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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老二抽著旱菸,聽見老婆子的嘮叨,只是懶懶的翻了白眼。這些話,他幾乎每晚都要聽上一遍,謝婆子每晚要是不數落宏桂芹一頓,她心裡就不舒坦,就睡不著覺,這已經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課。
看著謝老二不吭聲,謝婆子氣不過,拿扇子敲他的煙桿,“噯噯,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嗎?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老的不拿我當回事,小的也不拿我當回事,我在你們眼裡就這麼多餘啊?”
謝老二還是不吭聲,乾脆翻了個身,擱下煙桿,閉上眼睡覺去了。
謝婆子見他不理,也沒轍了,自言自語,道:“你個死老頭子,再這樣過下去,不用多久,咱們就是兩手空空,喝西北風去了,咱家文遠也真是的,當初說過的,咱們賣了地,把錢拿給他,把這官位坐穩了,等他回了本就還給咱們,現在可倒好,他的錢,咱一分沒見著,還三天兩頭管咱們要錢,宏桂芹更會過日子,花錢跟流水似的,哎喲喲,當初還不如娶個鄉下丫頭,至少也能把這日子給過好了吧?”
謝老二真被她嘮叨的煩了,成天的翻來覆去,就這幾句話,他嚯的坐起來,把煙桿用力往桌上重重一擱。聲音太大,嚇的一旁熟睡的小娃也打了個驚。
“你要死了呢,弄那麼大動靜幹啥?”謝婆子又拿扇子捶了他一把。
謝老二把眼一瞪,怒道:“不是我要幹啥?是你想幹啥,那臭小子不給錢,你去要就得了,娃兒他娘不會過日子,你不能去管教啊,盡會在這裡說給我聽,我聽有用嗎?”怒歸怒,但還是放低了聲音發怒,免得把孫女驚醒。
謝婆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我沒要呢,你以為我沒管呢?我說話他們聽嗎?哼,我算看出來了,當初咱們就不應該把地都賣嘍!現在可倒好,誰都指望不上!”
謝老二真是聽不下去了,把煙桿子一卷,拉開門出去了。也不曉得當初是誰,吵著鬧著要進縣城的,這老婆子越發的不可理喻。
到了院子,就聽見開門的聲音,是謝文遠回來了。謝老二也是一肚子的火,看見什麼都不快活,開口便罵道:“臭小子,每天都這樣晚回來,你真把家當客棧了呢?我就不信衙門裡都這樣晚才散,哼!”
謝文遠本來心情不錯,一路哼著小曲回來的,可一進門迎頭就是一頓臭罵,搞的他莫明其妙。他一邊關門,一邊納悶道:“爹,你是咋了,又跟我娘吵架啦?我說你們兩人有意思沒,一大把年紀了,還吵吵個啥!”
謝老二氣的鬍子都快翹起來了,“我們還能吵什麼,還不是因為你,今天你得跟我說清楚嘍,當初給你那錢究竟啥時候還?你也別怪爹孃摳門,等我們入了黃土,這錢,這宅子,也都是你的,可現在你得還給我們,讓我們有個依仗!”這年頭當然還是有錢可靠,那有兒子沒人養老的,多了去了。雖然謝文遠看上去不像,但相比兒子,他們更相信錢,錢拿在手裡,就是謝文遠想把他們丟出去,也得掂量掂量。
謝文遠眼神閃爍不定,故作輕鬆的道:“嗨,不就是那點錢嘛,有啥大不了的,看把你們急的,我是你們兒子,還能跟你們賴賬不成,得了,天也不早了,你們該睡睡,衙門裡明早還有事,我得睡了,要不然明兒可起不來了。”他抬腳便溜。
“你站住!”謝老二在後面急的直跺腳,每回提到錢,都是這個樣子,搞來搞去就是這幾句話。
謝文遠頭也不回的道:“我真有事,你們也睡吧!”
他走的倒是輕鬆,可自己個的老爹丟在院子裡。如今的謝文遠,果真不是當初的那個了。
宏桂芹一早就聽見他開門進來的聲音,也聽見到他們爺倆在院子裡爭吵,可她今天在意的不是這個,有些話,她必須得問清楚,得搞明白,否則她連睡覺都不得安生。
謝文遠推門進來,看她端正的坐在桌邊,語氣中略帶笑意的道:“這麼晚了,還在等我回來嗎?先前不是就說過了,以後我晚歸,你不用等,只管睡你的,今天你們是怎麼搞的,爹不睡,你也不睡,是不是白天睡的太好,晚上睡不著啊?”
宏桂芹心裡憋著委屈,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他的,又哪裡聽得了他的風涼話。她冷眼盯著正在脫衣服的謝文遠,語氣森冷的道:“今兒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住在玲瓏巷裡的究竟是什麼人?”
謝文遠脫衣服的手一頓,片刻之後才猛的轉過身來,質問道:“你跟蹤我?”
宏桂芹站起來,朝他走過去,冷冷一笑,“你沒做虧心事,又何必怕我跟蹤,看你今晚心情不錯,是不是那小寡婦把你伺候的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