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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晚真不覺得原主姜晚的手刷下碗怎麼就可惜了?這男人對原主哪裡是喜歡,分明是病態迷戀。她莫名地生氣,邁步出了廚房。
沈宴州關了燈,跟在身後,見她走得快,伸手拽住她的手:“剛吃過飯,不要走那麼快。”
他的關心忽然就變了質,姜晚覺得很難過。他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喜歡的人變了靈魂都不知道。她鬱悶地轉身瞪他。他一臉無辜,眉眼含笑:“生氣了?”
“對,很生氣。”
“那我送你個禮物討你開心好不好?”
不好。
姜晚心裡回答,但人已經被拉進了書房。
書房裡擺設如初,只是沙發位置多了個畫架,架子上是一幅油畫,油畫裡綠樹陰陰下,一襲純白裙裳的美麗女子快樂地蕩著鞦韆。
而那女子是——姜晚。
姜晚擰著秀眉看他,所以,他半夜不睡,就是在畫一幅油畫?
沈宴州確實是半夜不睡在畫油畫。他知道姜晚喜歡油畫,以前沈景明畫畫時,她總是陪在一邊,眉眼裡都是喜悅和欣賞。他那時好妒忌,也曾偷偷學過,但一沒時間,二沒天分,所以,畫技不如人,也不拿出來顯擺。不過,現在心態變了。他不允許,沈景明故技重施,用油畫吸引她的視線。
沈宴州把她拉到畫架旁,神色略顯嚴肅:“姜晚,請你認真聽我接下來的話——”
姜晚被他莊重的表情驚了下,心臟咚咚跳,神色顯得緊張不安:“要說什麼,你一臉嚴肅得嚇人。”
他不是要告白吧?
天,心臟又擂鼓了。
清醒點,姜晚,即便他告白,物件也不是你。
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姜晚拼命給自己豎立防線,但心已動,再強的堡壘都會被攻克。
“其實,晚晚,我也會畫油畫。你不知道吧?”
“雖然畫的沒他好,但一直很用心。只要有時間,總會學,總會畫。”
“我不會畫風景畫,不會畫夜空,也不會畫星辰。我只會畫你的樣子。”
“就像這幅畫裡的你,鞦韆上的天使,你在我心裡,便是這樣美好的存在。”
“所以,姜晚,把視線都放在我一人身上吧。我……會對你很好的。”
……
沒有華美的場景,沒有華麗的言辭,甚至沒有熾熱的擁抱。
他站在畫架旁,不是西裝革履,手上沒有鮮花,甚至穿著睡衣,上面還有濺到的顏料……但再沒有這樣溫情深沉的告白了。
一句句溫柔低語,一字字深情無限。
如果她是原主,該會笑著撲向他吧?
可她笑不出來了。一想到他喜歡著原主,就難過地想哭。
她本來想著借原主的身份,睡一次走人的。可貪心怎麼會有好結果?她對沈宴州動了心,可他卻喜歡著、迷戀著……一個不愛他的女人。
真難過。
明明一直在剋制著,明明有告訴自己這只是一本小說,他是不真實的,他是原主推給她的。對,她想起來了,前世臨死前的聲音:“好啊,給你睡最極品的男人。”
那是原主姜晚!
一滴淚落下來,流到唇邊,鹹鹹澀澀的。
沈宴州看到了,溫柔地笑:“怎麼哭了?太感動了?”
不是。
不感動。
姜晚擦去淚,轉過身,大步往外走。
沈宴州疾步追上來,拉住她的手,握得很緊,聲音溫柔中帶著霸道:“我送你的畫,你要很喜歡很喜歡才可以。嗯,還有,不要跟我提那幅畫了。我早撕了。”
撕了?
姜晚又驚又怒,氣的連那點傷感情緒都不見了,一個沒忍住,就低喝出聲了:“怎麼可以撕了?你知不知道那幅畫未來多值錢!你有錢了不起!你有家世了不起!怎麼可以那麼無視別人的勞動成果?”
“那你呢?”
沈宴州眼眸倏然冷冽,言語也犀利了:“你沒有無視我的勞動成果嗎?我畫了好長時間,熬了兩晚,你有多看一眼嗎?姜晚!你還為別的男人對我發脾氣?”
又在吃醋了!
她何嘗不是?
真可笑!
姜晚不想跟他爭吵,甩開他的手出了書房。
書房外站了好些僕人,許是兩人爭吵聲太大,連老夫人也驚動了。
“這是怎麼了?晚晚,宴州,你們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