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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妝點頭,微笑:“辛苦你了,咱們將他們帶去小屋子吧。”
說罷,她在夜九身邊蹲下:“來,幫我將老爺放到背上。”
啞巴抬頭看看遠處,然後指指她,又指指夜九,搖頭,意思是路太遠,她一個揹著一個大男人,不行。
紅妝微笑:“你又小看我了,是不是?放心吧,如果我到時背不動,再放下來就行,咱們現在要趕時間,不能耽擱。”
啞巴想了想,搔搔腦袋,點點頭,抱起夜九,放到她的背上。
夜九偏瘦,卻不輕,紅妝憋紅了臉,才能揹著他站起來。
走了幾步,有點踉蹌,但她很快就穩住了身體,對啞巴笑笑:“咱們走吧。”
啞巴揹著夜英弦,跟在她後面,看著她有些遲緩而沉重的步子,暗暗佩服:梁先生果然是個好漢!
山並不是很陡峭、很難走,但對揹著一個男人的紅妝來說,這路,異常的艱難,每一步都很沉重,但是,這份辛苦只限在身體,她的心裡,是快樂,非常快樂。
因為,她與她愛的男人,貼得如此緊密。
這份快樂和幸福,給了她無窮的動力,走得再難,走得再慢,她也不曾抱怨,不曾放棄。
甚至她滲著汗水的、紅紅的臉蛋上,還透著耀眼的笑容,令一路上都擔心她會垮掉的啞巴暗暗稱奇。
走走停停後,兩人終於在傍晚時分,抵達了那間小屋子。
輕輕地放下夜九後,紅妝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再也動不了了。
正文 兩人的世界
她已經耗掉了全身的力氣,就算現在天塌下來,她也沒法子再挪動一步了。
她的身邊,夜九一臉安然地躺在小木床上,呼吸均勻,原本腫脹、青紫色的肌膚,正在慢慢恢復成原本的白。
只要再堅持幾天,夜九也許就能醒過來了,她看著夜九,心裡很是欣慰。
啞巴揹著夜英弦進來,看到她渾身溼透、奄奄一息地坐在那裡,當下就急了,趕緊放下夜英弦過來扶她。
她搖頭:“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你若還有力氣,就在屋後搭一個小棚子給逍遙王住。”
這間小木屋太小,容不下四個人,而且,最好別讓夜英弦看到夜九,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啞巴猶豫了一下,放下身上的包袱,拿著水壺跑出去,去附近的山泉裝了一壺水進來,遞給她後,才從屋子裡拿了一些工具和材料出去,搭棚子去了。
紅妝靠坐在牆上,喝了幾口水,然後撐起身體,分別給夜九和夜英弦喂水,兩人雖然都在昏迷之中,這水,倒還是喝下去了。
此時,已是傍晚,絢爛的晚霞鋪滿了半邊天空,蔚為壯觀。
盛夏時節,天黑得晚,給了她足夠的安頓時間。
她撐著身體站起來,開啟包袱,將裡面的藥材拿出來擺好,然後,吃了一些乾糧,跟啞巴打過招呼後,去打水。
身體還是很疲憊,像揹著大山一樣,但她都咬牙撐了下來。
飄泊多年,在軍中又呆了這麼長時間,她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千金小姐。
等她把一缸水填滿時,天色暗了,啞巴也在屋後搭建起了一個簡易的棚子,將夜英弦抬過去。
屋前,架起了木柴,燃起了篝火。
火光中,紅妝燒了水,煮了些吃的。
屋後的小棚子裡,夜英弦終於醒過來,轉了轉眼珠子。
他躺在一間用木頭、樹枝和毛氈搭成的小屋裡,屋子裡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幾乎什麼都沒有。
這就是梁紅葉拿來囚禁他的地方嗎?
啞巴正在扒飯,看到他醒了,將一大碗飯往他面前的桌面上一頓,繼續吃自己的。
這是請他吃飯嗎?夜英弦盯著他:“梁紅葉呢?”
啞巴抬頭看了他一眼,沒理他。
夜英弦試著運氣,雖然四肢能動了,卻還是痠軟無力,這樣,可沒有辦法弄倒這個身強力壯,似乎身手很是得了的男人。
不過,他既然已經醒了,很快就會恢復體力,那時,他再幹掉這小子和梁紅葉,離開這裡就是。
他正在心裡盤算呢,就嗅到一股濃烈的,令他非常討厭的香味。
他一嗅到這股香味,臉色就變了!
夜來香!
這裡竟然種有夜來香?
不少人喜歡夜來香的香味,但也有極少數人對這種香味過敏,很不幸,他就是這極少數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