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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拒絕的了嗎?
現在問題是,那芸娘是要塞進來做妾,平妻,亦或……更進一步?
沈晚的目光看向門外。
也罷,她這三年無所出的正妻,也是時候退位讓賢了。
秦嬤嬤見她神色縹緲眼神飄忽,不知在思索些什麼,不由出聲試探:“晚娘,你這廂不知是如何打算的?”
收回了目光,沈晚微垂了眸不讓人看清她此刻眼底的神色,只面上平靜笑笑:“所謂出嫁從夫,一切便照夫君打算來便是。他若同意,我便亦沒甚意見。”
秦嬤嬤又仔細打量她面色,見她面上無勉強之意,倒也真心笑了:“成,日後你也算半個侯府中人,有何要求你大可跟老身提提,侯府定能儘可能的滿足你。”
沈晚道:“嬤嬤客氣了,晚娘身份卑微,豈敢誤攀侯府?”
秦嬤嬤滿意她的識趣:“說來也是你的福氣。如今多餘的話也不便與你說道,待真到那日,再將其他細告知你。”
福氣?沈晚聽在耳中,只覺得莫名的諷刺。於顧立軒而言確是福氣了,得了美人又能討好了上官,日後青雲直上不在話下,自然算得上福氣。可於她呢?難道期望著他加官進爵後,她這廂得個誥命?
從侯府到顧家的這一路上,沈晚走的很慢,也想了很多。自打她第一眼見顧立軒起,至此刻相看兩生厭終,走到今日這一步,無論中間誰對誰錯都不甚打緊,重要的是,兩人的情分盡了,饒是再勉強拴在一起,只怕終成一對怨偶。
回到顧家時,沈晚的情緒已然恢復了平靜,面對顧母時也能平靜的說說笑笑看不出絲毫異樣。
至於在侯府秦嬤嬤與她所提之事,沈晚並未向顧母吐露半字,既然是顧立軒他自己的事情,那此間事便由他自己去解釋罷。
這日散值歸來後,顧立軒就一直在觀察沈晚的神色,沈晚佯作未知,面色如常,心卻愈發冷了下來。
待到回了臥房,顧立軒關好房門後,便按捺不住的出口質問:“今日去侯府,秦嬤嬤可與你說過什麼?”
沈晚鋪放衾被的動作未停,聞言也只是淡淡反問:“何故這般詢問?可是秦嬤嬤需要有何事與我相說?”
沈晚的答非所問令他愈發的鬱燥。咬牙切齒的盯著沈晚單薄的身影,他滿心猜忌:“大概是說了罷?晚娘,你便承認了罷!”
沈晚微側了臉,卻未看他:“既然你讓我承認,那我承認了便是。你可還有其他事?若無事,我便歇下了。”
顧立軒卻恍若驚雷炸頂。
承認了,她竟承認了,她已經知曉了那廂事!
那她呢?她是什麼意見?既然知曉,為何不質問他,為何依舊這副冷淡自如的模樣?那在侯府,對於秦嬤嬤的提議,她是同意了,還是……拒絕了?
顧立軒面上忽青忽白,心頭也忽上忽下,他幾分驚怒又幾分猜忌的死死盯住那張側顏,欲從那瓷白的面龐上看出幾分端倪來。
此刻,他亦是說不清,對於那廂提議,他是期待她同意,還是拒絕。
“那……你可是同意了?”此話一問,顧立軒竟莫名了感到幾分羞恥,面上便帶出了幾許羞怒來。
沈晚沉默不語。
顧立軒忽的睜大眼,聲音竟帶出了幾分淒厲:“你應是……同意了罷?”是同意了吧,淮陰侯府擁有那般權勢富貴,試問世間哪個女子能抵抗這般逼人的富貴?此刻面上如此這般淡定從容,只怕內心是如何的迫不及待吧?
顧立軒莫名的抑怒含恨:“枉我還、還左支右絀不知如何開口!不成想你這廂倒是看開的很!怕你這廂也早就期待這一日了,心下還不知如何迫不及待的罷?”
沈晚這才轉了身看他,目光定在他那張因憤怒而漲紅的面上,此刻心底竟生出幾分滑稽的可笑來:“究竟是誰迫不及待,還未嘗可知。”
微諷的一句話,卻猶如錐子直戳顧立軒的心底,沈晚還不知她隨口的一句話竟意外掀開了他緊緊裹好的遮羞布,令他此刻誤認為他心底的骯髒想法已被人悉數探知,頓時驚怒羞憤的猶如被人乍然踩到尾巴的貓。
“你、你休要胡說!此項事若你不願,哪個能逼你不成!你自己攀龍附鳳,還想扯上旁人不成!!”
沈晚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愈發的令人覺得可笑。
盯著那張因羞憤而變得漲紫的臉,沈晚真的冷笑出聲:“你這話怕是說反了罷?你自己要攀龍附鳳,休要扯上我才是。事到如今,還欲遮遮掩掩,與我虛與委蛇豈不可笑?你便開門見山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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