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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年紀最大的警察,叫鄭雷,四十多歲,國字臉,平板頭,一身警服、威嚴正氣,嚴肅地說:“誰是姜晚?有人報警,說你故意傷人,把妹妹推下了樓。請跟我們走一趟。”
滿客廳的僕人主人愣在了一處。
老夫人被劉媽攙扶著上前:“警察先生,姜晚是我孫媳,她是個安分老實的孩子,平時連個蟲子都不忍踩死,怎麼會傷人?你們可有做過調查?誰報的警?是否有確鑿的證據?”
“老太太,具體案情,我們要見到案件當事人才能說。”
“那你們不能把人帶走。”老夫人看向劉媽,聲音肅然:“讓少爺下來,立刻去聯絡律師——”
沈宴州已經攬著姜晚下來了。他走到鄭雷身前,微微躬了下身,神色凜然道:“警察先生,我是沈宴州,姜晚是我的妻子。當天意外發生時,我也在場。我以沈氏集團總裁的名義發誓,我的妻子不曾做過任何傷害他人之事。”
鄭雷面無表情:“有沒有傷害,我們會查證的。”
“那不知我能否隨行?見一見報警人?”
“當然可以。”
兩人一同上了警車,老夫人有點憂心,站在車前,欲言又止。
“奶奶不要擔心,我做事向來有分寸。”沈宴州安慰了一句,看向一旁的母親,溫聲說:“媽多多照顧奶奶,我很快回來。”
何琴點頭,目光如刀剜過姜晚的臉。
姜晚低下頭,手被男人緊握著,十指相扣間,溫和的聲音傳入耳中:“別怕,有我在。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
她抬起頭,看到他眼眸裡篤定的溫柔。
一顆心漸漸安定下來。
到了警局,一眼看到了孫瑛,她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悠閒地嗑著瓜子。見他們過來了,吐了瓜子皮,站起身,笑的諂媚,聲音那叫一個親熱:“宴州也來了。”
沈宴州冷嗤:“你不想見我嗎?整這麼一出,不就是想要點錢?我不來,你怎麼如願?”
“瞧你說的什麼話。”心思被戳穿,孫瑛也不覺羞赧,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咱們到底是親戚,我也不想搞得這麼僵硬,都怪這丫頭狠心,竟然把你妹妹推下樓。唉,真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沈宴州懶得看她表演,繞過她,跟著警察走進去。
鄭雷坐在辦公位,翻開記錄本,看著姜晚,詢問道:“姓名?”
“姜晚。”
“性別?”
“女。”
“年齡?”
“28。”
“……”
“交代下案件經過。”
姜晚點頭,斟酌著言語:“昨天上午10點20分左右,我和我……老公離開孃家,姜茵追出來,推開我去拽我老公,不慎失足摔下去。”
“她為什麼要去拽你老公?”
姜晚有點難堪,停了一會,才回:“她對我老公有……超出正常的感情。”
“不可能!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妹妹?”一旁的孫瑛尖叫著:“警察,你別信她,就是她疑心疑鬼,覺得我女兒對他老公有其他心思,所以才把她推下了樓!”
她說完了,動手去掐姜晚,又打又罵:“小賤人!你狼心狗肺!你妹妹還在病床上,你竟然往她身上潑髒水!”
“夠了!”姜晚沒了耐心,大喝一聲,抓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推開:“你也要點臉吧!是非曲直你心裡清楚!你們母女打了什麼主意,非要我說出來嗎?”
沈宴州把姜晚護在身後,看向鄭雷,厲聲道:“你們就這樣看著她動手傷人嗎?這可是確鑿的證據,她在襲擊我的妻子!”
鄭雷被他們吵得不耐,拍著桌子,指著孫瑛喝道:“都規矩點!想吃牢飯,我立刻成全你們!”
現場安靜了。
孫瑛慫慫地坐下了。
沈宴州暗呼一口氣,看向她,面色漠然:“孫瑛,我最後一次問你,要不要撤下這個案子?”
孫瑛以為他要妥協了,臉上閃著激動的神色,話語很是得意:“撤也可以,都是親戚,我也不想鬧得那麼難看,但茵茵還躺在病床上,你該怎麼做,心裡也清楚吧?”
給錢消災。
沈宴州聽出她話中深意,冷笑一聲:“好,那你可別後悔!”
他給了她機會!
最後一抹眼神,暗含殺機。
孫瑛肩膀一顫,心裡莫名地慌起來:別怕!樓道沒監控,現場沒別人,茵茵是受害者,她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