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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吭聲,身體半斜著,長長的眼睫垂著,有點慵懶疲累的樣子。
沐元瑜:“……”
要是到此時還感覺不出他的友善之意,她就太遲鈍了。
朱謹深披著一張清冷的皮,可是嘴毒到能對親兄弟下“東施”評斷的人。
這——忽然感覺有點受寵若驚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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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朱謹淵沒有回自己的三皇子府,而是一腔怒氣地進了宮。
他漲紅著臉,衝著母親抱怨道:“母妃,我再也受不了了,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非得叫我去二哥那受氣!”
賢妃端坐著,神色不動,溫柔問他:“今日又怎麼了?”
朱謹淵十分惱火地把自己受的羞辱說了,末了道:“我惹不起他,我都走了!他還追著諷刺了我一句!”
賢妃道:“甚好。”
朱謹淵:“……母妃!”
“母妃知道你委屈,”賢妃柔和地望著你,“可是沒有你二皇兄的尖刻,怎麼襯出你的大方呢?他越沒有手足之情,你越要恭敬他,才顯出你的好來。”
朱謹淵憋著氣:“我又不是就他一個兄弟。”
“可是你大皇兄是個傻子,你跟他有什麼不和,人家只會說你的不是,連個傻子都不能寬容。你四弟,皇后娘娘當眼珠子護著,你我動不了他的主意。”賢妃安然道,“好孩子,你想當人上之人,就要吃過人之苦。這個道理,母妃和你說過許多次了。”
朱謹淵喝了兩口內侍送上來的蓮子茶,神色慢慢平靜下來:“是,母妃,我知道了。”
賢妃的臉色愈加溫柔:“這就對了。好孩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等會讓廚房多做兩道你愛吃的菜,你就留在這裡吃飯罷。”
朱謹淵應了,又道:“母妃,還是您有慧眼,二哥成日裝的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兒,我還以為他真對那張椅子沒興趣呢,滇寧王世子一進京,他第一個變著法打上交道了,哄著人家去看他,就這樣,還好意思說我效顰!難道只許他和沐家的世子說話不成!”
賢妃安撫他道:“你二皇兄什麼個性,你不清楚嗎?沐家的世子叫他丟了那樣一個大臉,他當著皇爺的面揭過去了,心裡怎可能不記恨?這兩個人面和心不和,遲早有崩離的一天,你很不必在意。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用你二皇兄襯著,讓朝臣們誇讚你的友孝寬和就夠了。”
朱謹淵心裡便又舒服了不少:“母妃說的是……”
☆、第46章 第46章
朱謹治勸不動弟弟, 只好再囑咐了朱謹深兩句好好養身好好吃藥, 就無奈地領著人離開了。
沐元瑜走這一趟, 成功讓朱謹深喝下了一碗藥——雖然功勞大半不是她的, 自覺也算完成了任務,就要跟著告退。
朱謹深忽然先一步問她:“你會下棋嗎?”
沐元瑜望著炕桌上的棋盤點點頭:“會。”
“與我下一盤罷。”
朱謹深不算徵求她的意見, 直接說了, 就坐直了身, 把他先前自己擺的棋子一顆顆收回兩個青玉雕成的棋罐裡,他寬大的衣袖略微捋起, 露出骨節分明的玉白手腕,動作間如行雲流水,棋子互相敲擊的清脆聲響襯映著,令他氣度一下高雅起來。
沐元瑜:“……”
她不是看呆了, 她是後悔了,朱謹深這個架勢一看就是弈棋高手, 而她所謂的“會”, 不過是通曉圍棋規則而已。這時代娛樂手段有限,朱謹深身體弱,能選擇的娛樂範疇就更狹小,在這個領域內,他吊打她恐怕根本不費功夫。
早知道說個“略懂”還好挽尊點。
沐元瑜沒有死要面子的習慣,既發現情勢不妙,她就打算在適當的時候主動承認一下自己不精棋道的真相,平常只是偶爾玩玩, 沒對此下過很大工夫。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朱謹深作為邀請人,有風度地沒和她猜子,直接把裝白棋的棋罐遞給了她,讓她先走。
玩遊戲最忌一方不投入不努力,哪怕註定是輸,也要掙扎過才有意思,沐元瑜便很認真地落起子來,她打算在發現自己顯露敗跡的時候再解釋。
棋盤漸漸縱橫黑白,未過十步,朱謹深抬了頭:“你‘會’下棋?”
他那個重音所落的位置一下就把沐元瑜問得心虛起來,她忙對著棋盤望了望,嘴上道:“跟殿下比自然遠遠不如,臣平常雜事多,不大靜得下心來。”
沒看出哪裡不對呀?她在趕著圍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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