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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還沒登基就迫不及待自稱為帝了?
王暢是琅邪王氏弟子,其父祖皆為梁國高官顯貴,他生來便是站在梁國頂端的貴公子,自然看不上河東王這般的反賊。不過這是蕭家的內鬥,跟他們王家無關,他們也正好趁著皇族內鬥,接手京口兵權。作為被王氏傾心培養的家族支柱,王暢是最典型計程車族弟子,心中只有家沒有國。
“郎君?”侍從輕聲喚著王暢。
“走吧。”王暢步履悠閒的往營帳走去。
營帳中走出十來人,這些人都是王暢的謀士,眾人紛紛恭喜王暢擒下流寇,還有幾名謀士寫了贊詩給王暢。王暢心情頗好的看著謀士們送來的詩詞,坐在貂裘上誦讀詩詞。
“王將軍。”尖細的聲音響起,一名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掀簾走去帳內,“聖人讓你儘快追擊流寇。”
“知道了。”王暢神色怡然的吩咐左右:“人手都派出去了嗎?”
“回郎君,軍士們都派出去了。”
中年男子見王暢悠然的坐在賬中,軍營裡的大將都沒派出去,咋然色變道:“王將軍,你就派這麼幾人去追流寇?他們是聖人下令要追的流寇!”
王暢彈了彈袖口不存在的灰塵,“那你待如何?”他心中暗笑,什麼時候謝家弟子都成流寇了?
“自然是王將軍親自領兵擒拿流寇。”中年男子道,他是河東王的心腹寺人,對河東王忠心耿耿,謝家兩個郎君逃脫他比誰都心急。
“荒唐!”王暢勃然大怒,“我堂堂世家子,豈能行如此濁碌之事*!”說罷他憤然袖手離去,“來人,備酒!”
“郎君莫生氣!”左右謀士慌忙追隨他去大帳。
中年男子氣得渾身哆嗦,“你——”
“大人莫生氣!”內侍身側的小黃門彎著身子低聲勸著義父,“王暢不過一蠢物,我們何必跟他計較?我看還不如我們親自去追。”
中年男子看了乾兒子一眼,神色微動,“那些軍士會聽我們的吩咐?”
小黃門說:“大人有聖人聖旨,何愁不能調兵遣將?”
中年男子一想也對,對小黃門吩咐道:“你帶著聖人的旨意去招人。”
“唯唯。”小黃門應聲而下。
中年男子見王暢已經舉起酒盞開始飲酒了,忿忿的拂袖離去,他回去定將這一切都稟告聖上!
王暢等中年男子離去,放下酒盞輕嗤一聲,“自不量力!”謝灝、謝洵出逃時帶的全是心腹部曲,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將,就憑軍營裡這些廢物連人家的衣角邊都沾不到。
王暢身邊的近侍有些憂心的問:“郎君,他是聖人的心腹。”
王暢不屑道:“心腹又如何?他難道會為了區區一閹豎為難我?”
心腹一想也是,聖人還會因為閹人為難郎君嗎?郎君可是皇后最疼愛的阿弟。他見王暢輕啜杯中美酒,不由笑道:“郎君救了謝家兩位郎君,回去也不怕女君不讓你喝酒了。”
王暢嗤之以鼻,“胡說!我喝酒還需要女君答應不成?”他見心腹含笑不語,摸了摸鼻子說:“謝簡這老小子人品雖不大好,可歹竹出好筍,謝家那兩位小郎是好的,沒有女君我也不會讓他們走絕路的。”王暢暗忖,十年前謝簡得罪李太皇太后而逃亡魏國,現在又輪到他的兒子、外孫女逃亡魏國了。謝簡就是謝皇后、謝家兩位郎君的父親。
河東王逼宮篡位,正是最忙碌的時候,哪有閒情派他去追流寇,他們所謂的流寇是謝家的兩位郎君,也是建元帝的兩位舅兄,宮中有人傳言兩位謝郎離宮時還帶走了廣陵公主。
河東王素來心胸狹窄,哪怕廣陵公主只是女子,也要斬草除根,故連下了數道密命讓他追捕謝家大郎、二郎和廣陵公主。王暢的繼妻郗氏是謝簡的前妻、兩位謝郎和謝後的生母,謝家自謝簡父親謝公去世,謝簡流亡魏國後已敗了一半。
如今建元帝山崩,謝家僅剩的兩位郎君再次不得已流亡魏國,謝家在大梁已經沒有跟他們王家爭鋒的能力了。王暢自然樂意買個好給謝簡和妻子,睜眼閉眼的放走謝家兩個兒子,他跟謝簡也算故交了。
“郎君,兩位謝郎離家時還帶了婦孺,廣陵公主又尚在襁褓,也不知他們能否順利出逃,我們是否——”心腹想問王暢要不要派人去保護他們。王暢跟謝簡是故交也是老對頭,兩人年紀、地位、容貌、才華無不相當,自幼年就開始相互比較,一直比較到了十年前,謝簡流亡魏國、他娶了謝簡的前妻郗氏為止。
王暢同謝簡關係不好不壞,可因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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