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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員工也看出了這一點,更加驚懼。
姜傾還注意到地面上已經死去的人就是不久前消失的那個公交車司機,她想,那個公交車司機憑空消失可能不是因為他本人是覺醒花種,而是被覺醒花種操縱了,被眼前的這個覺醒花種。
正思索著,那名覺醒花種看了她一眼,就在姜傾以為他會她怎麼樣的時候,他又轉開了視線,接著說道:“你們一定很好奇我的個人經歷吧?”
沒有人敢說不好奇,覺醒花種沉浸在脅迫出來的贊同中,顧自傾訴道:“我呢,以前是A大的學生,但我並不特別聰明,只是足夠勤奮罷了。”
他傾訴著,就像每一個走進這裡的顧客一樣。
A大是全國前三的名校,以盛產科學人才而聞名,這名覺醒花種竟也曾是科學界的種子選手!
“因為不夠聰明,所以我學得挺吃力,我一直以我的父親的鼓勵為動力艱難前進著,後來猝死在實驗室裡。”
“死後,我的父親把我變成了花,普通的花,沒有記憶,就是你們眼中人類的附屬的那種。”
“變成花後,我的父親依然對我很好,可這種好是有時限的。”
“他變了。”
“他因為我不再聰明而對我拳腳相向,這個時候我才明白了,我的父親對我的愛不過是因為我可以成為他炫耀的資本,變成花的我無法讓他驕傲地對別人稱‘我兒子未來是個科學家’,他因此失去了炫耀的資本,他便不再愛我了!”
“我恨!”
“是恨意讓我覺醒!”
“是恨意讓我殺了他!”
說著,他又重重踢了玻璃碎渣中已經死去的男人幾腳。
姜傾看得直皺眉。
她無法評斷是父親的行為更過分還是兒子的行為更無情,他們自有各自的因果,她只是單純被這個世界彌散著的黑暗感到些微不適。
這是個需要被拯救的世界。
但此時此刻姜傾無法披上披風套上外穿型內褲充當超人拯救世界,她只能當個比誰都沉默的木樁子自救。
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而那名覺醒花種顯然是個自嗨型,他在眾人的沉默中依然毫無阻礙地自言自語著,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倒完了自己的經歷,不再滿足於傾訴,開始要求互動了,他說:“我在變成花之前正在做實驗,已經得到了實驗結果,現在我把那次實驗的結果塞到一個人的手裡,剩餘的人則去找出這個人並殺了他……”
覺醒花種剛稀疏平常地說出“殺”這個字眼,就有人唏噓出聲,可覺醒花種不管,自顧自接著說,“時限為24小時,24小時之後,如果拿著結果的人安全逃脫,我會殺了剩餘的人。”
這大概就是覺醒花種所說的能讓他心情變好的“遊戲”了,以殺戮取樂,這是覺醒花種缺乏任性感知的表現之一。
包括姜傾在內的十幾號人敢怒不敢言,因為這名覺醒花種連他爹都殺了,殺完還搞虐屍,挑戰他的權威實在不夠理智,但要積極參加“遊戲”也太勉強人了。
覺醒花種並不擔心無人參與,他自顧自宣佈完遊戲規則,便向所有人展示了一下一張便條,說:“這上面記錄著實驗結果,現在,我要把它塞到一人手中,看清楚了!”
說完,人已經原地消失,下一秒又重新出現,出現時手中的便條失蹤了。
瞬間移動是他覺醒後得到的能力,而這個能力使得人類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行動,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把便條塞給了誰。
猜忌,以及對生的嚮往會引發殺戮,這就是這名覺醒花種缺乏創新精神的遊戲。
覺醒花種做完這些就坐到了大廳裡的一張椅子上,他不催促,因為看到人類的心理掙扎也是樂趣之一。
姜傾沒有拿到便條,可依然無法置身事外,在訊息並不透明的現下,手中有無便條都是被捕獵的物件。
她被迫參與到這場遊戲當中,往日的同事領導全都變成了敵人,這會兒,原本聚在一起八卦的那群人紛紛鳥獸散,再也不能聚在一起談笑,他們割據一方,彼此觀望。
公司裡面有幾間辦公室,可用作躲避,但沒有人去,所有人都在彼此的視線範圍內蝸居著,因為誰也不知道,在他躲避的時候,外面的人是不是商量著衝進來把他剁了。
遊戲剛剛開始的一個小時,全體都在觀望,沒有交談,就在這幾乎要逼瘋人的沉默中,突然,門外有人敲門。
嘟、嘟、嘟——
像是一支希望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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