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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今個本來也想著邀你婆婆前來一道敘敘,可轉念又想以她的體質想必更怕熱,便別讓她來回折騰了。不知近來她可好?”
沈晚忙道:“勞嬤嬤您還費心婆婆的事。的確天熱難耐,婆母最近均是在家避暑,輕易不出門半步,前幾日還與我說道待過了暑氣,定日日鍛鍊好清減些去,否則年年暑日都要遭回罪受。”
秦嬤嬤認同的點點頭:“的確該如此,不單是暑日受罪的事,體型過重也容易遭些病症。”
虞夫人這廂似乎想到些什麼,隨口說道:“對了晚娘,我倒是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無意間碰見你婆婆了。當時恰見她跟個年輕的後生在客棧說些什麼,我自是不好上前打招呼。後來倒是偶然見了那年輕的後生幾次,聽人說似乎是進京趕考的書生,莫不是你們本家親戚?”
沈晚倒是真的驚訝了,近些時日的事麼?她怎麼從未聽她婆婆提起過。再說他們家不是早就跟本家鬧翻了,都十幾年不聯絡了,能有可能是本家的親戚?如若不是的話,那他又是誰,婆婆又為何瞞著大家?
這麼想著,沈晚面上便帶出了幾分遲疑:“應該是哪位交好世叔世伯家的子侄輩,託公婆照看一二。我家公公那性子你們也知,婆婆哪裡敢交代給他,也只能親自出面安排了。”
秦嬤嬤在旁聽著,本來也不以為意,虞娘子提到那年輕後生的時候,心念一閃卻也未細想。可架不住沈晚那茫然詫異的神色,倒是讓人忍不住回頭在這廂又琢磨起來。家族裡年輕的後生進京趕考,前來投奔,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緣何見個面都要偷偷摸摸的?難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貓膩不成?
不得不說顧母的打算極為隱秘,別人輕易也猜不到那廂去。偏偏陰差陽錯下秦嬤嬤無意探知了顧家一二私密事,再加之近來她對子嗣一事上極為上心,凡琢磨些事都下意識的先往子嗣方面靠攏一二。多重巧合下,怕是那顧母做夢也沒想到秦嬤嬤竟鬼使神差的將兩廂事給對上號了。
而此刻的秦嬤嬤瞠目結舌,顯然被自己剛一瞬的猜測打了個措手不及。
秦嬤嬤驟然的異樣唬了她們二人一跳,忙出聲詢問。
秦嬤嬤擺擺手,示意她無事,可震驚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在沈晚周身打轉。忠勤伯爵府嫡次子一肩挑兩房,左右長房媳婦懷的是柳家骨血,若此項情景換做顧家來看,豈不是同理?左右懷的不過是顧家的骨肉。如此一來,顧家有了後,又保全了顧主事的名聲,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想通了這一點的秦嬤嬤,此刻腦中不啻於驚雷轟炸,她如何也想象不到那顧主事的娘看起來本分知禮,竟有這般破釜沉舟的決心,簡直堪比冒天下之大不韙。
而這顧家的媳婦……眼前不期然閃過當日在顧記綢緞莊,當虞夫人提到伯爵府上一肩挑兩房的事時,那顧夫人看她兒媳那怪異的神色。
秦嬤嬤不知什麼意味的暗下嘆了口氣,瞧她那嬌嫩的面容微皺,隱約帶了絲疑惑不解的模樣,想來此事她那婆婆並未向她透露絲毫,暫且將她蒙在鼓中。若是真有一日揭了這層窗戶紙,依她那性子,可是願意接受這般的安排?然而即便是不願,可若是她婆婆對她提了這般的要求,作為兒媳,她又能如何呢?
一直待回到了淮陰侯府,秦嬤嬤還在想這件事。
烈日下,秦六赤膊握槍,哼哧揮舞的起勁,一記飛龍擺尾掃過,差點戳到正神思恍惚進院的秦嬤嬤。
好在收勢及時,趕緊跑上前去檢視,嘴裡不由埋怨著:“娘,剛想著什麼呢這麼入神,也不看著點路,差點讓我給挑飛了去。”
秦嬤嬤下意識道:“還不是那顧家……”忽然一頓,嗦了他一記白眼:“與你這個莽夫也說不著。”
秦六立馬瞪眼:“怎麼就與我說不著?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那主事府顧家?上次那個老潑皮想跟您動手,還瞎咧咧與咱侯府沾親帶故啥的,要不是您攔著,我當日就能去揍得他稀巴爛!此事我還記著呢,一有機會,我非逮著他狠揍一頓!”
秦嬤嬤雙眼盯著秦六,心臟砰砰直跳:“你說什麼?”
秦六道:“此事我還記著呢,一有機會,我非……”
秦嬤嬤打斷:“上一句。”
秦六愣了,想了好一會,撓撓頭道:“上次那個老潑皮想跟您動手,要不是您攔著,我當日就能去揍得他稀巴爛!還敢瞎咧咧與咱侯府沾親帶故啥的……大概是說的這個吧,我也記不得了。”
秦嬤嬤倒抽口冷氣。
使勁捶了捶胸口,她深一腳淺一腳的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