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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冷得厲害,不過也用不了這麼許多罷。”
“還有我的丫頭呢,都是女孩子,這些日子也凍得不輕。”
沐元茂就點了點頭:“哦,也是。”又向他擠擠眼,悄聲道,“瑜弟,你說你出個門,帶八個丫頭,你現在一天比一天大了——那什麼,可得把持住啊。我聽說男人太早了,唔,對身體不好。”
有離得近耳朵尖的私兵們嗤嗤笑起來。
“……”沐元瑜無奈道:“你想什麼呢,沒那回事。”
沐元茂家裡管得嚴,其實也半懂不懂,嘿嘿又笑兩聲就罷了,重新看起毛皮來。
一時他選好了,沐元瑜果然就讓把剩下的都包上了,掌櫃滿面紅光算了賬,給了個數字,又主動把零頭抹了,沐元瑜聽著差不多,她的私兵們還沒走呢,料想掌櫃也不敢獅子大開口敲她,就命人出去找馬車上的鳴琴拿了銀票,回來會了賬,私兵們各自扛起一些,出門去尋車隊。
掌櫃一路躬身相送,十分不捨,出了店鋪大門還送了一段,旁邊一家綢緞鋪子的店主扯住他,殷羨地道:“老章,這哪裡來的闊客,把你店裡都買空了?”
“好像是南疆的什麼世子,可有身份的貴人。”掌櫃此刻很有顯擺的需求,就跟他吹道,“買空了算什麼?你知道人家買回去幹什麼嗎?給身邊的丫頭做衣裳穿的,十八個呢!你說,是不是得多買點?”
店主咋舌:“給丫頭用這料子做衣裳?嘖嘖——我滴娘啊,這樣闊客怎不到我店裡來走走。”
掌櫃矜持地鄙視著他:“你那料子是不錯,不過人家不缺啊,你想想,這樣豪闊的貴人家裡怎麼會少了綾羅綢緞,我這也是趕巧了,人家剛從南疆來……”
兩人聊著,又吸引了幾個相鄰的店主過來,一幫人哈著白氣,硬是在雪地裡聊得熱火朝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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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車隊擠出了那條熱鬧街道,繼續行進,慢慢接近了位於城東的沐家老宅。
沐氏自先祖起就鎮於雲南,這處御賜老宅以後的歷代滇寧王都使用極少,只有偶爾應召入京時才居住一下,宅院裡大半時候是空著無主的,只有幾房下人在此看守打掃,算起來,這些下人在此繁衍生息,也傳承幾代了。
在沐元瑜上京以前,滇寧王已先送了信過來,通知了世子將要入住的訊息,命留守的下人們對宅院進行翻新整修。
與在雲南的滇寧王府相比,沐家這座老宅要低調許多,門楣上懸掛的匾額只很簡單題了“沐府”二字,幾輩都不曾換掉,這是沐氏對皇家表示的微妙臣服,不在京裡彰顯異姓王的存在感。
車隊在門前停下,沐元瑜自馬車上下來,只見門前已烏泱泱站了好一片人,粗粗一掃,老幼/男女在內一總大約有五六十人。
見到她露面,眾人一齊下跪伏地,跪在最前列的是個大約五十多歲的老者,絨帽錦袍,穿著甚為體面,他抬頭拱著手,相貌慈眉善目,生得也很體面,用有些蒼濁的聲音道:“老奴等恭迎世子。”
這應當就是老宅的現任管家陳孝安了,沐元瑜瞭解過,陳家是這一代才接任了管家之職,上幾任原都在另一房楚姓家人的手裡,因上任楚管家時運不濟,兩個兒子都因病去世,再沒有可接班之人,這總管的位置便只得易了手。
她加快了一點腳步,上前親手扶起了老人:“大管家請起,不必多禮。”
又加大了一點聲音向其後跪的眾人道:“都起來罷。”
眾人依令陸續起身,陳孝安滿面笑容地道:“自接到王爺的信起,老奴們就翹首以盼,時隔將近二十年,終於又有幸見到主子的面了。外頭天氣冷,世子快請進去罷,裡面的屋舍老奴都已親眼看著人收拾打掃過了,只不知道合不合世子的意,若有哪裡需要再修整的,世子只管和老奴說。”
又招呼後跳下來的沐元茂,命人指引車馬等,諸般安置起來。
沐元瑜和沐元茂並肩進去,他們初來乍到,皆不知道老宅如何模樣,只能先隨陳孝安走著,一路走一路看,偶爾問一兩句,陳孝安皆盡心解答了。
老宅正房只有滇寧王親來時才有權居住進去,沐元瑜也不便僭越,陳孝安替她安排的是離正堂很近的一處院落,將要走近時,陳孝安抬手指點著:“世子,三堂少爺,請看,那便是春深院,取的是‘讀書不覺已春深’之意,內裡的上房大小隔間加起來共有五間——”
剛說到此,一個老宅小廝喘著粗氣飛跑進來,大聲喊道:“陳爺爺,門外來了個內官,說有上諭,召世子覲見!”
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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