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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男人手指骨節分明,掌心寬大幹淨。洛伊人低頭看了看他伸出來的右手,略略遲疑了一瞬,就抬起自己的手握了上去。
“你好。”
之後,便是難言的安靜。
半天沒人說話,感覺到手心處慢慢變得濡溼,洛伊人不禁抬頭瞧了瞧這人那張繃地緊緊的撲克臉,又瞧了瞧男人包著她的那隻大手。
這人……握得可真緊。
極其細微地把自己的手往外抽了抽,隱約的,洛伊人感覺手心好像被一片羽毛給撓了似的,癢癢的。睫羽一顫,洛伊人剛要往外抽自己的手。
這時候,老天就像是聽到了洛伊人內心的吶喊,不遠處傳來工作人員的喊聲。
咻地一下,洛伊人不管不顧地往外一抽,男人的手就自然鬆開了。從後面向著男人擺了擺手,就一路小跑著跑回了攝影棚。
看著洛伊人離去的方向,鄧澤一挺直背脊站在原地,右手還保持著之前相握著的姿勢。
過了好一會兒,等到完全看不見洛伊人的背影時,鄧澤一撥出一口長氣,從褲兜裡抽出了自己握了好久的左手。
手指開啟,掌心紅痕斑斑,全是被指甲掐出的痕跡。
像是中了某種魔咒般,只要他靠近這個女人,那裡就會產生反應。而只要那個女人離去,那種燥熱的反應又會自動消失。
上次在公司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而這次,他離得更近,那種想要接近她撕裂她的感覺愈加清晰。
剛才,要不是他自制力夠強,就差那麼一點,真的只是一點,他就快失去控制撲倒她了。
顫抖地握緊還泛著刺痛的右手,鄧澤一抿緊泛白的雙唇,抬步往車上走去。
一見自家boss出來了,等在車裡的吳傑超立馬殷勤地開啟車門。等鄧澤一在車裡坐穩了,他坐在駕駛座上問:“boss,咱們要去哪?”
偏頭看向霧茫茫的窗外,鄧澤一淡淡地說道:“去醫院。”
“……得令。”
話音剛落,效能良好的賓利就平穩地滑了出去,匯入一片車流中。
*
範小彤在化妝間裡被玻璃割傷了,這事在那些娛樂圈裡浸淫已久的老人眼裡,一看就知道不正常。可是化妝間裡並沒有攝像頭,當時也沒人親眼看到有人往洛伊人的鞋子裡放玻璃片,所以……這事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是衝著洛伊人來的,他們也不能貿貿然地去說。
在後宮混了那麼久,洛伊人自然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也正是因為明白,她才會在懷疑青青的第一時間去堵人。
這樣的人,她來陰的,你不能明著來,最好是暗地裡把她陰到怕。這樣別人才不會以為你好欺負,從而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欺負你。
這個方法,是她將軍老爹告訴她的,洛伊人百試不爽。
不過,這裡到底不是滄月國,剛才那種情況要是在宮裡,那人早就被她拖下去打死了,哪還要費這麼多口舌。
不過,經過這麼一番震懾,想來那個青青短時間不會來搞事了。
範小彤的傷口不深,雖然當時第一時間就進行了處理,但是洛伊人還是有點不放心。幸好開機第一天她一個配角的戲份不多,拍完了屬於她的戲份之後,洛伊人就想和導演請個假。
導演和糖糖也知道今天化妝間出了事,大手一揮,就爽快地放人了。
叫了一輛計程車到醫院,等醫生重新給範小彤看了傷口,確定沒什麼大礙,洛伊人這才放下了心。
傷了腿,範小彤躺著床上直接成了個“半殘廢”,照顧病人的擔子就壓在了洛伊人身上。看著床上像個大老爺似的“小飯桶”,拿起醫生開的單子,洛伊人只能認命地去給這位大老爺取藥了。
醫院裡的病人來來往往,一時犯了迷糊,洛伊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取藥的地方是在哪。樓上樓下轉悠了一通,倒讓她碰見了某個眼熟的人。
剛想上前去問問他知不知道路,可是,她的右腿剛剛邁出去,卻在看見那人頭上那塊藍色的指示牌時,瞬間又給縮了回去。
那張牌子上寫著兩個大字:
男科!
原地呆了兩秒,洛伊人突然想起了一句熟悉的廣告語:解除男題,成就爸業。
而他的耳邊也開始迴響起那天場工妹子們說起某人“不行”的話題。如果說那只是謠言,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現在她可是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啊。
嘖嘖嘖……這人明明那麼帥,這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