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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心情不好,看到誰都煩。
侍從們面面相覷後,皆低頭後退:“是——”
皇后娘娘心情不好的時候,可是很容易遷怒於別人的,她們每次看到娘娘生氣就害怕。
影如夢獨自往人少的地方走。
走到花園深處,四周皆是樹蔭的地方,她停下來,扯下眼前的花朵,狠狠丟在地上,狠狠地踩,邊扯邊不斷地咒罵著。
她不罵夜輕歌,只罵太后。
“影如夢,咱們又見面了。”一個輕佻又冷血的聲音,響起來。
她悚然一驚,掐花的手,頓住了。
抬頭,花團的對面,是那個邪魅的、壞壞的“夜輕歌”。
他那雙打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征服了她的桃花眼,正在勾魂攝魄地盯著她,唇邊又是那種令她心跳加速的壞笑:“怎麼,心情不好?”
影如夢緊緊地盯著他,覺得自己又在產生幻覺了:“你到底是誰?”
他輕笑:“你又問這種話了,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影如夢的聲音,就像飄浮在雲端上,輕飄飄的:“你不是輕歌……你怎麼可能是輕歌?輕歌是我的夫君,是皇上,你不可能是他……”
“你確定你所看到的,就是全部和事實嗎?”他笑了,帶著憐憫和嘲弄的味道,“也許,這天底下真有兩個夜輕歌,你看到的,只是其中一個罷了。”
“不可能,”影如夢喃喃,“這天底下只有一個輕歌,獨一無二的……”
他的目光,就像有魔咒,似乎又將她帶回了過去的時光,她為他痴迷和瘋狂的日子。
那時,她因為無望的愛而日日痛苦著,但現在想來,那樣的狂熱,竟是如此的美妙,想想,她已經有多久沒有經歷過那樣的激情了?
夜輕歌,就該是讓女人瘋狂、沉淪的男人,而不是體貼可靠如凡夫俗子的男人。
他笑:“那麼,誰才是夜輕歌呢?你覺得誰才是呢?”
影如夢神情恍惚,一臉迷惑:“我、我不知道……”
忽然,只覺得眼前一花,他的臉龐與她,已是咫尺之近。
他的氣息,就拂在她的臉上:“那麼,你好好看看,看看到底誰才是夜輕歌。”
影如夢除了看著他,已經無法思考和動彈了。
他的臉龐,與她的記憶和夢境一模一樣,尤其是那雙桃花眼,如此特別,天上地下,獨一無二。
很多年以前,在輕歌所遭遇的那場讓她獲得愛情的傷病中,輕歌的眼睛受傷,終日被紗布蒙著,足足有大半年的時間不能見光,在他病好之後,他的眼睛就沒了桃花,只有溫水。
他溫水般的眼眸,溫暖了她的心,卻失去了曾經的光彩與魅惑,令她至今念念不忘,她以為她再也不可能見到這樣的眼睛了,但現在,她又看到了——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桃花眼!
她永遠都無法抗拒這雙眼睛的誘惑。
“看清楚了嗎?”他盯著她,問,而後又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龐上,“影如夢,你好好看清楚,看清楚我是誰。”
被他抓住手的那一刻,影如夢如遭雷擊,又有了強烈的觸電的感覺!
在輕歌接受她以前,她只要觸到輕歌,哪怕只是碰到他的頭髮或手背,全身都會像觸電一樣全身發麻發燙,幾乎無法呼吸——這種久違的觸感,絕不是虛幻的!
“閉上眼睛。”他湊到她的耳邊,吹氣,“用你的心去感受,而不是用眼睛去看,這樣,你才能看到真相。”
影如夢像夢遊一樣,閉上眼睛。
因此,她沒有看到他臉上的嫌惡與鄙視。
雖然她的臉很美,讓世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是,他非常討厭和反感這張臉,現在,離這張臉這麼近,她的氣息如此清楚,讓他想吐。
他幾乎就想走掉了,但這時候,他的眼角瞄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在往這邊走來。
夜輕歌來了?還真是巧啊。
他的唇角一勾,改變主意,猛然將她摟在懷裡,再一轉身,將自己和她的位置調過來。
如此一來,就變成他背對夜輕歌,影如夢面對夜輕歌了。
影如夢本來就暈,被他突如其來的一抱後,更暈了,就像喝醉了似的,全身無力地靠在他懷裡,急促地喘息。
她現在只有這一個念頭:多麼……銷魂蝕骨的感覺!
她嫁給輕歌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骨頭都酥了的感覺,連新婚之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