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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軍營,但是,那是給守將及其軍隊住的,夜九並不是守將。
真正的守將叫月東昇,他的姓氏,已經意味了他的出身——來自皇室宗親。
他帶領五萬精兵,長期駐守危陝關,夜九隻是來輔助他,或者說,只是給他當陪襯、小弟。
他瞧不起夜九,沒讓剪影軍住進軍營,只讓夜九在軍營附近搭建帳篷。
這裡的冬天,天寒地凍的,想住溫暖的帳篷,得花很多很多的錢,剪影軍上下恨得咬牙切齒。
正文 紅刃入鞘
“老大,咱們這樣忍氣吞聲到什麼時候?”坎黎揮舞著手中的兩把大刀,憤怒不已。
“在天都的時候,上頭給咱們那麼破的裝備,擺明了想整死咱們,現在到了這裡,咱們還得受氣,連營地都不讓咱們住進去,分明想要咱們死!我聽說這裡殺人不用償命,誰的拳頭硬,誰的刀快,誰就是王,依我看,咱們乾脆將這個姓月的給殺掉得了……”
只有到了這個地方,才會知道先進、精良的裝備有多麼重要,再硬的骨頭,再有力的拳頭,如果沒有上好的武器,也架不住別人的刀。
可見,兵部和談家當初對他們陰的那一招,有多狠了。
有人道:“你又犯蠢了!就算要殺,咱們也才兩千人,能殺得過月老賊的五萬兵嗎?”
“那就等兄弟們全都到齊了,咱們再殺,現在先磨刀去……”
“就算兄弟們到齊了,也才一萬人,怎麼打?就算咱們用一萬人幹掉了月東昇的五萬兵,那也是兩敗俱傷,如果東邊和北邊攻來怎麼辦?”
坎黎傻眼了,這真的是個問題哦。
半晌,他重重地將手中的刀摜到地上,煩躁地抓頭髮:“這麼說來,咱們當龜孫子當定了?”
“叫什麼叫?”他們正在宴飲,夜九幾杯下肚,似乎有些微醺,“等時機成熟,咱們將營房佔為己有,不就行了。”
坎黎愣了一下,跑回來,在他身邊坐下,一臉崇拜地看著他:“不愧是老大,這法子就是好!等咱們哪天住帳篷住的不爽,硬要搬進營房,月老賊能拿咱們怎的?”
夜九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硬闖不進去的。”
坎黎又抓抓腦袋:“那、那要怎麼搬進去?”
紅妝坐在一邊,優雅地拿毛巾擦了擦嘴,微笑:“只要夜將軍成了這裡的主人,不就可以搬進去了麼?”
夜九在想什麼,她很清楚,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幫助他早日達成目標。
其他人都驚了一驚,側目看她:好生厲害的美人,一針見血啊!
坎黎摸了摸腦袋:“那要怎麼樣才能成為這裡的主人?”
在座的將領都想翻白眼,都說到這份上了,他怎麼還不明白?
坐在一群莽漢和猛女中間,紅妝顯得就像一堆沙子裡的珍珠,在煜煜閃光,面對坎黎的遲鈍,她很有耐心地解釋:“待夜將軍不動聲色地收拾掉月東昇,再征服月東昇管轄的五萬兵馬,咱們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住進營房了麼。”
“噢——”坎黎恍然大悟,摸摸腦袋,“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梁先生,你聰明,我敬你一杯!”
他比紅妝年長,是軍中的教頭,地位不低,不好稱紅妝為“師姐”,便稱她為“先生”。
對他來說,教人讀書識字,腦子又好的人很厲害,“先生”可是一種尊稱。
紅妝淺笑:“我以水代酒,受了這一杯,還是你勿怪。”
坎黎其實很想灌她酒,但是,她如此與眾不同,就跟仙女似的,有種讓人不可冒犯的高雅,他不敢對她粗魯,便道:“行行行,梁先生喝什麼都行,我先幹了。”
說罷,他一飲而進。
紅妝微笑著把一杯水喝了。
今天晚上,夜九特別宴請剛剛到達的剪刀營女將領,大大小小的頭兒都請了,圍了好大的一桌子,那些女將,喝起酒來十分生猛,並不比男人遜色多少,看得她直咋舌。
她再怎麼入鄉隨俗,也做不到像她們一樣粗魯地說話,生猛地喝酒吃肉。
酒過半巡,她以身體不適為由,第一個離開了宴席,走到外頭,呼吸著寒涼的空氣。
星月已經升起來了。
滿天繁星,星光燦爛,而月光,便顯得黯淡和不起眼了。
如果月太亮,則星光黯淡,如果星太亮,則月光黯淡,星與月是不可能同時、同樣閃亮生輝的。
雖然月光黯淡,但星光煜煜的天空,一點也不遜色於滿月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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