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著牙樂:“話說小八,仔細看,你……的確很醜。”
小八的醜不止體現在毛色上,還體現在臉型上,反正莫名讓人覺得醜。
一隻毛茸茸小獸給人的感觀卻是醜,這貓生過得也怪……別緻。
這麼一想,姜傾沒忍住笑出聲,她的笑聲落在看電視的萌萌耳中,換來後者奇怪的盯視。姜傾立馬收住笑容,做了回人工鬧鐘:“萌萌,別看電視了,該睡覺了!”
“……別叫我萌萌!”
“遵命,萌萌。”
“……”
姜傾帶小孩兒去睡覺,等到小孩兒睡著,她從屋裡出來,發現客廳裡的小八已經不見了。
她聳聳肩,嘀咕著“小八啊,我還想向你道聲晚安呢,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重新走進了臥室。
老舊的木門被輕輕合上,發出不堪重負的一聲吱呀,待這道聲音消散,客廳裡便變得針落可聞一般的靜了。
月光從半開的窗子溜進來,客廳在月光之下的籠罩之下呈現出朦朦朧朧的狀態。
突然,一團陰影無聲無息地從角落裡鑽出來,動了動兩隻耳朵,信步走進月光之中。
月色皎潔,醜醜的小貓抬起頭,迎著月光露出蘭色的雙眸。
小貓跳上跛腳的木桌,頓了頓,俯下身,團起身子閉上了眼。
第二天,姜傾在一聲不合時宜的驚呼聲中醒來,這聲驚呼完美破壞了她睡懶覺的計劃。
今天週末,她本想好好睡一場補補覺,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有些骨幹。現實便是,她不得不在一大早比太陽公公還要勤勞地爬起來,懷著心驚膽跳的心情,發揮出五十米衝刺跑的潛力,哐哐噹噹跑到屋外,扶著有些朽爛的欄杆,衝著樓下院子喊:“魚婆婆,你沒事……”
“沒事沒事!”魚婆婆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打斷她了的話,然後……舉起菜刀,哐噹一聲,利落地砍下面前菜板上的魚的尾巴。
“今天煲魚湯,沁啊,要不要來一點?”
姜傾:“……”
她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您剛剛喊什麼呢?”
魚婆婆說:“那是替魚吶喊。”魚婆婆一說說著一邊拿刀子戳戳早已不動彈的魚,說,“我剛剛從這魚的眼中看到了它想要吶喊的訴求,我們雖然吃魚,但不能無視食物的請求,於是就幫它喊了一嗓子。怎麼,嚇到了?”
“……沒呢。”
“那就好。”
“……”
姜傾穿著皺巴巴的睡衣,扶著欄杆平緩心跳,實在沒忍住,問:“魚婆婆,怎麼一大早就這麼大動靜?”
魚婆婆道:“今天有客人要來。”
“哦。”原來如此。
“所以——”魚婆婆抬起頭,露出個笑容,“沁啊,今天就麻煩你帶小八去醫院了。”
姜傾:“……”
因為魚婆婆的“請求”,姜傾不得不在失去睡懶覺的權利之後再次失去宅在家陪孩子的權利,取而代之的是,她提著只貓籠子,帶著籠子裡的小八去寵物醫院。
島上正兒八經的寵物醫院不多,更多的是不正兒八經的寵物醫院,也就是專門接收花的那種。
是的,在人類普遍認知當中,花僅僅只是寵物罷了。
這個世界,養貓養狗的遠沒有養花的多。
正經寵物醫院行業的蕭條迫使姜傾不得不穿越大半個島,來到最繁華的島中心尋找她的目標。一路上像她一樣提著寵物籠子的少之又少,更多的是,身邊陪著個安安靜靜的花。
花曾經也是人類的親友,但成為了花之後,大多都變成了人類的陪襯。曾經的親友不再平等地對待他們,高興的時候賞個笑臉,不高興的時候肆意辱罵。但花們一如既往地依戀,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花很可憐。
姜傾來到這個世界後變得不愛出門,因為門外的世界讓她覺得有些可怕。
姜傾記得剛剛搬去和魚婆婆住的時候,魚婆婆喪偶不久,一次交談之中,魚婆婆曾經感慨:“我這一生也差不多快走到盡頭了,老伴兒已經走了,也沒孩子,死後就不用擔心遭那份罪了。”
“那份罪”指的就是變成花。
自然死亡如病死老死的人類不能變成花,這是這裡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識。魚婆婆為她不用變成花而感到慶幸。
“有的時候,未亡者的執念真真可怕。”婆婆那時候這樣說。
沒錯,可怕。
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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