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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丫頭驚慌的問道:“娘子您怎麼了?”
“娘……”
沈晚以目光制止了她。而後垂了頭,不再多看前方一眼,只是湛黑的眸子裡浮了層水色。
卻原來,這是南陽郡啊。
施粥娘子重新拿起了勺子施粥,含淚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很快便輪到了沈晚前面的老秀才。
見老秀才懷抱稚兒,他的碗中便被給了一勺厚厚的白粥。
輪到沈晚時,因唯獨她沒有自帶碗,施粥娘子旁邊的丫頭詫異問道:“你沒有帶碗具?”
施粥娘子低叱:“多什麼嘴,去拿個大碗來。”
丫頭不再敢多嘴,趕緊拿了個大碗過來。
施粥娘子慢慢攪動木桶裡的粥,撈了碗稠的擱在碗裡,然後微顫著手遞上前去。
沈晚雙手接過。依舊是微垂著眼,卻在接過的瞬間抿唇淺淺的笑了下,笑中含著祝福,帶著釋然。之後就毫不遲疑的轉身離開。
施粥娘子便落了淚。
這時一中年男人過來,見她落淚,不由緊張道:“春娘可是身體不適?”
施粥娘子搖搖頭:“無事,就是看著這些流民甚是可憐。”
中年男人鬆了口氣,寵溺的說了句:“春娘,你呀,就是心善……”
沈晚快步追上老秀才,和他一起蹲在一處偏僻的牆角下,他給孩子喂粥吃,她端著碗慢慢喝著粥。
老秀才看了她一眼,又上下打量了她好半會。
沈晚吃著粥未抬頭,只是心下有了幾分警惕。
“老朽看你不像是惡人。”莫名說了一句後,那老秀才將懷裡抱的孩子不由分說的塞給沈晚:“米粥孩子不吃,這都餓了快一天了,再這麼下去孩子可要餓死了。老朽得趕緊去給她找個還在哺育的婦人,可放在別人那看著老朽也不放心,就且由你這廂先看護著,老朽去去就回。”
沈晚正吃著粥呢,那廂冷不丁就將個孩子塞了過來,不由手忙腳亂的一番。
聽得那老秀才這般說,沈晚總覺得哪裡不對,下意識的要拒絕,卻在此時,那老秀才將他身上的包袱解了下來,也一股腦塞給沈晚:“包袱你也幫忙看下,裡面有些細軟以及戶籍等珍貴物件,千萬要好生看著莫要弄丟了去。”
說完,那老秀才最後看了眼那愛愛啼哭的外孫女,用力眨了兩下眼,然後趔趄的離開了此地。
抱著孩子和包袱的沈晚愈發覺得怪怪的。
待她在此地等了大概一個多時辰仍舊不見那老秀才回來的身影后,她這才終於恍然明白到怪在哪兒了……她被老秀才託孤了!
要說近日朝堂局勢有何重大變化,那便莫過於兵部侍郎顧立軒倒戈了!
舉朝譁然。
從來只聽說倒向霍黨陣營的,還未曾聽有敢捋霍相虎鬚叛陣而逃的,滿朝文武看著顧立軒的眼神又悲又憐,簡直都可以預見他悲慘的下場。
可顧侍郎卻彷彿渾然不知自己挑釁的是什麼樣的龐然大物,朝堂之上依然不改其狠辣陰毒的作風,只是現在他的風口對準的卻不是往日的保皇黨,而是霍黨一干人員。
就像今日早朝,他炮口直轟的就是霍黨中堅力量,也是他的上峰,兵部尚書虞銘。奏章裡列數了他十八大罪過,賣官鬻爵、貪贓枉法、以權謀私等,直言諫道,條條大罪皆可判其死罪,數罪併罰,非極刑不可整肅朝綱。
一言既出,滿朝震驚。
文武大臣覺得,這顧侍郎大概是瘋了。
霍黨自然是奮起反擊,直言顧立軒憑空捏造罪證,陷害忠良,有不臣之心。
顧立軒反唇相譏回去。
又是幾番扯皮。
最後明德帝只得開口道,此事重大,待押後再議。
散朝後,明德帝就派人將顧立軒請到了御花園中。
“顧愛卿啊,你呀,到底還是年輕,太急功近利了。打蛇要打七寸,需一擊即中,打蛇不死,那可是要被反咬一口的。”
顧立軒羞愧的躬身道:“聖上教訓的是,此事是臣魯莽了。”
明德帝示意他坐,又令人給他斟了杯酒,呵呵笑道:“不怕,年輕人嘛,有點闖勁是好的。下次注意就是。”
顧立軒忙連聲道是。
明德帝看了他一眼,嘆了聲氣:“可憐了你那娘子……哦,朕是說你前頭那娘子,她是個剛烈的,可惜命薄。可嘆朕知道此事已然甚晚,否認,斷不會讓愛卿受到這般屈辱。”
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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