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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再吃這樣的苦頭並丟這樣大的人了; 錦衣衛在皇帝的壓制下,已經是歷代之中最低調了; 然而這都還不夠——
他並不是怕受罰,錦衣衛本就是皇家鷹犬,被主子熬練; 那是應分之事,可是這其下所蘊含的意義令他不得不警覺,不過兩個漁民而已,就要當成一樁大事,讓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站在這裡現眼,下一步,錦衣衛的許可權會不會再被進一步縮減?
也許是他多想了,皇帝並沒有這個意思,可近來接二連三的不順,實在令他不得不多疑多思起來——
“二哥出來了。”
身側朱瑾淵的聲音忽然喪氣起來,又帶著點好奇,“他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郝連英聞言若有所思地轉頭瞥了他一眼,他倚仗獨特優勢,對諸皇子原就有超出諸臣工的瞭解,這陣子再切身跟朱瑾淵共事一段下來,心裡更有了數。
這位三皇子,還是肯放手讓他去施為的,只是若論出身,他未免遜色了一截,但也正因為此,才有他效力的地方。
譬如剛才被叫過來,才進殿又忽然出來正迎面向他們走過來的二殿下,孤樹一般,傲然地只向無垠天空中長去,連個多餘的枝丫都吝於生出,這樣的人,要靠上他就難得多了,他似乎也根本不需要人投靠。
有朝一日,若登大位的是他,恐怕比當今還要難打交道。
郝連英這麼思索的一會功夫,朱謹深已經走到了近前。
朱瑾淵很緊張,緊緊地盯著朱謹深那張削薄的嘴唇,恐怕他吐出什麼難以消受的嘲笑言辭來——
朱謹深一個字也沒說,只是突然矮了一截。
他跪下了。
朱瑾淵:“……!”
他眼珠子都瞪得突出來了,什麼情況?!
“二哥,你、你差事也出岔子了?”
他驚訝過頭,連含蓄一下都忘了,直通通問了出來。
朱謹深眼睫下垂,沒有理他。
朱瑾淵一瞬間又驚又喜又納悶,心情複雜得不得了。
看這樣子,肯定是犯錯了,而且犯的錯比他還大!
不然以朱謹深的病秧子根底,皇帝以往對付他都是關,還沒有敢在這種天氣把他罰出來跪過。
可是為什麼啊?漁民下水撈屍有風險,他在都察院翻個檔案也能翻死人不成?
“二哥,到底怎麼了?”他忍不住連著追問,不惜還把自己拉出來做例子,“二哥不必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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