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哼,我看你就是被這個小妖精迷昏頭了!”她不滿地丟下這句,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裡霎時安靜了。
沈宴州收回視線,拿著被單緊緊遮住姜晚的翹臀,幾乎只留下手掌大小的位置。他這才滿意了,看向站在一邊的陳醫生,催促道:“打針吧。動作輕點。”
陳醫生:“……”
他看著包裹嚴實只留下巴掌大的白嫩屁股,嘴角抽了抽,這沈家少爺也太把自家媳婦的屁股當回事了吧?要是換個眼神不好的醫生都不知道能不能扎準了。
他心中吐槽,面上不動神色,快速給姜晚打了針,掛上點滴,才退出去。
劉媽這時端著熱騰騰的薑湯進來了:“少夫人,快,喝點薑湯,剛煮的,喝完感冒就好了。”
姜晚對劉媽算是很有好感的,也樂意親近、敬重。她聽到她的話,坐起來,推開沈宴州要去接碗,但晚了一步,沈宴州接已經替她接了,端著薑湯用勺喂她。
姜晚不領情,撇開頭,伸手去端:“不用你假惺惺,我自己來。”
劉媽見了,知道她在為剛剛的打針事件鬧彆扭,忙笑說:“可別了,還是讓少爺端著吧,碗底燙手呢。”
姜晚:“……”
果然,劉媽還是站在沈宴州一邊。
她失望地垂下眼眸,也不想說話,乖乖喝了薑湯,躺下休息。
沈宴州把碗遞給劉媽,扯了被子蓋在她身上,又仔細掖好被角,問她:“晚晚,你晚餐想吃什麼?我讓劉媽給你做。”
姜晚不回答,背過身去。
沈宴州看她冷淡如斯,眼眸一滯,對著她的背影,半晌沒有說話。他揮手示意劉媽出去,又起身關了房門,然後,才把人連同被子一起撈進懷裡,用一種親暱又溫柔的語調說:“哎,生氣了?還是害羞了?”
兩者都有。
一想到自己被何琴打了屁股,她就生氣。一想到自己還撅著屁股打針,她就害羞。而面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宴州,她又生氣又害羞。如果不是為了睡他,她何苦做些事、受這些苦?
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可讓她放棄,又不甘心。
沈宴州是一塊美味的肉,不吃了,不罷休。
她是越挫越勇了。
姜晚仰著頭告狀:“你媽打我!”
沈宴州見她終於出聲了,揉揉她軟軟的長髮,寵溺一笑:“她也是你媽。”
才不是。
姜晚在心底哼了一聲。她媽媽是那種特別溫柔嫻靜的女人,即便在病中,時刻受著病痛的折磨,依然不改溫和的好性情。她真的好想她啊!尤其在她嫁給富商後,雖然生活滿是不如意,也學著她那樣溫柔地對待這個世界。
“晚晚,別和我媽生氣。”
他溫柔的聲音落在耳邊,姜晚皺眉,語氣有些不開心:“是你媽打我,我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你受委屈,晚晚,對不起。”
“又不是你對不起我。”
“不管怎樣,讓你受委屈,總是我不好。”
他其實做的挺好了。
起碼不像別的男人那樣,婆媳爭吵時,要麼對妻子的委屈視而不見,要麼跟母親站在一邊數落妻子的不是。
他是在乎姜晚的,也會站在她這邊,為她去理論,但何琴到底是親生母親,他也沒辦法。
姜晚理解他的不容易,當然,她心裡也不把何琴當婆婆,所以,並不怎麼受影響。她意興闌珊地應了聲:“嗯。”
“你放心,我會跟她好好談的,沒下次了。”
他在保證。
他吻著她的頭髮,語氣親暱,語意堅決。
姜晚依偎在他懷裡,身後是男人溫暖壯實的胸膛,頭頂是男人的下巴,一種耳鬢廝磨的溫暖感在身體裡流竄。她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忽然覺得,有這樣一個人,踏實的讓她落淚。
也許是病中的脆弱,也許是情到濃時難自己,她忽然落下淚來,仰著頭去吻他的唇。她其實從未主動去吻過一個男人,也不懂如何接吻,平時YY女尊文中的男女主各種熱吻、各種唇齒交纏都一瞬間虛成了背景。
這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兩人唇齒相碰了下,又分開。
沈宴州甚至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吻,無從體會,只無奈地笑說:“一股子薑湯味。”
姜晚竟也不覺害羞了,還笑著問他:“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