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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無數次地想過要滅了酈央的柳家,然而,他們找上門的時候,柳家也已經家破人亡,柳書權被殺,兩個庶出的小兒子失蹤,瞎眼的柳玉權也在重壓之下病倒,沒有依靠的柳媚煙空有貴妃之名,卻再也無力保住柳家的榮華富貴,柳家,算是徹底完了。
所以,他們沒有動手,任已經掉入深淵的柳家自生自滅。
算計多年,連最親的親戚和好友都不放過,柳家為此爭來的富貴,只不過持續了短短的四五年。
就為了這區區的四五年,他們毀了洛家,也毀了自己。
他們不知道柳家人是否後悔,也不關心他們做何想法,更不同情柳家,柳固權父女決定毀掉洛家時,應該有了賭上一切的覺悟,並能料想到失敗的下場,最終,柳家賭輸了,而洛家,卻為他們的貪婪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何其無辜?
願賭服輸,天理倫常,沒什麼好說的。
“洛家海品”,猶如芸花一現,不到一月就從酈央消失。
知道哥哥們已經離開的紅妝,了卻心頭一樁大事,剩下的願意,只有再見夜九一面了。
而夜九,到底在哪裡?
因為影家控制了大順西部的關係,酈央城裡很難打聽到夜九的訊息,她無法得到夜九的下落,但她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
她會一直、一直地等著他,直到她的生命終結。
在她的等待之中,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漫長的冬天,終於結束了。
三月,春寒料峭,空氣還是冰的,但酈央已經不見半片雪花,點點滴滴的嫩綠,一夜之間從凋零的草木枝莖上冒出來,不知人間愁苦的島兒,也開始嘰嘰啾啾地從屋頂上飛過。
人們御下了厚重嚴實的外套,但心裡,卻更沉重。
夜家與影家對峙了幾個月,雙方隱隱都有忍到了頭的意思,終極決戰,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因為天氣轉暖,酈央的百姓,能逃的都逃了,日愈冷清。
而在這時,從大順與北拓國的邊境傳來一個驚人的訊息——北拓國集結了三十多萬大軍,壓在北涯關,大有全力攻打大順的趨勢。
如今的大順,南部的固蘭關和西部的危陝關都處在戰火之中,國內各處頻頻出現動亂,京城也是兩軍對峙,一觸即發,北拓國此時進犯,無疑是落井下石,火上燒油。
大順哪裡還有餘力狙擊北拓國的進攻?
北涯關只有十幾萬的守軍,難擋北拓三十多萬大軍,而大順已經不可能派援軍去守關了,一旦北拓大軍攻下北涯關,殺到酈央不過是月餘的事情。
一旦酈央落入敵國的手裡,那便是亡國!
訊息傳來,全酈央全慌了,怕了,亂了,還在猶豫要不要逃走的,再也沒有猶豫。
滿目所見,除了不能離京的官員和士兵,幾乎全是老弱病殘。
而留下來的人,都做好了亡國與被屠戮的心理準備。
紅妝,還是波瀾不驚,守著她的誓言,只讓啞巴和紅刃離開即將血流成河的危險之地。
然而,啞巴不肯走,紅刃也不肯走,不論她怎麼命令,他們都不肯離開。
紅妝沒有辦法,只得讓他們留下來。
而此時,她的精神更為恍惚,大半時間魂飛天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清醒的時候,她也沒有餘力想太多,只是不斷祈禱著夜九快快回來。
酈央之外,大順境內,上至權貴,下至難民,聽到北拓國即將攻打北涯關的訊息後,無不惶然:現在的大順,夜家與影家正在打內戰,水火不容,怎麼可能抗得住西涼與北拓的三面夾擊?
這分明是大順要亡國的跡象啊!
偌大的大順,再也看不到笑顏,處處瀰漫著恐懼、絕望的氣息!
大順西部,莫哭河畔,夜挽君也收到了北拓國集結大軍,準備攻打北涯關的訊息。
他聽後,良久才長長地嘆氣:“這是天要亡我大順啊!”
他曾經駐守北涯關十年,從未讓北拓國踏進大順領土一步,那是他的成名之地,而今,他得在莫哭河畔迎戰月映華的軍隊,無暇顧及北涯關了。
嚴格說來,莫哭河雖然河面寬闊,但河水的深淺、湍急程度不一,並不具備抵抗西涼大軍的條件,這河,完全是靠著冬天嚴寒,河面結了薄冰且河水冰冷刺骨的天時,才勉強阻斷了西涼大軍的前進。
而現在,春天來臨,河面上的冰正在融化,河水的溫度也會慢慢提高,再過一些時日,西涼軍隊要過河,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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