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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搬了進來。沈宴州洗了澡出來,身穿白色浴袍,一手擦著頭髮,一手指著鋼琴:“你學了什麼曲子,彈我聽聽。”
姜晚正想彈給他聽,坐下來,就彈起了《夢中的婚禮》。她按著鋼琴曲譜彈奏,但熟練性不夠,中間停頓了好幾次。她覺得自己彈得爛死了,就這種技術還在沈宴州面前顯擺,太丟人了。她又羞又急,心亂之下,彈得就更差了。
沈宴州倒沒覺得她彈得不好,柔和的燈光下,她坐在凳子上,穿著藍色禮裙,脊背筆直,長髮披散下來,很有些亭亭玉立之感。他從後面擁住她,沉醉地貼著她的臉頰,嗓音有些低啞:“彈的什麼曲子?”
“《夢中的婚禮》。”
姜晚聞到他身上清新的氣息,帶著點冷香,惹人沉淪。她深呼吸了一下,說話時,語氣帶了點懊惱:“我覺得自己彈得爛死了。真難聽。”
沈宴州摸著她放在琴鍵上的手,低喃道:“沒有,你彈得很好聽,就是名字不太好。夢中,便不真實,一場空想,太傷人。”
“可曲子還是很輕快的。我挺喜歡,估計是練習的不多,你等著,我一定要把鋼琴學好,到時候彈各種鋼琴曲給你聽。”
“嗯。好。”
“你呢?有學過什麼樂器嗎?”
“拉過大提琴。”
“怎麼沒見你拉過。”
“好多年不曾碰了。”
“如果是喜歡的,那就繼續,就當是解壓了。”她說著,站起來,認真地看著他,“我感覺你最近壓力很大,公司的專案很艱難嗎?”
沈宴州不想她看到自己挫敗的樣子,移開視線,簡單回了:“有點。”
“對不起,我什麼都幫不到你。”
“你在我身邊就好。”
姜晚點頭,伸手去拿他手中的毛巾,幫他擦頭髮。他個子太高,她踮著腳,有些站不穩,身體一傾一傾的,幾次傾到他胸口。柔軟的位置,傾在他堅硬的胸口,柔與剛的碰觸,火花四濺。他一個沒忍住,奪下她的毛巾,扔到了地上。
再一次被抱到鋼琴上,姜晚的手指按到琴鍵上,發出清脆的樂聲。她微驚後,似乎明白了男人的惡趣味,俏臉通紅。
“我還沒洗澡。”
“我不介意。”
“我介意。”
姜晚從他手臂下逃出去,快速拿了睡衣,去了浴室。她洗澡時,聽到臥室傳來鋼琴聲,正是她剛剛彈得《夢中的婚禮》。彈得很流暢,比她好多了。所以,她剛剛是做了什麼蠢事?
從浴室出來時,她都不好意思去看沈宴州了。
好在,沈宴州也沒在。她也沒去找他,坐在化妝臺前,敷了面膜,等時間到了,她揭掉面膜,洗了臉,補上水乳,男人還沒回來。她覺得奇怪,出去看了下,男人坐在客廳沙發上,打著電話。似乎談話不愉快,他臉色不好,眼神帶著點煩躁,手上是一杯威士忌,他一乾而盡後,才好轉了些。
姜晚下了樓,坐到他身邊,輕聲問:“怎麼了?哪裡不順心?”
“公司出現了幾個叛徒。”
“很嚴重嗎?”
“處理了,法律那邊程式一走,現在正朝我搖尾巴。”
“既然這樣,你也別生氣了。不值得。”
“嗯。”
他不怕高管辭職,當權五年來,那些高管早想踢開了。沈景明算是幫了他。至於失去的幾個專案,動不了公司根基分毫。他震驚的是剛剛偵探社探查到的沈景明的身份,本以為是個小有名氣的油畫家,不想,背後還有“jm”這樣的跨國公司。
看來,男人在國外的經歷也算是很精彩了。
他是打下江山,另建帝國;他是守著江山、開疆擴土。
誰勝誰負,確實難說了些。
這是沈宴州當權以來,遇到的最大問題。
沈景明開始搶他的生意。看好的幾個專案,都被他捷足先登。這是個資本時代,沈景明為了給他添堵,也真捨得撒錢。
一同從龍全娛樂會所出來,沈宴州站在閃閃發光的滾動標牌下,吹著夜風。他喝了些酒,臉色有些紅,沈景明跟他差不多,肩膀上掛著酣醉的彼得寧先生。他今天本準備約彼得寧先生聊幾家商場的續租問題,但沈景明三言兩語哄得彼得寧改簽了別家。論巧舌如簧,玩弄人心,他明顯技高一籌。
但是,商場上玩價格戰,他也沒興趣奉陪。
沈宴州捏了下太陽穴,嘲弄道:“把價格壓得那麼低,我真好奇你有多少錢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