。
“你、你……”紅刃又氣又急,卻又沒能狠下手。
這個巫婆雖然很討人厭,但又不是她的仇人與敵人,也不是什麼官差土匪,幾乎就跟個平民一樣的,她沒法子說殺就殺。
而且,這個巫婆做的那些事情,又不是殺人放火,只是搞個於人無害的古怪儀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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